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两人看得连连叹气,红磷一脸愤慨的小模样,目光紧紧地盯着唐偲偲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寒澈只是淡淡的扫了唐偲偲一眼,凉凉的说,“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品性,呵。”
眼里全是不屑和厌恶之色,红磷目光收回。转回到他的身上,问出口。“你看起来很讨厌她。”
她的语气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她看得出来,自从唐偲偲出现后,两人秘密隐藏在暗处,寒澈总是露出类似于不屑的神情。
寒澈的大手搂住红磷的纤腰,慢慢的收紧。“可不仅仅是厌恶那么简单了。”
“说的也是,宫主心无城府,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被她牵着鼻子走,看着就怪讨厌的!”红磷被他搂住小蛮腰,不但没有皱眉,反而是安心了不少。
寒澈另一只手刮了刮她的俏鼻,宠溺一笑。“你倒是也讨厌她。”
“两年前我就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就觉得她不简单,做什么事情都带着目的性!要不是寒少主手上,我估计也不认识她。”
寒澈没有接过话,反而松开了手。“这样,我去劝劝少主,你去找那个夏纤雪!”
红磷感觉腰上的触感消失,失落感在心口处涌起。她忽略掉这种感觉,忍着不舒服,点了点头。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宫主和夜少主和好如初,而不是现在这般局面。他们也实在看不惯,唐偲偲那洋洋自得的样子。
没过一会,两人就分头行动去了。
幽冥殿
寒澈一回到自家总部,就直接不顾追风的任何劝解,直闯夜子墨的专属休息室。他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再继续下去,估计两人就该散伙了。他们散伙了,他和红磷没准也就——
于是,外人以为他是为了自家少主而忠心耿耿,实则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就连追风也不怎么相信,某澈会如此忠心护主。
夜子墨慵懒的倒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红酒。正在一小口一小口品尝着。突兀闯进来的人,让他好看的眉头轻微的蹙起。
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该知道他这是老大不爽的意思了。追风自然看出来了,拼命拉扯着寒澈的衣摆。
不等夜子墨发火,寒澈就上前,一手夺过他手中的红酒。追风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这傻小子今天是脑子那根神经搭错了线?
寒澈的声音铿锵有力,传遍了休息室的每个角落。“少主,您都后房着火了,还有心情喝红酒?”
夜子墨眼神危险的眯起,不发一言。只是周身那冷冽的气息,令人情不自禁的感觉到惊悚,战战兢兢。
寒澈依旧不怕死的开口,“您就对唐偲偲说的话那么笃定?就那么不相信帝都的宫主?夏纤雪曾经说过,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
他把夏纤雪都抬了出来,也让夜子墨陷入沉沉的深思里。他确实有点冲动了,没有去查明一切,就相信了唐偲偲。
或许是处于之前的全部信任,所以对她的话毋庸置疑。想起金小络绝望的眼神,他的心口猛地一痛。
寒澈见他被自己说动了,也更加卖力起来。“少主,唐家灭完出自她的手。这是我和红磷清清楚楚听到的。”
夜子墨身形一僵,对着追风吩咐着。“追风,你去查查唐家灭完的原因,还有关于那件事情。”
追风是何等精明人物,当然明白那件事情就是指金小络玉镯破碎的事情。“是!”
就在寒澈佩服自己,佩服得不行的时候,夜子墨冷冷冰冰的话语传进他的耳朵里。“寒澈,你暂时别和红磷见面了。”
寒澈傻眼了,反问道。“为什么?”
夜子墨浓眉一挑,“我和络络和好如初了,你们就照常。如果没有和好,那么你和那个红磷就那样吧。”
什么叫就那样?!寒澈不可置信了,少主,他衷心耿耿的为他,他居然下此狠手!
无视掉寒澈那生无可恋的表情,他冷冷的下命令。“你们先出去吧。”
追风掩嘴偷笑,说不出来的愉悦。
出了门,他幸灾乐祸的说,“让你多管闲事!”
寒澈凌乱了,这能怪他么?要不是他,要不是他英勇的站出来——
少主你这是过河拆桥么?
鉴于他不能把气撒在少主和金小络的身上,所以他把所有的怨念和怨恨都加到了唐偲偲一个人的身上!
真是恨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