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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抉择

苏小渔目瞪口呆的看着白曜石发出的耀眼红光,陈平生也是惊讶万分。

“平生哥,你是绝世天才!”苏小渔在经历了短暂的惊讶后狂喜。

陈平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测试,在这之前对于执剑者也是没有了多少的念想,但是当看到白曜石闪烁着象征绝世天才的红色光芒时,陈平生那颗尘封的心又苏醒了。

但很快陈平生就又回到了现实,摆在他面前的是爷爷这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苏小渔似乎永远都能猜中陈平生的心思,明动的眼睛盯着陈平生,苏小渔终于说了出来:“平生哥,跟我一起去紫霄阁吧。”

陈平生的身体微微的抖了一下,看了一眼苏小渔,思绪复杂,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小渔,我还是算了吧。”

苏小渔急了:“为什么?平生哥,是因为你爷爷吗?”

陈平生没有说话,苏小渔更急了:“平生哥,你大可以带着你的爷爷一起去啊,而且以你的天赋以后在紫霄阁的成就,你的爷爷也不用再在这里过贫苦的日子了。”

苏小渔说到这里顿了顿,忽然神色变的黯淡了起来,又道:“其实平生哥,你知道吗,我这次回来,其实是像你道别的,我要接我的爹娘去城里了。”

陈平生闻言身体又是一颤,不用询问,陈平生已是知道苏小渔的意思了。

整个炎黄大陆一共分成五块,分别是东土、西域、南疆、北境和中原,紫霄阁所在的位置位于东土,一共有六块结界庇佑,分别为“紫霄”主结界和“流沙”、“青木”、“鎏金”、“赤焰”、“玄冰”五块次结界围绕而成。

所谓的城里,便是居住在紫霄主结界内的人类建立起来的城池,而陈平生的这座小村庄则是位于东面的流沙结界的边陲。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人类被困在结界里300年来免遭兽人的侵扰,但也失去了广阔的土地,受结界内有限土地的影响,结界里人们的生活在注定不会太好,而相对来说居住在紫霄主结界的百姓他们的生活就要好很多,但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唯有优秀的人才有机会,什么样的人才是优秀的?自然便是能够杀兽人的执剑者。

正所谓一人的道鸡犬升天,那些与执剑者有关系的人自然也能沾光离开贫困的地方过上好日子,人总是追求着更好的生活,这其实并没有错。

想一想苏小渔现在已经是一名执剑者,她的爹娘自然也是跟着去城里了,这本就理所应当。

陈平生忽然变的失落起来,看着苏小渔,一双眼睛变的茫然,苏小渔也看着陈平生,目不转睛,漂亮的眼眸充满了情愫,两人都是韶华的年纪,这是他们这个年纪该有的情绪——青春、冲动。

陈平生忽然觉得好不甘心,苏小渔察觉到了陈平生的情绪变化,轻轻的带着征询的态度又道:“平生哥,要不你回去再劝劝你爷爷吧。”

陈平生在挣扎,他担心爷爷又会被气出病来,苏小渔继续劝说:“平生哥不要再犹豫了,这是难得的机会,而且我听我的师父说过一个人如果在十八岁之前未能得到精神力的修炼,就算再也天赋以后也很难再有太大的作为了,你现在已经十五岁了。”

“小渔,我......”

陈平生终于点了点头,苏小渔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了花儿般的笑容。

回去的时候,陈平生没有忘记给苏小渔摘花,苏小渔戴上后比花还漂亮。

晚间,吃过晚饭,陈平生酝酿着怎么跟老头开口。

老头正坐在桌边抽着旱烟,陈平生在老头的面前转悠了半天,几次欲言又止,老头见得烦,不耐烦的道:“臭小子,你在瞎转什么,要是没什么事就回房睡觉!晃得我心烦。”

陈平生鼓起勇气,停在了老头的面前,准备开口,老头看着陈平生,烟抽到一半停了下来,却是率先开口:“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陈平生说道:“爷爷,我成为一名执剑者!”

老头的烟杆从手上掉了下来,陈平生连忙去捡,老头却是将陈平生推到一边。

“是不是那个姓苏的丫头对你说了什么?”老头浑浊的眼睛沉了下去,衰老的身体开始哆嗦,但善能保持平缓的语气。

“不是对你说了,不让你和那个丫头见面了吗?你把我的话当什么?”

“爷爷,跟小渔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想的。”

老头的眼睛更阴沉了,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陈平生将苏小渔送给他的白曜石拿了出来,强烈的愿望让陈平生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爷爷,这是小渔从紫霄阁带回来送给我的,这个叫白曜石它是一种可以测试精神力的石头,今天我上山的时候测试了,呈现了红色的光,小渔她师父说这是紫霄阁几十年来都没有出现过的......”

老头打断了陈平生的话语,声音冰冷、深沉,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他摆了摆手说道:“臭小子,回房睡觉去,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陈平生着实不甘心:“爷爷,只要我成为了一名执剑者你以后就可以不用受苦了。”

“狗屁,老子不稀罕什么城里的生活。”

“爷爷!”

老头见陈平生犹不死心,怒火中烧,猛地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狭小的屋子声音清晰可闻。

老头气的老脸通红,抖着身体,指着陈平生的鼻子吼道:“不许就是不许,除非我死了,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指望去紫霄阁!”

陈平生的犟脾气在这时也爆发了出来,往日的念想一一涌上心头,眼眶变的通红已有泪水打转,但硬是没有让泪水流下来。

“为什么?爷爷,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去,我就不能,你从来都没有跟我说原因,我有天赋,而且比别人都有天赋,为什么我就只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小的村庄,我想要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金色的土地、蔚蓝的大河、炙热的山峰,我不想一辈就只守在这个小小的地方。”

“闭嘴!”

老头终于一巴掌打在了陈平生的脸上,打完之后老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这些年老头虽然对陈平生的态度不好但从老都没有打过陈平生一次。

陈平生被打蒙了,但始终都没有流下眼泪,老头忽然像是伤了元气一般,整个精神萎靡了,脚下不稳,直接跌坐在了椅子上。

这一下,把陈平生吓坏了。

“爷爷,你怎么了。”

老头扯掉陈平生扶他的手,语气悲凉的说道:“不要叫我爷爷,我不是你爷爷!”

“爷爷,你不要这样,我答应你,不去了,还不行吗?”

陈平生最终妥协了,选择留在村子。

几天之后,苏小渔带着老苏夫妇离开了村子,临行前与陈平生见了一面。

在那之后,陈平生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可是没过过久老头就是生了一场病。

再老头就死掉了,老头在死前让陈平生跪在他面前发誓一辈子都不踏足紫霄阁。

陈平生含着泪发了誓,当陈平生发完誓后,老头也哭了,第一次老头喊了陈平生的名字。

老头说:“平生啊,不要怪爷爷心狠,你知道你的父母为什么要给你取名陈平生吗?因为他们不求你飞黄腾达,只希望你能够平安一生。”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三年的时间过去了,陈平生为老头守了三年的墓。

这三年陈平生的生活再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这三年苏小渔也再没回来看过陈平生一次。

似乎陈平生真的就这样一辈子待在这个村子里了呢。

这一天,是陈平生为老头守孝的最后一天,这一天这个平凡的小山村突然传来了一道令人心悸的兽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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