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地上的草鸡化身为KTV“少爷”凤凰的老虎,杳无音讯地在金碧辉煌KTV呆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有点想念“狗窝”里的那些难兄难弟了,由于KTV是昼伏夜出的行业,白天大半时间都是窝在床板上睡大觉,或胡扯闲聊,“油水”足的则是逛街购物、好吃好喝去,刚到“天堂”上班的老虎因为在工地累得筋疲力尽,天天白天缩在被头里呼呼睡大觉,既省了在外闲逛的胡乱开销,又养足了自个的精气神,真是来的个一举两得。
次月的一天清晨,阴雨绵绵,宿舍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把睡梦中的老虎吵醒,翻来覆去睡不着,老虎夜里梦到宁厨子,遗精在被窝里面有一大滩子,湿漉漉加上噪杂的喧哗声,搅得他浑身酸痛、头晕脑胀,老虎决定起床回一趟工地上,看看义国哥和老乡利福、乌狗等人,关键是一直魂牵梦绕的宁厨子,前面不是答应过宁厨子要经常回来看看他吗?现在算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由于的下雨天,老虎知道工地的工友们肯定都龟缩在宿舍里,按以往的习惯,或睡大觉、或“炸金花”、或逛“洗头房”,这是他们雷打不动的“三部曲”。经过一路的摸索颠簸,换了不知多少路公交车,老虎总算是到达安良村村口了,沿着那条既熟悉又陌生的宽大水泥大道,撑着个花雨伞的老虎颇为吸引街边杂货店和小饭馆那些嘻嘻哈哈闲人们的注意,看着眼熟的还会微笑着打个手势,远远看着不知道对方是热情的欢迎呢还是无厘头式的嘲讽,拐进大道侧的一条胡同,再转个弯走到底,那排灰暗、低矮的工棚就呈现在老虎的视野之内了。
“利福哥、张师傅,你们好,我回来了!”一踏进工棚的门槛,门口就围坐着稀稀拉拉几个人在“炸金花”,利福、张师傅正好并排坐着,脸只对着宿舍小门,老虎率先开了口,“老虎、你小子回来了,哈哈,还算有良心,记得我们这些苦难人!”张师傅扯开大嗓门回应道,一边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老虎,凹陷的眼眶里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丝,额骨深深突出,黝黑的皮肤透出阵阵青绿色的光亮,看来为“炸金花”夜里没少熬,“老虎兄弟,你那边缺人不,这次是不是来带我的?”利福用祈求的眼光看着老虎,脸上显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哦,不、不是,我就回来看看,反正白天闲着没事的,烟、抽烟”,老虎一边慌乱的应答道,一边递上特别为工友们购买的“大前门”香烟,“做小白脸爽不爽,富婆没少玩你吧,哈哈、哈哈”,老虎的到来引发工棚内好一阵子的骚乱,大家你一嘴我一舌的问起老虎一些新鲜稀奇事,对于皮肤变白净了、身材愈发挺拔且穿着干净时髦西装的老虎充满了好奇,且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连赖在床上睡得像死狗一样的乌狗叔都一咕噜翻身坐起,像审问犯人似的问起老虎一些花边事来:“老虎,KTV里的大胸脯你见过吗?她们被客人摸玩的时候你可以摸不?嘿嘿嘿嘿”,老虎被他们羞的满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大老粗们形形色色的问题,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但被工友们团团围着审讯的老虎一时实在没办法脱身。
“老虎兄弟,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肚子饿不饿?厨房还有两碗冷面,要不要先填填肚子?”门口传来纤细沙哑的女人声音,原来是宁厨子招呼起老虎了,“哦,好、好的,肚子是饿了,早饭还没吃呢”,老虎顺势应答道,也可以借机逃离工友们叽叽喳喳的审问,慌忙跑出门外,屋内传出好大一阵起哄、口哨声,“厨子姐,我、我回来了,来看你来了”,“真的假的?谁知道啊,你是麻雀变凤凰了,还会想起我这个豆腐渣来?”宁厨子一边摆弄着厨台上的冷面,一边没好口气的说道,“我想起你来了,所以回来看看”,“在风流场呆着,嘴巴也油腔滑调了啊,那么多大胸肥臀的美女,会想起我来,呵呵”,宁厨子用酸溜溜的口气把老虎的话顶了回去,“其实没啥的,我就是干服务员,给人端茶送水,没别的,真的”,老虎用低沉的语气,哀求道,一边用手接过宁厨子递过来的一盘冷面,一边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宁厨子,一个多月,宁厨子显然憔悴消瘦了不少,额边的短发中依稀能看到几根白发,但丰满的胸部依然傲然挺拔,颈边衣领处露出的皮肤仍然白皙细腻,老虎不由得一阵的兴奋和慌乱,下体不争气的膨胀、发烫,顶的裤裆像“蒙古包”似的,宁厨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一边柔声的说道:“我要回租房一趟,你要去坐坐吗?”“哦、哦”!老虎词不达意的应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