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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林家危局

太守府内,萧刚正端坐在大厅内,他终于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现在太守府暂时住着几位大人,又找了南阳最好的客栈安排了诸位公子。萧刚本想着只是一次大会,一直到他居然发现这批人人当中还有皇子和公主,瞬间他就觉得不简单了,按理而言,历年皇子和公主极少出都城,这次居然全部来了南阳,不能不惊。这一个不好怕是自己就会脑袋掉地,满门抄斩。不过萧刚想着正好借这次机会,兴许能够除掉林家,逼问林家家主那三品炼药师的下落。想着萧刚一扫刚刚的惧怕感,乐呵呵的品着茶。

可是南阳城百姓就难受了,首先是太守府奉着皇上的谕旨征调民工,营建东林剑道的比赛场地。场地建在延曦门外,占地面积极大,征地三千余亩,又从都城调了十万人来此建城,为了表示对皇室的尊敬,凉候和兴元候都派了不少人来帮忙建筑。这对于南阳百姓而言是件坏事,因为忽然被叫过去干活,任谁也不会开心。对于南阳的商贾权贵们却是天大的喜事,因为东林剑道虽说自家的儿孙可能拿不到好名次,但是却能一鸣惊人,搞不好就被哪位大人看上,穷苦家的也是如此。当然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交接权贵,对于南阳城这些家族而言,随便结交一位都城的权贵,在这小小的南阳城还不得横着走。

城东北方向,一座巨大的府邸,上书——烈,这是南阳四大家族的烈家,不过和今日来烈家的人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远。烈家家主烈云山跪在庭前,首位是一位火红色云袍的公子,正在细细的品着茶:“烈云山,你们南阳的茶还真是低俗,一点也不香,和都城的云雾茶差的可不是一点远?”

烈云山连忙磕头恕罪,奉迎着:“公子还望恕罪,这小小的南阳能有什么好茶,不过是些糟糠罢了,岂能和都城的云雾茶相比,我这就遣人前往都城购买云雾茶。”

火红色云袍公子摆了摆手;“罢了,我也不是来喝茶的,只是皇上执意将东林剑道举办在此,过来看看你们这一分支,不过这一分支真是被你带烂了,对了你们是哪个分支来着?”

烈云山听后有些恼怒,但是又不敢反抗,只能维诺道:“回秉公子,小人家族是烈家第六支脉弟子被罚至南阳所致,大管家知道。”

火红色云袍公子听后微微有点惊讶,不过转瞬就不以为意,烈家本就是六大世家,这数千年来支脉遍布,也不在意这一支。不耐烦的喝道:“哦,第六支脉,那可真是久远了。行了,先不谈这个,你立刻派人前去打探情报,我需要知道目前南阳城有何人?”

还没等烈云山拱手,火红色云袍公子就摆手让他下去了。烈云山退下后极其恼怒,若不是这烈家太强大,不能与之抗衡,烈云山肯定把这高慢的公子给撕成两半了。正心中恼怒,忽然来一微缩的灰衣老者,那老者笑嘻嘻的迎道:“老爷,这群没有见识的公子还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当务之急是得想想怎么借助这次大会取得利益。”

不说还好,一说烈云山就有些愤怒:“还有什么利益,如今都城的烈家来了,还要我们好生伺候,还不给其他费用,就这几天,府内已经入不敷出了。”

灰衣老者笑道:“老爷,都城的烈家可不能得罪,但是也未尝没有好处,这些天各大商铺都赚了不少。更为重要的是我们不一定要攀上烈家这棵树,你忘记了城南的杨家?”

烈云山被这一说,正好这次大会可以扶持杨家即位,而且杨家背后是流云宗的莫长老,莫长老身后可是镇西军。要是能够搭上镇西军这条线,到时候都城烈家都得对他客客气气,说不定都城烈家认为他功勋较大,召他回本家。只是扶持杨家谈何容易?

灰衣老者看到老爷子正在思索,又是叹了口气,已然了解老爷子所思。慢悠悠的分析道:“老爷,过去扶持杨家上位却是困难。但是现在嘛,可就不同了!”

烈云山一听看来这老狐狸有了计谋,问道:“有何不同?”

