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兽群,犹如百万大军。
如此浩荡之势,很快就一路席卷。
原本走在路上的行人,感觉到脚下在微微的抖动,他们还以为是发生了地动。可当看见那些急奔而来的兽群时,皆心惊胆战了起来。
一些反应迅速的人,立刻向路的两侧逃避,那些来不及反应的,只能沦为兽群的腹中的食物。
浓烟滚滚,兽群一路席卷,动静太大,致使方圆十几里外都有影响。
......
“大伙快看,那是怎么回事?”
“好大的烟尘。”
“不对,是兽群暴动!”
“这?”
“看样是发生了兽潮。”
......
“天啊,好多山间猛兽!”
“别看了,快走。”
“哦。”
......
“那个方向怎么了?怎么会?”
......
一时间,远近的人们,都在观望和议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
跟随着那只雄狮,兽群来到了牛头村的村外。
顷刻。
各种走兽的咆哮和嘶吼声,回荡在牛头村的上空。
听到这些极具威慑的吼叫声,牛头村的人们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
古树内。
黄衣如今正到了提升功法的关键之处,她就是因为修炼功法,所以才一直没有出来见非歌。
“这是怎么回事?”
“哪来的兽群?”
透过古树,黄衣惊诧的看到了外面的混乱情形。
“这些兽群为何来这儿?”
黄衣一边看着,一边皱眉。
“不对!”
马上。
黄衣注意到了那只与众不同的雄狮,它的双眼之中流转着淡金色的华芒。
“这只雄狮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修为。”黄衣惊讶的说着。
“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此,黄衣颇为困惑,她现在正在修炼功法,不能说停下就停下,这样做会一定程度的损伤自身。
“还真不是时候,先看看再说。”
于是,黄衣暂时没有出面,她选择静观其变。
——
此刻。
牛头村的人们,听到这一阵阵的咆哮和嘶吼,也都先后出来查看。
不看不要紧,这走出来一看,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恐之中,有一些人吓的立即又躲回到了屋里。
“这是怎么了?”
“村外哪儿来的这么多走兽?”
“快,我们去找村长。”
“对,找村长问个清楚。”
“走。”
村名都已经习惯了,村里只要遇到点什么事,第一个就是找村长出面,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这次的事可由不得他们的村长做主。
距离村口最近的荒丘上。
春柳、彦子和非歌三人,看见村外的浩荡之势,都不敢露面,他们躲在了院内偷偷观望。
喔呜!
当禄麒听到村外传来的吼声时,立刻撒溜的跑进了非歌的屋内,躲了起来。
“禄麒怎么吓成这样了?”非歌看到了跑进屋内的禄麒,随即不去多加理会。
浩荡的兽群,在牛头村的村外逗留了一会儿。
那只雄狮闻着气味,绕着古树转了十几圈。
不多时。
吼~
雄狮带领兽群,冲进了眼前的村落。
牛头村的村长,早已吓的躲到隐蔽之处没有露面,这种场面他怎么敢出来。
见兽群冲进了村落,那些观望的人们,立即纷纷逃蹿离去。
冲破村落的护栏,兽群并没有大举侵肆村落,而是全都朝着那座荒丘而去。
才几个呼吸的功夫,荒丘上的那一座院落,就被数以千计的走兽,团团包围。
院落之中。
见势不妙,春柳、彦子以及非歌,都快速的躲到了木屋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躲在屋内的春柳,浑身都在颤抖,她透过木屋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形。
“不知道。”一旁的彦子,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一边摇头说着,“非歌,待会儿一有机会,你就马上逃”。
“父亲,禄麒还在那间屋里。”
“这都什么时候了,管它干什么!”春柳低喝的说道。
“......”
面对春柳的低喝,非歌马上保持了沉默。
片刻。
“禄麒~”
从院外传来了雄狮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沉重如山。
“出来吧,随我回到山中,你是逃不掉的~”
沉重如山的声音,在荒丘上回响。
屋内。
“你们听,这些走兽竟然口吐人言?”春柳又感震惊,在人们的共识中,能口吐人言的兽类,十有八九都属于‘妖’。
“它刚才好像是在说禄麒?”非歌怔怔的眨眼。
“没错,我也听到了,它们就是冲着小狗崽来的。”彦子淡淡的附和。
“那不如将禄麒给它们?”
“不行,我不同意。”听到春柳的提议,非歌马上拒绝。
——
正当春柳、彦子、非歌三人商议之时,外面突然刮起了残卷狂风。
呼呜~
狂风逐渐汇聚,形成了旋风,摧毁了眼前的院落。
砰!
啪!
......
原本躲在屋内春柳、彦子和非歌三人,此时也都暴露在了兽群的眼中。
喔呜!
从木屋的废墟中,跃出了一个身影,它就是禄麒。
害怕的禄麒,随即躲到了非歌的身后。
禄麒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兽群的关注,特别是那只雄狮。
“出现了,我知道你藏在这里~”
须臾之间,那只雄狮幻化成了一名棕发男子,这棕发男子一头棕色的长发,向后扬起。他面部的轮廓,犹如风蚀刀刻般分明。
没有这只雄狮的命令,其余兽类只能眼睁睁的注视着非歌等人,而没有妄动。
迈步。
棕发男子一瞬间,便从院外化作残影来到了院中。
“这......”眼看着从一只威武的雄狮,幻化成一名棕发男子,眨眼之间,这棕发男子又来到了眼前。这一幕幕,完全让非歌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他从未接触过的。
“你叫什么?”棕发男子目视着眼前的非歌。
和棕发男子对视的那一刻,非歌心里就感觉到了万分的忌惮,与其说起忌惮,不如说是发自内心深处的畏惧。
“我叫非......歌。”
吞吐的回答,非歌便低头看向了蜷缩在身后的禄麒,禄麒好像很怕那名棕发男子。
“非歌。”棕发男子面无表情的念叨,它淡金色的双眸,在非歌的身上凝视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