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不仅要出兵,而且还要御驾亲征。”
李末看向顾子龙,双眸清亮,目光里有着不可抗拒的坚定。
“这……”顾子龙犹豫片刻,“军师,此话怎讲?”
“其一,太子近日深得民心。与其避而求稳选择议和,不如扶摇直上出兵讨伐。而御驾亲征,则正是收揽民心的好机会。”
“您想,若是此次出征旗开得胜,那殿下必会声名远扬,给百姓留下个英勇骁战的好印象。”
“若此次不幸战败,那殿下也是为民着想,毕竟,您背负了整个东启的存亡去到前线亲自打拼。”
“其二,这次东启和南启真的交锋,双方也必不会争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毕竟,还有北启在虎视眈眈地等待时机。皇上和慕容尘也不会傻到让北启渔翁得利的地步。”
“所以,对我们来说,这是个绝妙的机会。”
顾子龙频频点头,从头到脚写满了赞赏和信服。
“其三,皇上最近似乎对太子殿下的言行抱有偏见……”
李末瞟了一眼顾子龙,见他不屑地,扭头哼了一声。
“依李某所见,皇上谨慎多疑的个性,应该会选择议和。”
“而殿下表明立场,无非向皇上暗示着,殿下已可操控一方,不再受他摆布。另外,可借此机会笼络同党,以在朝中有足够的背景立足。”
李末面带微笑说完,向前躬了躬身,仿佛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演讲。
“啪,啪,啪——”
顾子龙听完,不禁鼓起掌来。
他双眸发亮地称赞道,“军师好计谋!”
“有了军师,本宫的大业就前途无忧了!哈哈哈——”
顾子龙满怀自信地大笑两声,李末也附和地笑起来——可那眸里,分明是看傻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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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朝堂上可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太子与皇上吵得不可开交,皇上几次欲废黜太子,均被一众大臣劝说作罢。
而朝中众臣们,则自觉地划分两派,一派支持太子,一派则效忠皇上。
李末见东启乱作一团的局面,心中大喜,继续给太子煽风点火,巴不得东启内战。
“殿下,皇上是真狠下了心,要废太子啊!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您不义了……”
“殿下,皇上对国师的信任,明显超过了您啊!您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皇上他……他怎么能听信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的谗言呢!”
“皇上已经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太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李末只是推测……莫非……皇上要将这皇位双手奉上给国师吗?!”
“太子殿下!请您三思啊!”
……
东启现在是外有南启压境,内有臣子作乱。
整个国家,一时间弄得乌烟瘴气。
而墨府,无非是这泥潭中的一股清流。
仿佛听不到外界的流言蜚语,争执舆论,顾子墨整日待在府中,饮酒弹琴,吟诗作赋,心无旁骛。
但李末知道,顾子墨已经找人做好了诸葛连弩和烟雾弹,三千精兵也训练有素,可敌万人。
局已经布到最关键的地方,只差一根引爆全局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