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昊病了,而且发烧烧的很厉害。
天昊的妈妈说,他从来没有高烧的习惯,但这次却是体温到了39度,退烧药吃了一堆,点滴也挂了好几瓶,毫无作用。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几天他的身体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可能是这段时间研究数字的原因,天昊的大脑始终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这段时间,他的记忆力惊奇的厉害,常常能想起二三十年前的事,就连小时候在医院做割麦粒肿手术的主刀医生的名字也能叫出来,最早的动画片《铁臂阿童木》,幼儿园里打过架的小朋友,就象演电影一样的在脑子里过来过去。
有时还预测一下可能要发生的事,菜市场的鸡蛋涨价了,媳妇今天又买衣服了,孩子的数学考试考了个99分,有准的有不准的;
昨天下午,他坐在自己家的窗户前,呆呆地忘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突然,他对一辆刚拐过路口的奥迪车自言自语地说:“撞了,撞了”,还真邪门,奥迪车没开出10米,就同一个越线超车的广本来了一个亲密接触,真他妈神了。
以前,天昊在一些文学作品或电影里承看到过类似的情景,什么一个人被雷击后有了超能力,什么人被车撞了后回到了20年前,可那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呀,他也压根就不相信有这些东西,今天却在他身上应验了。
晚上,天昊又发起烧来,这次他觉得血液循环加快,口渴得厉害,“水,水”天昊喊着。
媳妇赶忙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天昊手一碰到杯子“不行,要烫的。”
发烧的人喝热水有利于降温,媳妇又给他接了一杯滚烫的,“慢点喝,别烫着。”
天昊接过水来,一饮而尽,全然没有烫的感觉。“再来一杯,加糖”。
第二杯滚热的糖水递来,又是一饮而尽,喊了一声:“多加糖”。
就这样,90多度的沸水,再加上3分之2的糖,这样的糖水天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大概有多半个饮水机的水都让他喝了。
天昊的身上大汗淋漓,就象刚让雨浇过一样,突然,他有一种要写字的冲动,“笔纸,快点。”
媳妇又拿来了几张纸和一支水性笔,天昊写字的速度飞快,几张纸一下就用完了,“再拿,多拿点。”
整整一摞A4纸给他拿来,天昊在上面疯狂地写着。。。。。。
天昊的烧退了,体温完全恢复了正常,想想昨晚的事,天昊走到桌子旁,500多张的A4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数字,拿起一张来,“天呀,这是什么呀,”连他自己也想不起写的这些东西。
看着看着,他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他将近2年来写过的所有的推荐号和出奖的号码,而且是靠回忆写出来的。我靠,要是放在平时,连5天的都回忆不起来呀。
难不成是发烧把脑子烧成了超能力。
天昊瞒着家人,自己到医院做了一次体检,心跳,血压,心电图,脑电图,一切正常。
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天昊浏览了一下所有的站名,也就是几秒钟的一扫,下车后,自己默背了一下,在对着站牌一看,分毫不差。
在火车站一个上百台的停车场里,从前面走到后面,正常的走路速度下,他能够记住车的排照号和车型,对照一下,也是分毫不差。
不管张天昊信不信,事实说明,他已经有了一个超强的大脑,尤其是对数字的敏感。这种超能力也不是百试百灵,但在他口渴,能够喝下大量的滚烫的糖水时,这种能力就越强。
一次,天昊喝了几杯糖水后,把儿子的数学练习册拿了过来,找了10道题让孩子做,第二天放学,儿子高兴地告诉他数学考了100分,最神奇的是,孩子说有9道题和昨天他给出的一模一样。
当然,这种超能力也不是百试百灵的,那天天昊在卖店里给20多个供应商打电话要货,原以为看了一眼电话簿就应该都记住的,结果错了5、6个,当时他接了一杯滚烫的水试了一下,烫得他直吐舌头,怪不得呢,能不能喝开水,是有没有超能力的标志。
天昊笑了笑,“感情我这招是段誉的六脉神剑那,也是时好时坏。”
要说天昊对自己的这种超能力有什么奢求,那就是他希望能够解开彩票的开奖过程的奥秘。
很久以来,他就一直在琢磨,这个福彩3D是怎么开出那3个奖号的呢,8点30分随机摇是肯定不能的,如果摇出的是今天彩民打出的热码,岂不是要把福彩中心都输进去;肯定是按照一定的条件开出的,那试机号的作用又是什么呢,是统计一下在试机号前打号的彩民中奖的概率?
还有那些出彩票资料的人,他们的理论都以什么做基础,还有一些网站上的推荐,他们是怎么看的号,虽然有人说过那是福彩中心的一些内部分析师,给这些网站进行有偿的服务,但天昊一直是表示怀疑的态度。
福彩3D刚发行的几年中,有一些搞计算机和数学的人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研究,据说一位SH的教数学的教授通过3个多月足不出户的研究,认为破译了数字排列的“秘籍”,第二天就把自己的现金和房产全部变成了彩票,在一无所获后,人的精神都出了问题。
天昊卖店的作息时间是早6点到晚上7点前,这和许多便民店开到晚上10点多钟有很大差距,一个是每天的报纸收入还不错,还有就是他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
但自从天昊开始推荐号码以来,每天7点中出完试机号后,有许多彩民都来问号,如果不接待的话,时间久了会冷落客户,还有就是这些人在研究号码的同时,还会有一些香烟和饮料的消费,因此天昊就把关店的时间往后延了一些。
今天,他刚送走了一批激情万丈的彩民,正在收拾东西,严瘸子满脸惆怅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