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医生,以我的身体素质根本不需要打针,甚至连住院都是多余的,所以今天这顿打就免了吧!”林义大手一挥,他的语气令人不可质疑。
面前的医生并无多言,只是微笑着拿起针筒向林义慢慢靠近。
淡淡的清香,逐渐削弱着林义坚定的意志,他想暴起反抗,可是面前的女性仿佛白衣天使让他不忍动手。
林义发誓,如果面前的医生不是女的,他肯定会用自己的宝剑与对方交流。
短发,肤白,温和--美。
“卑鄙!”
“哪里卑鄙了?”宁静医生带着淡淡的微笑,小巧的鹅蛋脸庞近在咫尺,林义赶忙把喉咙里的口水咽下。
“用美色平复病人的情绪,岂是好汉所为?啊!!!”身体被异物插入,林义不禁叫出声。
“啊!!!”异物从身体拔出,林义不禁叫出声。
“我可不是好汉。”
工作完毕,医生站起身来,拨弄着她那微卷的发丝。
撩!!!
“我爱你!嫁给我吧!”今日的求婚按时奉上。
“我拒绝。”
“无情。”
林义当然不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性如此无理,这是住院的第十五天,初见时,林义根本紧张地无法言语,只是在这短短的半个月内发生了一些小的插曲,两人的关系才得以变得亲近起来。
--
“喂!这位女同志,我说我渴了你没听见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林义不知道这位大妈是谁,据他猜测应该是N市的某位干部,这里是高级病房,虽然经过政府整改,高级病房不再高级,但干部的气焰依旧高级。
啪!!!粗暴地推开房门,宁静医生正低头致歉,大妈仍在喋喋不休,似乎没有发现林义的闯入。
“喂,XX同志,你很吵,知道吗?”晋级到四级佣兵,林义成为能力者联盟的正式成员,因此他能够轻易查到这位大妈的资料。
“你是?”房间被人粗暴闯入,大妈出奇地没有动用她的高级气焰烧死林义,虽然这里是并不高级的高级病房,但也不是她心目中的低级平民能进来的地方,她认为林义并不好惹。
--
“谢谢你,林先生。”
“你就忍得了她这样叫唤?”林义相当费解,这是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不公平的对待并不能轻易隐藏。
“她是病人,我是医生。”
--
“我是病人,你是医生,难道病人的要求,医生不该尽量满足吗?”求婚再次被拒绝,林义心有不甘。
“你喜欢我吗?”宁静问道。
“当然喜欢。”脱口而出,毫不犹豫。
“为什么?”
“喜欢就是感觉,感觉喜欢,就是喜欢。”林义相信自己的感觉,宁静靠近他的时候,他会紧张心跳,宁静笑的时候,他会很开心,宁静被欺负的时候,他会很气愤,宁静不在的时候,他会很寂寞,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光速钟情,林义是这样认为的。
“明明只知道我的名字?”
“我甚至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这是林义认为宁静笑得最好看的一次,白皙的脸蛋上,一抹淡淡的红晕赫然醒目。
“真的?”
“嗯。”
--
“这么快就向人家医生求婚了?”西门吹火不敢置信,嘴吧变成了O型。
“你凭什么?”
“颜。”林义指了指自己并不帅气的脸庞。
“钱。”林义指了指手机上的数字。
“身份。”林义指了指这高级病房。
“心。”林义高举双手,抬头望天,自我陶醉。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不懂。”西门吹雪纠结道。
--
西门兄妹并不单单是来看望林义,他们还为林义带来了令人并不开心的消息。
“什么!?良善集团的五人被无罪释放?”
“证据并不合法,所以无效。”西门吹火无奈道,她并不了解法律,此时同样气愤不已。
“即便证据不合法,也该能引起重视才对,怎么能就这样放了?”
“即便引起重视也无法找到证据,实在太久了!”西门吹火知道这不是电视剧里的世界,任何案件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现实世界存在着诸多不可能。
“气死偶嘞!”心情一激动便牵连了伤口,林义捂着痛处,一脸不甘,说好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时却漏了五条肥鱼,怎能不气。
--
“你怎么了?”见林义愁眉苦脸,宁静出言询问道。
喜爱之人的关心让林子心情好了不少,不过他依然满脸苦笑。
“五个坏人逃脱了法律的制裁,难受。”
平心而论,阿姆斯特朗.回旋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林义自己也即将要为从西门兄妹手上救走回旋而付出代价,那么为什么当年害死那么多人的五个毒瘤可以安然无恙?林义不服,同时也为死在自己手中的回旋感到不服。
“说到底,我们如此拼命战斗到底是为了什么?”
疑惑,失望,不甘。宁静看在眼里,她是林义的主治医生,因此她知道林义受了多重的伤势,而此时这些伤势似乎并没有换来公平的对待,她回想起自己受到大妈的刁难时。
“我相信神的存在。”她说道。
林义抬头看向她,不明所言。
“神是公平公正的存在,善恶终将有报。”
宁静温柔地将林义抱在怀里。
温暖,安心,所有的迷惘烟消云散,这是林义此时的心情,如林义自己所想,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他相信宁静,所以他相信宁静所说的话。
“这算是同意了吗?”林义问道。
“只是医生对病人的关心。”宁静笑道。
--
夜,一只黑色的野猫在马路边上孤独地前行,它很确定它的主人说过--会回来。然而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主人依旧不见踪影。
“喵!”并不好听。
“呀~不要啦。”貌似好听的声音。
朱史拖动着肥大的身躯,在一个年轻姑娘的身上蹭来蹭去,那姑娘看似不情愿,但也没有拒绝。
“来,韩总,为庆祝我们大难不死,干一杯。”
闻言,韩善良欣然举起酒杯。
“这个蒙面人确实太过天真,以为录一段语音就能让法律治我们的罪。”
苟宅中抽着雪茄,摇头笑而不语。
“这种小事,轻而易举。”陆初生懂法,他自信己方五人会被无罪释放。
“来来来,喝酒。”布仁衣的另一个作用开始体现--劝酒。
--
得意之时须尽欢,五人酒足饭饱,离开酒店,正准备去第二轮消遣,他们互相搀扶,爬进了加长车内。
呜!
车轮滚滚,一米,两米,三米。
嘣!!!
爆炸声震耳欲聋,长车在火焰中四分五裂,怒放的火光几欲照亮这黑暗的天空。
路边,一只黑色的野猫目睹了一切,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叫声,它依旧在前进着寻找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