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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过去与现在

夜色不美,街道冷清,只有二人点缀其中,一人瘫倒在地,默默等死,而另外一人站立原地,迟迟不下杀手,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城市的居民似经验丰富的群演,相当的配合,即便发生如此吵耳的动静,此处仍然无人问津。

“额,看在我以前放过你一次的份儿上,此番能不能饶在下一命?我们择日再战,如何?”大局已定,林义果断选择求饶,即便面带苦涩心中郁闷不已。战前他通过感知,认为自己应该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结果也确实如此,即便此时败的人是他,但对战期间他的身体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观作为胜者的回旋,此时却血染衣衫。然而鬼能想到,胜利就在眼前的时刻,回旋仿佛充了QB,一波绝地大翻身,造就了如今的局面。

林义的行为并没有打破回旋的沉默,他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天气寒冷,这种尬住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林义也就难受了一段时间,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于是林义提剑就砍。

“你是谁?”沉默许久的回旋终于出声。

林义觉得保命有戏,立马停下了砍人的脚步,他并不明白敌人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于是认真思考起来。很明显自己想要活命,就得认真严肃地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又一段尬住的时间流逝。

林义再次难受了这波时间,他无法得出富有内涵且符合敌人价值观的答案,通俗一点来讲,他无法通过这个问题来拍到敌人的马屁,使其愉悦,饶己性命。

滴答,滴答。

焦躁不安在心中涌动,汗水自毛孔而出,撩拨得皮肤一阵瘙痒,林义挠了挠脸颊,发现自己的蒙面头套不知何时已经破碎,所幸没有布料的阻挠,止痒的效果相当明显。

见林义没有说话,回旋的思绪回到了N年前的N市。

——

寒冷的夜晚,一个小男孩儿光着脚丫在铺满积雪的野外艰难行走,饥恶与寒冷仿佛死神一般正在侵蚀着他的身体,男孩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不过他并没有惊慌,而是很干脆地倒在了地上。

不知是天上的雪飘落得不够均匀,还是地上的路本不平坦,男孩儿的眼前,一堆积雪慢慢凸显,雪堆越来越大,好似上苍为这个男孩儿造就的坟墓,这是天的慈悲亦或冷漠?然无论如何,男孩儿的眼神毫无变化,无光即为放弃,放弃便是绝望。

比天色更暗的黑色在男孩儿的眼前流下,跟随着这股黑色,男孩儿的眼睛慢慢闭合。

噗呲!噗呲!噗呲!

有点儿吵耳的声音越来越近,本该远去的意识再次回到了男孩儿的身上,他睁开双眼想要看看是谁这么没有礼貌,打搅别人的沉眠。

普通的鞋子,普通的腿,很普通地竖立在那座似坟墓的雪堆上。男孩儿抬头看了看,发现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低头看着他。

“小孩儿,为什么躺在这儿?”青年的声音就和他的肤色一样苍白无力。

“等死。”

“为什么呢?家里人死了?”

男孩儿听闻,大为愤怒,他瞪大着眼睛看着青年,而青年仿佛并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难听,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男孩儿,等待着回答。

“啊,是死了。”怒气加一。

“怎么死的?”

“自杀!”怒气加二。

“为什么呢?”

“绝望!!”怒气加三。

“为什么呢?”

“人们让他们去死!!!”怒气加四。

“你也要去死吗?”青年问道。

男孩儿歪着脑袋思考了一番。

“不!!!”

“我要让人们死!!!!”怒气乘以十,满怒,转化为复仇者。

紫色的光芒,从青年手中洒落,男孩儿沐浴在这片光芒下,身体快速恢复起来,不到一刻,原本濒临死亡的身体便恢复如初。

“你是谁?”男孩儿震惊地问道。

青年展开双手,眼睛闭合。

“你可以称呼我为——神!”

从那日开始,男孩儿不再绝望,他变得无比坚强,即便是看到了“黑色的烟雾”,也毫不畏惧,他是被神所救下的生命,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身上肩负着惩罚人类的重任。

——

“你能看到吗?”回旋举起了左手,黑色的烟雾缭绕。

林义的面色阴沉下来,直到此刻,他终于确定回旋和自己一样能够看到“恶鬼”的存在。

“原来如此,你主动接受了这种东西,才会有现在的力量。”

“你认为这是什么?”回旋也明白了一点,自己能看到黑烟,并不是因为暗系异能。

“这是带着怨恨死去的人类所化成的恶鬼。”这是林义的结论。

“是吗?”

回旋顿了顿,回想起自己的过去,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我认为这是人类的灵魂,是人类的真实相貌。”

林义不再言语,眼前的人他必须击败,否者借助这“恶鬼”之力,此人必将危害到整个世界,自己是生于这个世界的人类,这个世界也供自己生存了下来,这是恩惠,而保护这个世界便是林义认为的对这个世界的回报,这就是他娘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心灵鸡汤补充完毕,代表原力的河流很懂气氛,它回应了林义的意志,原本消耗殆尽的河水高潮般奔涌而出,且看河道的四周,一条条支流被开拓出来。

中级能力者,肉体再度得到原力的强化,同时原力的储存量上升了一个档次,这一切,林义不仅明白,并且能够感受得到,强大的力量在自己的体内流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战意。

“剑步联动水月剑光!”

身随意动,速度比以前更快,剑步能够连续使用次数也变得更多,林义的身影在突进中消失,随后空中出现几十个残影将回旋重重包围,一影一剑一月光。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面对敌方的高火力压制,回旋面色不变,原力瞬间运转,黑色的气流快速聚拢,一只巨大的鬼手套在了他的左臂,虽然巨大,却不沉重,轻轻一挥,水月全军覆没。被拍散的剑气化作蒙蒙细雨,从天空洒落。

“就这点本事?”

敌人的嘲讽是令人火大的,而林义并不在意,且发出了笑声,尽管自己突破成为了中级能力者,但他心里依旧有点B数,仅凭中级能力者的实力不能打败回旋,先前华丽的攻击和现在正洒落的细雨,只是为了吸引对手的注意力,目的当然是给另一个人的攻击创造良好的时机。

“你可知道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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