灰衣老者连忙提醒道:“老爷,可是忘记了还有一家和林家有仇?”

烈云山一听这话仿佛找到了关键点,太守也和林家有仇,而太守府内又有大汉将军、翰林、少保、轻车将军等人,若是随便吹吹边风,再定个计谋。林家灭亡就指日可待,到时候再好好关照杨家,岂不是就可以搭上镇西军。想到着,烈云山又犯难了,怎么才能挑起林家和诸位大人之间的争斗呢?

灰衣老者似乎明白烈云山心中所想,献上一计:“老爷,林家那些老古董肯定不行,这些人都富有谋略。但是诸位大人们的年轻一辈却是可以,我们只需要散布一个消息——林家子弟林莫寒为南阳第一天才,再让太守府协助,争取把这个消息搞得人尽皆知,到时候那些纨绔公子肯定会亲自找上门,到时?????嘿嘿!”

烈云山瞬间明白了,这个计谋确是棒,当既他就去找了老祖宗定夺。

杨家人倒也不笨,想到了其中种种,当晚杨锋就想去寻找萧太守,又想到这件事似乎太守府更加着急,反正不日莫长老就来南阳城了。

太守府萧刚这一思索,想不到比较好的办法,毕竟若是解决一个权贵子弟虽说能嫁祸林家,但是一个不好就挂了。萧刚觉得这时还是多找几个人一块协助较好,这时他想到烈家,烈家虽说只是南阳城一个一品家族,但是背后靠着一个三品家族——六大世家——烈家。

当晚萧刚就支会烈云山秘密赶到杨家,杨锋看到二位都匆忙而来,还以为南阳城发生了啥变化,急忙问道:“不知萧大人和烈大哥来小人府下所为何事?”

萧刚暗想这老狐狸,还不知道我们来这干嘛,不好气的回应道:“无事,只是来拜访一二。”

烈云山就不同,烈云山一眼看出这老家伙太过于怕死,还以为南阳城发生了啥重大动乱,毕竟现在诸方局势紧张,解释道:“杨锋老弟,这不是我和太守大人各家都住了诸位大人,不好商议要事,所以来杨府商量一二。”烈云山怕杨锋不理解,特意咬重了“要事”二字。杨锋也不笨,知道他两是为了对付林家,不过烈家的加入颇让杨锋不爽,毕竟烈家参一脚,当时利益又会少了许多。后来当他明白烈家来干这事的时候,心情缓和了不少,他们杨家可不敢株杀权贵子弟,一个不好恐怕就玩火自焚。三人前后议来议去,一直到入夜半分才确定了最终行动方向。对于这三人而言有了好办法林家倒是其次,主要因素是另外两大家族——董家和邓家,尤其是董家,南阳城四大家族就属董家最为神秘,到时候到底是要联合董家还是不联合这是个问题。

