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怜的自尊

开学了，香雪回学校报到，突然接到肖明宇的电话：“香雪，我在你们学校门口，你出来一下。”香雪说：“明宇哥，什么事啊？怎么一声不吭就跑来了？”“哎呀，你出来再说。”肖明宇急切的说。香雪匆匆跑到校门口，看见肖明宇捧着一大束鲜花站在大雪里，香雪说：“明宇哥，你买这么一大捧花做什么？难道嫂子是我们学校的？”明宇把花往香雪怀里一推说：“什么嫂子啊，送给你的。”香雪说：“明宇哥，你这是哪一出？无端送我花做什么？”肖明宇说：“香雪，今天情人节。”香雪说：“这情人节，你也不该送我花啊，老实交代，是不是你送别的女孩子，人家拒绝了，你就拿来讨好我？快说，是哪个女孩？我帮你去追。”肖明宇说：“香雪，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今天情人节，我特意买花送你的。我喜欢你，我一直就喜欢你，以前你小，我怕吓到你，现在你也20了，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香雪，做我女朋友吧。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香雪惊呆了张大嘴，把花塞回到明宇的怀里说：“明宇哥，我一直当你是哥哥，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是别的关系。你别乱说了。”明宇说：“香雪，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如果现在不说，怕以后就迟了。香雪，我从小就认定你做我的妻子了。怎么都不会改变的。”香雪说：“明宇，我有男朋友了。”明宇说：“香雪，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放弃骗我的，从没听你说也没听梅叔叔青姨说过，你怎么可能就有男朋友了。”香雪说：“是真的，他是R大研究生，他叫李文君。”明宇说：“李文君？那个盛世图文的老总？”香雪说：“是的，就是他。”明宇说：“那我更不相信了，你怎么会认识他那样的人。”香雪说：“随便你，爱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会接受你的。”肖明宇还想说什么，突然一车灯晃了过来，香雪一看是文君的车，笑着走过去说：“文君，你怎么过来了？都没打个电话说一下。”李文君从车里走出来说：“我发消息了，你没看到。”又伸出手对肖明宇说：“这位是香雪的哥哥肖明宇吧。你好，我是香雪的男朋友李文君。香雪总是跟我提起你小时候一直很照顾他，谢谢你把我们家香雪照顾得那么好。以后就换我来照顾他了。”肖明宇一脸菜色说：“如果香雪的男朋友真的是你，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记得以后不许欺负香雪，如果她受到一丁点儿委屈，我都会向你讨回来的。”李文君收回手摸摸鼻子说：“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肖明宇把鲜花塞到香雪手里扭头就走了。看着手里的鲜花香雪哭笑不得。文君扬扬手里的礼物说：“老婆，抱歉啊，今天情人节我没有买鲜花。巧克力可以么？”香雪问：“你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么？怎么突然来了？”文君说：“我再不来，老婆就要被人家拐跑了，天大的事都没有老婆事大。”香雪敲着文君的头说：“油嘴滑舌，没个正型。”李文君说：“我说的是真的哦，我听到孟涛说今天肖明宇买了鲜花去L大了，我就赶紧结束会议赶过来了，都不知道闯了多少次红灯……”香雪说：“孟涛怎么知道肖明宇买鲜花，还来L大？”李文君说：“额，夫人哪，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厅非常不错。他们家的甜点相当好吃，我带你去吃吧！”“李文君，你居然敢监视我？你给我说清楚，说不清楚跟你没完。”香雪生气说道。李文君说：“夫人哪，我没有监视你，我只是让孟涛监视肖明宇而已。”香雪说：“为什么啊？”李文君说：“情敌。”香雪憋着笑说：“好吧，看在你这么坦白的份上，我要三份甜品，外加一盘水果，吃开心了就原谅你啦。”李文君说：“没问题，夫人请上车。”车子拐过几条胡同，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咖啡馆就在这片宁静中。香雪说：“我说你们商人是不是整天吃饱饭没事干就到处找美食啊？这么偏的地方都能被你们找到，简直是人才啊。比我这吃货有过之无不及啊。”李文君说：“商人嘛，只有出奇才能致胜。再说了请老婆吃饭那必须是十二分用心的。”香雪说：“比客户还用心？”李文君说：“客户只是投其所好，下面的人去办就好了，老婆是要用自己的真心必须亲力亲为的。”李文君和香雪找到一个靠墙的雅座坐下来。点好甜品和水果，李文君还点了两杯咖啡。东西还没到，只见走进来两男两女，其中一个男的对着李文君打招呼说：“咦，李总，你也来喝咖啡啊。呦，这是你包得妞啊，不错啊。一月多少钱？”