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湛看了看楚含烟,问:“准备什么时候出发?都听你的。”
楚含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道:“明天早上吧,我还要去告别朋友呢。”
楚含烟坐在台阶上,抹香看着楚含烟,说:“含烟,听师傅说……你要走了?”楚含烟不知所措的笑了两声,道:“是啊,天大地大,只要不在天镜山,去哪里都好。你看看你们,这五年里,你们一个个都身怀绝技,只有我,学会的只不过是你们天生就会的东西。”
抹香抱着楚含烟,带着哭腔说:“含烟,你别这么说,我听着心里难受,你是我来天镜山以来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楚含烟看了看抹香,道:“抹香,你以后要好好的,多注意身体。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吧,早些睡。”
说完,楚含烟挣脱抹香的怀抱,转身就走了,任凭抹香怎么呼唤楚含烟的名字,楚含烟依旧没有回头,楚含烟在心里说:楚含烟,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爬,你也要爬到终点!
夜里的风可比正午时的风大了许多。楚含烟的黑发被风吹的一上一下,裙摆也随着风的方向飘去。
楚含烟爬上了天镜山的主峰,行云峰,楚含烟张开双臂,深吸一口气,道:“记得上次,我来这里是为了替他取草治病,呵。”
“铃铃铃~”楚含烟放眼望了过去,是那个秋千。
楚含烟坐在秋千上,摸索着秋千上的藤蔓,听瑟瑟风声。看星星点点的星星。
楚含烟有些犯困,刚要转身离开,这时,一个粉色长裙的女子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道:“妹妹好雅致,竟在这里观赏夜空。”
楚含烟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位女子。粉红色的修鞋,修长的大腿,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笼罩下,似乎吹弹可破,而那头顶的步摇,却和冥王的一模一样!楚含烟咬了咬下唇,问:“你是何人?我从未见过你。”
楚含烟刚要拔腿就跑,女子用力一推,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楚含烟推了下去,女子半遮着嘴,笑了起来。
楚含烟用力的把住了那隐形的天桥,可毕竟有伤在身,最后松开了手,任凭身体向下坠去。
第二天一大早,戈湛便敲起了楚含烟的门,良久,见里面并没有回应,戈湛便擅做主张,推门而进,发现这里都很昨天晚上一样,就连被褥都没有动过的痕迹。
戈湛皱着眉,冲出了房间,找到了黎水阴和长影,指着黎水阴和长影,道:“楚含烟呢?你们把楚含烟藏哪去了!她一晚没有回房了。”
长影也皱了皱眉,道:“是你自己没有看住人,有什么证据冤枉师尊!”
黎水阴也有些慌了,道:“找过没有?”戈湛摇了摇头,道:“找过了,没有。”竹雨看了看黎水阴,又看了看戈湛,道:“昨夜,楚含烟来我这里,见过抹香,也许抹香会知道楚含烟的下落。”
抹香在练剑,竹雨道:“抹香,过来一下。”
抹香见黎水阴,行了个礼,戈湛忙问:“抹香,你可知楚含烟在何处吗?”抹香一脸茫然,问:“不知道啊?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
竹雨小声在抹香耳边说:“楚含烟失踪了。”
戈湛看了看抹香,又问:“抹香,那昨晚你们分别以后,可知道她去了哪里?”抹香想了想道:“嗯……昨天含烟与我说了两句,便走了,但她好像并不是朝浮沉殿走的,而是……而是行云峰!”
抹香的话音刚落,戈湛便第一时间冲上了行云峰,四周环顾一番,依旧没有发现,只有风铃清脆的响声。
长影蹲在崖边,拾起了一枚耳钉,道:“看。”戈湛一把抢下了,道:“没错,是她的,上次我开玩笑,拿起把玩一会,结果,这丫头却跟我发起了火,想必是她重要的东西,那么说……”
长影看着那枚耳钉有些发愣,想:是啊,那是我送给她的呢。
抹香望了望崖低,道:“含烟不会跳崖了吧!”
黎水阴向下看去,应该是看那座隐形天桥,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戈湛看向黎水*****这崖低如何?”黎水阴摇头:“不知道,人若掉下去,应该必死无疑。崖下寒水千尺,万丈寒冰。就算是你我修为深渊之人,掉进这寒冰里,也恐怕回天无力啊。”
戈湛的手抖了一下,而长影却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竹雨和抹香互相看了看。
戈湛闭上眼睛,倒吸一口凉气,道:“以丫头的性格,就算再怎么艰难刻苦,她都不会喊一声痛的,现在说她要跳崖,我不信。”
长影站了出来,道:“是啊,我也不信,眼下,我们还是尽快分头找找吧。”
戈湛眼睛紧锁崖底,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找到的是一丝魂魄,我也要将她起死回生。”
黎水阴叹了一口气,说:“如若山上真的找不到楚含烟的身影,到时我们再下定夺也不迟。”
三日后。戈湛泯了一口茶,站起身,道:“既然依旧没有楚含烟的消息,我也只能使用最后一计了。”
说着,三尊同戈湛跃上了行云峰,戈湛将手摊开,良久将手重重的合在了一起,口中念了个诀,白色的光晕从戈湛手中散发出来。
就在这时,半空奔来一头雪白的老虎。老虎身披银色圣铠,蓝宝石般夺目的眸子。
黎水阴有些不敢相信的向后退去,严晋江皱着眉,道:“什……什么?白子虎!九天神兽,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白虎蹲坐在戈湛身旁,就算是蹲着,也要比戈湛高出许多。戈湛摸了摸白虎的身子,道:“叱哮。我们下去看看吧。我把我最爱的人丢了。”
叱哮昂天叫了几声,戈湛跃身跳上了虎背。叱哮踮起脚尖站了起来,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双翅膀。便跃向了崖底。
戈湛并没有发现那座隐形的天桥,一心只顾着早点找到楚含烟。
离崖底越来越近了,寒气也越来越逼人了。戈湛将手臂挡在头上,呼吸也急促了不少,这时,叱哮将翅膀和绒羽裹在了戈湛的身上,让他免受些寒气。
叱哮赤着脚,一步一步跳向崖底,戈湛摸了摸叱哮,喊了一声叱哮的名字。
崖底。冷的都能感觉到血液都要被冻结了。戈湛站在浮冰上,叱哮轻轻的在他身上点了一个穴,以免他血液倒流,暴毙身亡。
戈湛笑着瘫坐外地,道:“叱哮,你看,这里的水流湍急,别说是个人了,就算这么大的浮冰,也会被冲走吧。更何况她还是个有伤在身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