当即太守萧刚认为董家在这南阳城扎根差不多近三千年,势力庞大,最好还是联合。烈云山也觉得如此,于是又派人去联和董家,董家胖子看到后看到这批人还真是胆大,居然连权贵子弟都敢动。不过他又想起烈家是六大世家烈家的一支支脉就释然了,当即觉得可以得到不少利益,正准备遣人回答。忽然又想如今梅家还有各大势力都在南阳,何不借此把事情搞大。而且他可是清楚,现今梅家、皇室、徐家和梁家是一边,杜、华、烈以及将军丞相是一边,若是能让这两方血拼,到时再渔翁得利,不仅可以废去梅家,甚至有这么一丝可能重新夺得天下。当年公孙神治并非是天下第一人,现在的六大世家也不是近古的世家,当年韩家才是当年真正的王,那时候也只有四大家族:韩、陈、魏、唐,后来韩家皇子携带当时天下第一剑轩辕剑渡海而去未归,魏家和唐家、陈家联合韩家的内奸共伐韩家,韩家当时立拼三家与天阴山脉,互为僵持。公孙神治那时候名为韩平,是韩家当时的一位旁系子弟,后来在四家战争中官至大将军,韩家对他的封赏极为厚度,本以为他会忠心耿耿,却不料其突然反兵。那一天韩家被三家及韩平覆灭,几乎全部族人牺牲,唯独一家存活那便是当时江北的董家。江北那一家幸亏早就被逐出韩家,改姓董,但是那家却没有忘记宗族的过往,立誓报仇雪恨。后面的事情就如史书所言,韩平改姓公孙,拜当时唐家依附的公孙家为祖,一时间唐家成为当时最强大的家族。魏、陈不服,联合进攻唐家,其间征战连连,终于在三年后公孙家在汜水对抗魏陈联军时背叛唐家,唐家百万兵力被带往凤翔,坐看魏、陈联军攻破唐家,其后又违约伐魏。并与当年的韩平领兵道出旗岭关,攻陷太原,一路深入魏军腹地,而陈国因为和公孙家一块策划此事,临时倒戈,伐魏。魏家终究在陈和公孙家的联手下覆灭了,其后便是史书上所言的陈家自立为国,封于天阴山以北,公孙家立小天国,封于天阴山以南。其后,公孙家祖去世,公孙神治便开始了他一统天下的进程,终于于二十年后在紫阳关大破陈军,次年六月在长安登基称帝。不过那时候公孙神治并未有足够的力量灭去陈家,以致于一千年前陈家突然崛起,其后又因为公孙家内部问题导致陈家不断做大,终成现在这般模样。

董越认为如今各方局势紧张,尤其是杜、华、烈三家已是联合,而这次事情大半是烈家行动。所以只要他盯住烈家,再派人前去通知徐、梁两家,梅候府必然有所行动,而太守府内的翰林和大汉将军又是梅候府人,三少是将军府,这样势必会产生争端,影响此次东林剑道,当时候兴许可以逼反几个,或者发现某些人和陈国联合,董越可是知道杜、华、烈这三家似乎和陈国的某些人有关系。当即他就应允,一方面又遣人前去通知林家,毕竟这事若是没有林家的配合,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林家大堂内的暗室内,林家老祖宗一身仙鹤白衣坐在首位,其下林家家主林云坐下下位,难得一见的是守阁的何老居然难得出现在议事桌旁,这令得林家另外五位长老都有些惊异,平常难得见到何老出现在这,而他一旦出现势必就是关乎林家存亡的大事。一瞬间气氛忽然紧张,安静了好大一会,老祖宗才说了一句:“诸位,哎,都怪我当初一时疏忽。如今祸引林家,有人告诉我太守府和烈家打算铲除我们林家,扶持杨家上位。”

大长老这时笑道:“老祖宗,他太守府就算有这个心,怕是也没办法铲除我们,莫说太守府和烈家,纵使南阳诸家,也不见得有这个能力。”

此时,老祖宗又叹了一口气,“镇元啊,你怎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考虑事情依然如此片面。南阳城内诸家我们自是不怕,只是这次恐怕参与不仅南阳诸家。”

林镇元一听顿时觉得不妙,想了想大呼一声:“老祖宗,你说的该不会是天城烈家?”

林家老祖宗叹道:“何止烈家,怕是天城内其他家族以及官员都有所参与。”

林镇元不由得震惊,他可是清楚六大世家或者说天城诸多权贵中随便一家都能轻松的灭掉林家,当即他又想到现在是和平时期,帝国又对外战争,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灭林家,势必要找到一个足够令人信服的理由,不然岂不会令天下诸家寒心,想到这他不免有些安心,但是若是一个大型家族想要真的对付林家,又岂不容易,他微微镇静的问道:“族长。就算天城的诸多家族想要对付我等,势必也要一个足够令天下信服的理由,只要我们不露出破绽,在秘密转移人员,兴许能保存林家。剩下的我们几个老骨头慢慢对付他们,老朽就算是死也要拉烈家小子一层皮下来。”

林家老祖宗却是很忧虑,一想到林家这偌大的基业就毁在这了,心里不由得不甘心。不过他又略微开心了一小会,毕竟那神秘人物送来只是一个消息,暂时还不确定,还指明了道路,这就代表着林家在这场博弈中至少不会尽灭,只是诸多家族血拼,林家怕是十不存一。只是当下又能如何,只能按照神秘人的路线走了。只要拖延些时间,等到那位大人物到来,兴许林家就有救了。老祖宗清了清嗓子,微微笑道:“我们林家虽说要对付天城的家族,但是也未必不可一搏,我可是听说江北梅候府和皇家都对烈家有些想法,兴许我等可与知周旋周旋。”

