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君出院后就离开了,她说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刘然和老黄一再挽留也没用,同事了两年也知道她的脾气,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刘然再三叮嘱她要保持联系,小君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小君离开的那天下午好像有了秋的凉意,秋风吹得她那孤单的背影令人无限得心疼。
刘然为了C&K的策划案天天忙得晕头转向的,期间和业务经理沟通了几次,因为每次策划案都要和公司的业务一起去跟客人沟通。因为这次公司看重这次的案子,所以业务也就派大魔头业务经理一起跟进。虽然刘然和他已经合作了好几次,但是好歹他也是大家口中的大魔头,要求严格,做事认真,不得有丝毫差错,所以大家都叫他为大魔头。
这段时间加班已经对刘然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不,现在都是晚上快九点了,还在和大魔头在讨论案子的可行度。刘然盯着大魔头的侧脸,感觉这人真的像大家口中说得,真的长得很正点。文楚浩发现这丫头盯着自己看的时候,转过脸说:“怎么,被我着迷了吗,我可是有妇之夫,可别对我着迷。”
“哼,你少在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当自己和万人迷啊”刘然吐了吐舌头,虽然大家都觉得大魔头冷冰冰的不好说话,其实相处下来时间久了就知道,这个人就是嘴巴毒了点,人其实是很好的,因为两个合作了那么多次,俩人的默契度还是很高的,所以私下的时候俩人也会经常开玩笑。
“是吗,刚都不知道哪个色女色眯眯的看着人家”文楚浩傲娇地别过头。
“文先生,你非要这么厚脸皮吗,希望你能把这种精神到时候用到投标会上去,可别另我失望了。”
“我只能动嘴皮子,真正能不能行就要看你的策划案了,C&K有多少广告商啊,得要有创意才能打动对方了。走吧,请你吃饭去了,很晚了,留明天吧,因为明天再研究研究收一下尾就好了,问题应该不大的了。”
“唉,我都快饿死了,您老人家终于知道饿啦,做这样的工作简直是身心疲惫啊”
“工作不劳累,怎么才算得上工作呢,走吧,别抱怨了,可不像你的性格。”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跟你很熟吗”刘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玩笑得说。
“不是很熟啊,就是同事一场而已。”看不到文楚浩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俩人来到了公司附近的一个餐厅,点了几个菜,刘然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便找了个话题“听说这次C&K筛选的供应商要求比往年的都要严格很多是吧。”
“恩,年年都是这样说的了,不用太紧张,我们做好就对了”文楚浩喝了一口茶,便淡定的说。
刘然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这人还能不能好好聊天的啊,一句话就把别人说得无语死了。
“刘然,我们同事多少年了?”文楚浩突然冒出一句话。
刘然刚夹起一块鸡肉,想塞到嘴巴,完全没留意他在说什么,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安慰她那可怜的五脏六腑。“你说什么?”刘然盯着鸡肉,很茫然地说。
文楚浩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真的很好笑,终于明白为什么办公室那些人都叫她吃货了,便没说话,又帮她夹了一块排骨。“没什么,你吃吧。”
“恩,你也吃吧,我真的快饿死了。”说着便不顾形象得大吃起来了,唉,在她看来形象这些东西都是没用的,又不能填饱肚子。还是吃才是最实际的,食物到肚子了才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一顿饭下来,都是文楚浩看着刘然吃的时间多一点,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什么吃的在刘然嘴里都是好东西。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文楚浩突然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嫁人不嫁人的事情好像也轮不到自己去想吧。
“多吃点,星期一可就要上战场了。”文楚浩好笑地说。
“别那么扫兴好不好,好不容易心情才放松一点。”唉,这人到底会不会聊天的啊。
“好了,吃饱了就送你回去吧,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车子开到刘然的楼下,刘然客气地问了一句“要不要上去坐一下啊?”
