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窗外和煦的阳光尽情的宣泄在我的脸上,我从医院的病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匪夷所思的看着趴在我床边的欧阳夏,欧阳夏抬起头红着脸轻声道,“你醒了?”
我面色尴尬一脸不解,“你……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夏嘟囔着嘴解释说,“你家老头和我爷爷关系还挺好的,不过他有事回不来,淙姨忙,你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说完欧阳夏从床边端起一份煲好的粥舀了一勺递到我的嘴前,我连忙张开嘴享受着眼前美人的恩怀。
欧阳夏一勺又一勺送到我的嘴里看着我狼吞虎咽般的入食嘴角微微扬起,“好吃吗?”
我老脸通红不敢直视欧阳夏的眼睛羞涩的连连点头。
“啪”,我捂着脸一脸无语看着眼前说翻脸就翻脸的欧阳夏。
“好吃,你就看着我点头,我可是第一次给人煲粥,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怕我吃了你?还有,你可以污蔑我,但是不能污蔑我的眼光,是姓陈的那个撕摆非要缠着我做他女朋友,就他那样,打回娘胎重做我都不一定看得上,这一巴掌是你上次凶我的代价。”
我心中一喜强忍住将眼前的美少女搂在怀中的冲动,“啪”,我双眼含着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欧阳夏。
“看你那意图不轨的表情。”欧阳夏嘟着嘴嚷嚷道,“喜欢就直接说出来,没看过你这么怂的男人,人还没泡上了,倒学会争风吃醋了。”
“嗯哼!”,淙姨牵着问天从病房外走了进来,问天挠了挠头笑嘻嘻的看着我和欧阳夏,欧阳夏对于问天贼眉鼠眼的眼神颇为不满嗔怒道,“看你妹啊。”
“姐!”,问天朝着我眨了眨眼道,“姐……夫!”
我干咳两声,欧阳夏脸红得跟苹果一样一把将问天拉在她身边拍了拍他的额头嗔怒道,“小孩子别乱说话。”
我看了一眼娇羞欲滴的欧阳夏对于问天一句姐夫很是受用连忙拉着问天一本正经说道,“小舅子,你姐就这脾气,没办法,谁让我就欣赏她这种暴脾气了,以后有什么事跟你姐夫说,姐夫给你做主。”
欧阳夏瞪了我一眼,我连忙捂着脸,淙姨噗嗤笑了一声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我的床边,“杨永团伙算是彻底覆灭了,不过他身后的那个器官贩卖组织还是没有挖掘出来,组织在事后调查发现杨永极有可能和器官贩卖没有牵连,而有问题的是那个护士长。”
“那审问护士长呗。”
“她跑了。”
“跑了?”
“我们到治疗所的时候护士长就已经下落不明。”
我揉着太阳穴反复思索着这一切,护士长作为杨永事件贯穿始终的重要人物,无疑可以挖掘出许多线索,淙姨心平气和看着我说,“好了,这次任务最关键的目标还是杨永,至于护士长和她背后的组织以后还有机会接触。”
我点了点头,淙姨面有怒意道,“下次你要有什么私人行动一定要提前说明,如果那天不是欧阳神,后果不堪设想。”
欧阳夏和问天异口同声惊呼道,“哥哥?”
我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张红发俊逸的脸庞对二人的反应颇感诧异,“欧阳神是你们哥哥?”
欧阳夏点了点头,“几年没见他了。”
我略微思索连忙询问道,“对了,杨帆了?怎么样了?”
我面色苍白看着一脸惋惜止不住摇头的淙姨,我攒紧拳头挣扎着从床上跳下来以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对淙姨说,“带我去见他!”
医院停尸房内,杨叔双目无神坐在一张床旁边,床上覆盖着一层白布,杨叔拉着从白布下面伸出的一只手喃喃自语道,“孩子,我的孩子,我不配当你们的爸爸,你哥哥是我杀的,我连你也不能保护好,对不起,是我不好,医院的人说你和你哥哥一样,但是我知道他们在骗我,你才十三岁,怎么可能……”,说着说着眼泪已经肆虐杨叔的脸庞。
我红着眼站在杨叔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叔回过头来泪眼模糊看着我,“于林,医院的那些人都在骗我对不对?”
我紧紧握着杨叔的手眼泪倏然而下,泪眼朦胧中我仿佛看见了杨乾杨帆都在我眼前,我举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再次说道,“我一定会亲手将杨永绳之以法!”
“你真的要这么做?”,淙姨面露难意站在病房内。
我看了一眼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杨永双眼血红举起手枪浑身止不住颤抖,“二十五万,我一分钱不要,我买他一条命!”
淙姨叹了口气,我放下手枪走到杨永身边取下了他嘴上的氧气罩,杨永睁开眼睛喘着粗气一脸惊恐的看着我,“是……是……你。”
我一言不发盯着杨永,病房内传来一阵又一阵医疗器械发出的提示音,我举起手枪颤抖着指着杨永的太阳穴说,“最后告诉你一件事,你以为你老谋深算,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但是你在给我下套的同时,我也在给你下套,关于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测,但我没有证据,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心思缜密不会留下任何破绽,所以我只有让你亲口承认你犯下的罪,我甘愿被你抓获,就是让你在以为可以再次掌控一切抹灭一切的时候,说出真相,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我的耳朵里有一支微型录音器,杨永,你完蛋了!”
杨永笑着将我手中的枪拨开轻蔑的看着我道,“我承认是你赢了,我是完蛋了,但同样,你也没有任何权利制裁我,等待我的无非是牢狱之行,杨乾死了,看你愤怒的表情,估计杨帆也死了,哈哈哈,可是你能给他们报仇吗?你可以开枪,但是你同样也会为你的愤怒付出代价,像你这样低贱的人类,只有情绪,而我不同,我想杀谁就杀谁,所以我仍然可以主宰一切。”
我再次将枪抵着杨永的太阳穴咆哮道,“你千不该万不该选择杨帆下手,他是我弟弟,老子是他哥哥!杀人偿命,我不代表法,但是我的身份同样可以执法!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赏金人!”
杨永瞳孔骤缩,在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点处变不惊的气质有的只是恐惧和慌乱,“别杀我,别杀我。”
“砰!”
“临水网瘾治疗中心因为其不法的治疗手段被叫停,创建者杨永涉嫌使用违禁药物、故意杀人等多种罪名,在医院畏罪自杀,请看详细报道。”
‘哥,咱寝室几个晚上一起吃个饭,李庆州。’,我坐在咖啡馆放下手机看着电视上喜极而泣的少年,欧阳夏躺在我的肩膀上小声说,“以一种堂而皇之的道德借口去束缚自由本来就是一种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