李文君说：“马总，这是我女朋友梅香雪。还是个学生，别吓到人家。”马总说：“你女朋友？你女朋友不是杨依柳么？哦……明白明白，在外都叫女朋友。”然后一把拉过身边的女孩子说：“你看我这个也是个学生，就是没有你的那么漂亮。改天李总玩腻了，记得留给我们哦。”李文君脸色一沉说：“马总，你喝多了，这是我未婚妻。”旁边的另一个男的拉过马总对李文君说：“李总，不好意思，马总喝多了。”然后就扶着马总到另一个雅座去了。香雪低着头，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李文君正准备解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香雪腾得站起来，气鼓鼓的夺门就跑，跑出两条胡同正好有一个站台，站台刚到站一辆车，香雪也没看车次就直接跑上去了。李文君跟着也挤了进去。香雪是有学生月卡，只用拿出来给司机看一眼就够了，香雪在车后面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李文君上车后径直走到香雪的旁边坐下来，司机说：“后面那位穿西装的先生有月卡么？有的话请出示一下，没有的话请来前面投一下币。”李文君站起来，走到车前，摸了摸所有的衣服口袋，硬是没找出一毛钱来，他以为只是喝个咖啡，所以把公文包都放车里了，身上只有两张卡，一分现金都没有。司机说：“没钱就下去吧。”李文君说：“师傅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下次给您补上，我不是故意逃票的，我钱包忘带了。”旁边坐着的一个小青年说：“哟，看穿得人模狗样的，居然是个逃票的。”车上其他人听到小青年这么说，把目光全部盯在李文君身上了。一个大妈还添油加醋说：“不会是个扒手吧？现在年轻人啊，做点啥不好，别看打扮光鲜亮丽的，尽干见不得人的事。”李文君刷的一下脸就红了。把目光盯向香雪一句话不说，那忧郁的气质更显得委屈。香雪终究是于心不忍，从口袋掏出一块钱给李文君。李文君把钱投到投币箱里。小青年笑着说：“哎呦，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嘿，有美女主动给投币呢。”李文君也不答话默默走到香雪旁边的座位上坐下来。香雪故意撇过头看窗外，李文君也不说话，静静得看着香雪的侧脸。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闪在李文君的心里，那尖尖的鼻头和那红红的小嘴。有让人特别想尝上一口的冲动。李文君想：认识都一年多了，确定关系也快一年了，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到现在居然还没亲吻过。是不是我节奏太慢了？可是她还那么小，会不会吓到她呢？喂喂喂，李文君，香雪还在生气呢，你胡思乱想什么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听见车上播音：终点站雍和宫站到了，请乘客们拿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下车。欢迎下次乘坐&&路公交车。香雪站起来朝李文君努了努嘴，李文君侧过身子，香雪向车门走去，李文君也站起跟在香雪的身后。下车后香雪低头流漫无目的跟着人流向前走去，李文君赶紧快走两步，一把拉过香雪搂住说：“香雪，是他们误解了，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你信我吧？”香雪说：“文君，我信你，只是我自己有点想不开心里不舒服而已。”文君说：“他们都是是杨峰的朋友，也是图文的重要合作伙伴，我们做生意不能管人家的私事吧。他们带的女孩子是他们包养的，所以他们以为我也和他们一样。”香雪说：“文君，我以后不去你们公司兼职了，我宁可在别的地方打工。”文君说：“为什么，你不是做的挺好的么？”香雪说：“文君，你就算为了我那可怜的自尊吧。我不想被人家误会我是靠你养着的。”文君说：“香雪，我不想你那么累啊。做促销也好，发传单也好，都太辛苦了，我会心疼得。”香雪说：“我宁可身体辛苦，也希望心理舒坦些。你要真心为我好，为我们两个人好就听我的吧。如果我折腾累了，折腾不动了，我再靠你吧。”文君说：“好，听你的，不过，你一定不许把身体搞太累了。”香雪说：“好，我一定不逞强行了吧？”李文君一抬头看见对面闪烁着雍和宫三个大字说：“香雪，既然来到这里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说完就拉着香雪的手往雍和宫大门口走去。夜晚雍和宫都关门了。李文君站在门口双手合十很虔诚的说：“我李文君在这里诚心起誓：我会用一辈子对梅香雪好，疼她爱她，如有背誓，将不得善终。”香雪看了看李文君，也双手合十说：“我梅香雪也在这起誓，我会一辈子信他爱他，我会陪伴他到终老不离不弃，如有背誓，将受尽苦难。”李文君抱着香雪说：“夫人，我现在身无分文，需要夫人收留了。接下来夫人去哪我就跟着去哪，要牵紧夫人的手千万不能跟丢了。”于是香雪又带着李文君原路返回去取车。李文君把香雪送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