文楚浩挑了一下眉“那么晚还邀请一个异性去你家,你是没心没肺吗?”确实有点生气感,虽然邀请的是自己,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跟邀请谁没多大区别。
刘然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也是客气一下而已嘛,谁让你当真了,谢谢文大经理了,那我就先上去了,拜拜,开车小心点喔。”说完便溜得没影了。文楚浩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家伙的背影,叹了口气,没有马上开车走,而是等到刘然住的地方亮灯了才慢慢的离开。
又经过了两天的忙碌,企划案已经问题不大了,刘然终于松了口气。想想这段时间又是加班又是熬夜的,快折磨死了。终于有个星期天可以休息一下了,约上了老黄又到了上次和周小君一起去的火锅店安慰一下自己的胃。到了火锅店刚好又坐到了上次那一桌,刘然无限感叹,时间似乎过去不久,但是事情却发生了那么多。
“不知道那家伙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了,她那么好强,肯定是不想我们看到她狼狈的样子,所以才要离开,唉,真是傻妞”刘然看着窗外无限心疼地说。
“她会没事的,她也是时候慢慢开始学着长大了,这个经历对她来说也算是好事,总比结了婚后才在床上捉奸的好吧,这种人早分,早好。”老黄不以为然的说着自己的看法。
“也许你说得对,唉,你说这个世界怎么就没有一点安全感呢?”
“想要安全感很容易啊,出门拿好你的手机,钱包,钥匙,这样就有安全感了啊。”老黄调侃得说。
“我说老黄,你怎么总是能把事情看得那么透彻呢。”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你经历过什么事情呢,当然这句话刘然没有问出口,对于老黄的事情,大家都会有默契都闭口不提。
“你不是说安排在这个月回一趟老家吗?”老黄一边把菜放到火锅里,一边问。
“是啊,那也要看星期一投标的结果了,说是投标还不如像以前大学一样知识竞赛似的。不过好想回家了,想爸爸妈妈了,现在没回去就想她们,回去肯定又要和家里那个皇后吵了。”刘然也放了一些自己爱吃的菜进去。
“你老妈都几十岁人了,你就别跟她吵了,她那也是关心你才唠叨你。”
“你是没听过她那种唠叨,爱你是用恨你来表现出来的,我也知道她是关心我,每次我和她吵完之后我自己也特后悔,不过我真的拉不下脸皮来对她说对不起,就好像其实我很想对她说一句我爱你,却也一直说不出口。人是什么动物啊,到底?”刘然对于这份爱感觉很压抑,也是因为这份爱太重了,觉得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是这份爱对自己来说才是最真实的。
“人呢,是理性的动物,也是感性的动物,很多时候想要去表达的东西总是在说出口那一刻去用难听或者不好听的话去伪装它,因为我们都是不善于表达,就像你说得,你想对她说你爱她,你却说不出口一样的道理。”老黄理性地分析道。
“如果回去又碰到我家那个大伯母来吵架的话我也是醉了,为什么别人老是说善待人就能得到别人的回报呢,这话肯定是骗人的。我家都一让再让了,现在就差没见到她就调头就跑了,她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觉得我家好欺负呢?”刘然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疼,小的时候她不是没见过她大伯母撒泼,就是因为见识过,所以才更加的头疼。
“这种人呢,你和她吵吧,她颠倒是非,黑白不分,黑的非要说成白的,白的非要说成黑的,说不过就撒泼,撒泼不过就骂人,骂人不过就打人,打人不过就拉儿子过来打,这种人你和她有较劲的头吗?较劲得过吗?你会撒泼吗,你会骂人吗,你会打人吗?所以回去如果真的遇到了也不要管她了,她现在就是当你家是治愈的药了,偶尔要嗑两粒了。”
“老黄,我都要拜在你的石榴裙之下了,太佩服你了,形容得太贴切了,比喻得太恰当了。”刘然差点没笑茬气。
“我对同性不感兴趣,可别随便爱上我。”老黄一脸嫌弃地说。
“少自大了,真受不了呢,下次带你回去跟我大伯娘对决一下,看谁厉害。”
“哼,算了吧,你就没点好事找我的吗?”
“有啊,只要C&k的案子通过了我就请你吃大餐。”
“算了吧,要是真能通过,不用你请,你们老板也会下一次血本吃大家海吃一顿的。”
“那就希望我们的案子能通过吧,神啊,你可要保佑我呀。”
“叫神是没用的,来预祝你能顺利通过,以茶待酒,喝一杯。”
“好,借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