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望向一旁的张财主。
张财主慌忙上前,“苏大夫有话直说便是。”
苏澈:“小姐脉象却有滑脉,便是人们说的喜脉。一般健康人怀孕后,血液分流至胎盘,故而血流相对不足,然而气并不见弱,所以,脉象转滑。”
张财主后退两步,天旋地转,苏澈是他最后的希望:“我女儿这真的是喜脉?”
张大小姐:“不可能!”
父女俩格外紧张,在古代,女儿的清白比身家性命还要重。
张财主说到,“苏大夫是鼎鼎大名的药王谷门下的学生,我对你有偏见,但是你若说是喜脉,八成就是了。”
张大小姐焦急的说,“父亲!女儿......”
张财主冲着女儿摆手,“若真如此,我也认了。”
苏澈望着面前的父女俩,淡定的说:“我何时说过小姐是喜脉?”
一旁张财主听苏澈这样说,立刻喜出望外,“请苏大夫明说!”
苏澈无奈的笑了笑,“我都说的这么明确了,还要怎么明说?小姐不是喜脉。”
张财主激动的大喊,“王妈妈!去给苏大夫取诊金!千两黄金!”
张家大小姐当下落泪,苏澈知道这是委屈的泪水。苏澈近来被人们斥责着,自然此刻十分能理解张大小姐的心情。
苏澈见张家父女如此开心,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无奈摇摇头,心想若真是喜脉反而好了,她担忧地说“你二人不要过于高兴。小姐头晕恶心,舌苔白润,脉弦滑,肤色过于白皙,这是贫血的表现。只不过脉象与喜脉一致,所以其他的大夫会误认为是喜脉。女子贫血需要长期调理,而且小姐脉象微弱,体质过于虚弱。”
张财主向来宠爱女儿,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苏澈宽慰到:“我看你家境殷实,病来都是三分治七分养,你们小心照顾她便是。”
张财主连连点头,“苏大夫尽管开药方,多贵的药我们都用,只要治好我女儿的病就好。”
苏澈:“贫血一时半刻不会好,慢慢来吧。”
说着接过张财主亲自递过来的笔写下药方,当归20克,熟地15克,白芍12克,川芎6克,水煎服。
后又嘱咐,“每日早上煮3颗红枣。”
苏澈刚写完药方,张家家丁便呈上金灿灿的黄金。
张财主深深施礼,“一点心意,请苏大夫笑纳。”
苏澈微微点头,“给的多了,不需要这么多。”
张财主却执意要给,“我家女儿的清白值得这么多钱。”
苏澈也不再推辞,张财主立即叫家丁将千两的诊金送到苏澈医馆。并亲自将苏澈送了出来。
到了门口,张财主左右权衡,才开口,“对苏大夫的事情,我略有耳闻。不过今日一见,我觉得苏大夫的医术高明,若真想下毒害人,恐怕这城内还没有一人能识别的了。他们传的都是小把戏,苏大夫是做不出那样的事情的。”
苏澈微微笑了一下,“多谢理解。”
张财主不好意思,“之前多有得罪,深感惭愧。”
没想到这城中第一个相信自己没有害人的竟然是个财主。那些正经八百的书香门第却跟风对自己造谣生事。
张财主说,“我张某虽说不才,但是在城中说话还有些威信。苏大夫若遇到难处,尽管来找我。到时我定为苏大夫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