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的心思要么在医术上,要么就在师父顾宛身上。
顾宛近来攻城略地,满心谋反的事情,腾不出过多的时间关心苏澈。
所以这几日苏澈倒是得了空闲一心研究医书,大门不出,对顾宛和鲜卑公主婚事也是一概不知。
只是,苏澈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师父越来越严厉。温柔儒雅的师父越来越有军人的气质。威严中带着说不出的一丝神秘。
还有让苏澈不太爽的一件事情就是师父到自己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不论白天还是夜晚。
更让她失望的是有几次去找师父,竟然还被侍卫拦在门外。说什么凌王有令,军务繁忙,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苏澈:“???”闲杂人等?她什么时候成了闲人了?
“这个问题是个问题”苏澈心想。师父突然忙碌起来,自己好不适应。细细想来,好像快一个月都没见过他了。
越想念越会受不了,于是苏澈刻苦写笔记。幸亏宋贞师祖在离开的时候交给她自己外祖父当年留下的绢帛。里面记录了许多疑难杂症的解决办法。
资料弥足珍贵,好多都是她在现代都没学过的。
只不过自己看这个绢帛得背着师父顾宛偷偷看。因为师祖宋贞那时严厉警告自己,绝对不能将自己的身份告诉自己的师父顾宛,更不能让师父看到这个绢帛。
师祖还逼着自己发誓保密。问其缘由,师祖并不回答。
有时候想到有这么一件事情瞒着师父,心里总有愧疚感。不过好在,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
自从师父称王后,越来越忙,越来越忙,正是偷偷学这本绢帛的好时候。
斗转星移,已是入秋。
一日丫鬟送来薄被,“苏澈姑娘,凌王吩咐给姑娘换被。”
总算有师父的一点讯息,同住凌王府,却不得见。
“我师父还说什么了没有?”
苏澈期盼着,比如见见我什么的。突然苏澈觉得自己像等待皇上宠幸的深宫妇人。
“嘱咐姑娘天凉照顾好自己。”
丫鬟一脸痴迷,又是一个师父的迷妹。“能拜凌王为师真实羡慕死人了,他那么心细又会疼人,做他的娘子可是得有多幸福。”
丫鬟一边换苏澈床上铺背,一边念叨。
这边苏澈红了脸,是啊,做他的女人真是幸福。他给了女人想要的一切虚荣。又帅又有学识,能文能武。啧啧,不要幸福的死掉。
“不过听见过鲜卑公主的人都说公主貌美绝代,跟凌王真是般配至极!”
“什么?”苏澈好像听到了什么,“你刚才说谁和谁般配?”是自己听错了吧。
“凌王和鲜卑公主啊。现在府上上下下都在为他们的婚事忙碌呢。”
丫鬟一脸幸福的说着,好像她就是那位鲜卑的公主。
苏澈瞬间觉得头晕目眩,“我师父的婚事?我师父要结婚!”
苏澈的指甲掐进了丫鬟手腕的肉里。
丫鬟这才注意到苏澈的神情,不会吧,她不知道?
丫鬟不敢再说什么,匆匆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