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百无聊赖躺在床上,鸟叫声混杂着楼下小贩的吆喝声,窗帘迎着微风摇摆,“真好啊!”,我伸了个懒腰睡了过去。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近傍晚,夕阳透过窗子将整间房映照得血红一片,我半躺在床上回忆着这些天经历的一切,老头的离开以及那个叫欧阳夏的暴躁美少女,我裂开嘴微微一笑,就像老头曾经对我说的那样,每个人总会对自己习惯的生活产生一种依赖,所有人对于自己渴望的生活为之不断付出只不过是在寻找一种叫归属的感觉,过去的二十三年我每天脚踏实地的生活在这个清晰的世界,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至于赏金人……
对了,赏金人!我手忙脚乱连忙掏出手机,两条新消息,10086的流量提醒以及那个陌生号码,赏金人:于林,男,23岁,编号913。
我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好似一万匹***奔腾而过,老子是赏金人了?一觉睡落草了?我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哟。”
陌生号码来电。
“喂,哪位?”,我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接通电话。
一个充满磁性的女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小于林啊,你终于醒了,赶紧起床,你家楼下的咖啡馆。”
我一脸警惕跳下床走到窗户边环顾四周,“你监视我?”
“得了,你家老头要是性取向正常没准我还考虑下,你那小身板的就免了,赶紧洗漱下楼咖啡馆,我可等了你一下午了。”女人调侃一番“啪”挂断了电话。
我翻阅手机发现来电和短信显示的号码如出一撤的十一位数字,赏金人的号码?
100来平的天源咖啡馆仅有两桌客人,正门的位置两个中年男子正在交谈什么,角落一袭黑衣的女人优雅的品着咖啡望着窗外傍晚灯火寥落的街头。
我坐在女人对面审视望着窗外出神的女人,一袭黑衣勾勒出女人完美的身材曲线,我对于眼前这个气质颇佳的漂亮女人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你好。”,我试探性打着招呼。
女人转过头来盯着我噗嗤笑了一声,“一觉睡落草的感觉怎么样?”
我抱着一丝期望试探性问道,“说实话,我总觉得有种睡着睡着被连人带床抬进传销组织的感觉,我可以重新选择吗?”
“你觉得了?”女人眼睛中投射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光芒。
我颇为无奈耸了耸肩,“当我没说。”
“你是第一个以这种方式加入组织的赏金人,当然组织发出的邀请也被人拒绝过,二十四小时之内。”,女人微微一笑语气偏重在二十四小时之内这七个字上。
我面色无奈,“我就睡了一觉而已。”
“有时候做了个梦,一觉起来你会发现这个世界都很陌生,梦境反而会让你觉得更真实。”
我若有所思品味着女人说的话。
“你叫我淙姨吧,你先戴上这个然后我会告诉你组织的一切以及任务。”淙姨递给我一只做工颇为小巧的无线耳机补充说道,“只是一个小测试而已。”
我接过耳机琢磨了一番虽然有种很疑惑的感觉但仍然不假思索的将耳机戴在头上,眼前这个叫淙姨的女人有种不容拒绝的气场但同样给我一种很亲切很熟悉的感觉。
一位男服务员站在我身旁递给我一本饮品单询问道,“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您可以先看一下。”
我随手拿起饮品单看也没看直接递给服务员说道,“可乐加冰吧,多加点冰。”
淙姨端着杯子“噗”一口喷在右侧玻璃上连忙从桌子上抽出两张纸巾在脸上不停擦拭,服务员一脸纠结的看着我说,“先生,不好意思,本店只有咖啡饮品,可乐加冰对街网咖有售。”
我脸一红干笑两声突然想起小学莎莎强迫我喝的很贵的一种叫什么屎的咖啡连忙说道,“我那和你开玩笑了,一杯牛屎咖啡吧。”
我捂着脸看着对面面色不善的淙姨,自从认识欧阳夏之后我总觉得漂亮女人对于抽人耳光这种事一旦出手,根本停不下来。
服务员绿着脸说道,“先生,你说的是猫屎咖啡吧?”
我连声赞同,“对对对,猫屎咖啡。”
“好的,先生稍等。”服务员抱着饮品单匆忙朝柜台走去,从他那时不时回过头来看我的眼神中分明透露出一种他有千言万语希望和我倾诉的意图。
淙姨盯着我一句话不说,桌上的气氛突然沉闷下来,我不知道如何缓解这种气氛只好假装跟着馆内播放的音乐轻声哼着小曲。
淙姨问道,“你家老头没带你喝过咖啡吗?”
“老头说咖啡这些洋玩意空有提神醒脑的功效远不如一瓶敌敌畏来的畅快。”
“老混蛋。”淙姨爆了句粗口眼神中却泛起一阵异样的柔情。
“先生,您的猫屎咖啡,请慢慢享用。”服务员将一杯咖啡放置在桌上匆忙离开。
淙姨清了清嗓子优雅的端起杯子严肃的说,“好了,编号913,赏金人于林,欢迎加入组织,现在你有什么疑问都可以提出来。”
“淙姨我看你实际年龄应该大不了我几岁吧,为什么要让我叫你姨?”
淙姨品着咖啡看也没看我一眼,“你不知道年龄是每个女人的秘密吗?”
我面色尴尬接着问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但是我记不起来了。”
淙姨笑着看着我回答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但是因为工作性质的问题,除开我开车接老头去完成任务会出现在你家楼下,我们很少见面,要说在此之前的那次。”淙姨想了想接着说道,“是你读初中的时候。”
“读初中的时候?”我回忆着学生时代的林林总总突然想起了花的尸体被发现在级花棺材里躺着的那天,我愕然的问道,“戴面罩那个黑衣女人?”
淙姨点了点头。
“难怪我觉得淙姨那么眼熟。”我恍然大悟一连抛出了三个问题,“组织的来源是什么?创始人是谁?为什么会有组织?”
“你觉得了?”淙姨不答反问。
我摇了摇头。
“组织的来源可以追溯到商朝,至于创始人,是一个叫帝辛的男人。”
“帝辛?”
“就是你们历史书上所谓的商纣王。”
我目瞪口呆看着淙姨,从她的表情中我看不出一点糊弄,“商……商……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