何老却是忧虑道:“林小侄啊,若是各大家族之间混战,虽说林家能存一二,但是更大可能性是被灭。天城诸多家族基本都是三品二品,我等又如何是其对手。”林小侄?林家四位长老瞬间傻了眼,万万想不到这位平时镇守武技阁的长老居然是老祖宗的叔公,当即五人连忙起坐躬身道“叔公!”

何老摆了摆手:“你们不必多礼,当前是林家存亡之根本,还望诸位长老的鼎力相助。”

林镇元笑道:“我等也是林家族人,叔公此话见外,佑护林家自是我等本分。”

老祖宗却是请罪:“叔公!小子不力,没能护好林家,还望责罚?”

何老微微捋了捋胡须:“行了,你小子就别藏着掖着了,快说吧林将那儿子到底是何来历,背后那位大人又在哪,只有那位大人才能救林家。你找我等前来估计也是为了此事吧!”

五位长老面面相觑,林将儿子?那位大人?林镇元心中倒是有些底,果然林将的儿子不一般。

老祖宗这才细细的道出了原本的事情,只是当说到那位大人能够一瞬间来到南阳城,诸位长老还是有些不相信。众人正在仔细的想那位大人的功力几何,何老说道:“那么当务之急是如何通知那位大人?若是烈家已经开始对付我等,必然会监视林家,派家族内的大人去肯定不行。只能派比我们小一辈,而且不太出名的人。诸位可有人选?”

林镇元率先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兵分两路,一路派家族内的大人物前去寻求外援,另一方面派子弟前去。我推荐天字辈子弟林修,前几日来信,林修已经突破练肉镜,达到武士一重天,而且习得流云宗的潜隐之术,那位大人又在屠龙山脉深处,算是最佳人选。”

三长老却是担忧道:“大长老,林修虽说却是是天字辈弟子较强的,但是还太过稚嫩,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磨练,怕是容易出事。”

林镇元一看居然有人拂他的面,当下也不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毕竟大长老说的在理,林修确实是林家潜修术最好的人,但是又没有经历磨练,怕是进不了屠龙山脉深处。而其他子弟,怕是到达屠龙山脉外围就已经身死,只有那些比较出名的子弟才或有希望,可是又不能派出去。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何老开口说道:“诸位,我推荐一人必然可行。”

大家一听,连忙问道,林镇元这时却是思索了一番,老祖宗笑道:“叔公说的可是那位弟子?”

何老捋捋胡须,“确是他,不过我们得首先让他进入屠龙山脉范围内,这样才可以无虑。只是这护送之队,必须得是亲近之人。”

大长老林镇元这时点了点头,抢先道:“叔公此言有理,不过这护送的人小侄倒是有两个人选——林家前任练武阁阁主林秋山和现在林家第一天才子弟林莫寒的父亲林风烈,现在此二人都在长安全权负责林家的店铺以及齐州的产业。这两个人不仅武艺高超,而且身经百战,林风烈更是过去在北方从军,经验极为丰富。所以老夫认为这二人护送再为安全不过。“

其他长老连忙答应,三长老心里臭骂道:”这个老狐狸,一下子就搭上林莫寒这条线了,哎,这下对付这老狐狸更困难了。“

四长老也是这样想,不过还是笑着道:“叔公,只是这件事要是只派一个子弟势必会有许多麻烦,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而且要多派人前去。”

老祖宗也看出来这其中的事情,笑道:“理由我倒是有一个,就对外宣称,林家天才子弟林莫寒突破在即,急需一枚筑脏丹,而这筑脏丹需要以紫王蝎的精血为关键,所以派出一支小队前去寻找。另外一方面林将领一支小队前往中州购买药材。这样一来可以震慑杨家,二来又能够掩饰我们的目的。至于人选,就让林良那一辈子弟去吧。此次事关重大,诸位都不可失言,好了,就此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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