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路飞一脸丧气地回到办公室,“老板牛,前台的更牛,都是什么人?”
这个结果基本在沫雨菲意料之中,她也只能象征性地安慰几句,想想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总算是熬到下班,说是熬,那是因为整个办公室下午的话题都是霍亦逞,有关于他新投的片子,关于他在美国的发家史,更多的是关于他的八卦。
再怎么不想听还是得听着,谁让他是名人呢?
陆文清在她出办公室之前已经等在外面了,见她出来忙迎上去“妈让我们今天回家吃饭!”
“哦!”沫雨菲应了一声,跟着他上了车,妈指的是自己的母亲,陆文清是外地人,父母也在外地。
沫雨菲的父亲在国际维和部队的战斗中牺牲了,家里只有母亲和一个哥哥。从小和霍亦逞、顾严森在一个大院里长大,只是后来他们各自走了各自的路。
沫雨菲用手撑着车窗,看着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文清,昨天那种场合,我以后不想再去了。”
“好!”文清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抓住她的手“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情一定不会再发生,你知道昨天晚上部队的人是什么人吗?”
“从小部队大院长大的一帮你。”
“是吗?”陆文清来了兴致,“听说来头不小,能介绍认识下吗?”
沫雨菲转头看着他,“这个和你工作有关吗?”
“人脉嘛!你知道我们地产行业要和各种人打交道,所以……”
“他们是特种部队的。”沫雨菲又把头扭了回去,她讨厌陆文清那种什么关系都要插上一脚的样子。
“哦,那他们上面有关系?”
“我们能换个话题吗?”沫雨菲难得的表现出了不耐烦的样子。
“行。”陆文清自觉无趣,“我爸妈再过一阵子就过来了,说结婚后赶快生孩子,他们年纪都大了,怕再晚就带不了了。”
“知道了!”沫雨菲对于这个话题依旧没有好性子,谈恋爱是公式化的,结婚是公式化的,婚后生活也是公式化的。
他们恋爱三年,一直都保持着某种公式,她也接受了,只是从遇到他,她的所有公式都被打破。
一路再无话,一直到沫雨菲家。
“妈。”
“妈。”
两个人同时进门,“文清,你坐!”沫妈妈准备好的菜已经上桌,四菜一汤,有鱼有肉虽然都是家常小菜,却也是色香味俱全。
“文清,以后常过来吃饭。你们俩工作都挺忙的,雨菲都被我惯坏了,也太会做饭。委屈你了。”
“妈,你别这样说雨菲,等我妈过来了,让她教教雨菲就会了。”文清嚼着嘴里的东西乐呵呵地说道。
好吧!沫雨菲承认自己是心痛了,当初自己母亲也放着霍亦逞的面这样说过,答案完全不同,他的回答是,不会就不会,反正我宠着她,我做。
所以一直惯着她的人不是她的母亲,而是霍亦逞。
沫妈妈和陆文清大多谈的是婚礼的事情,沫雨菲是彻底听不进去了。突然她觉得现在霍亦逞
应该狗血地出现在自家门口,然后用他霸道的口气说,“沫雨菲,不准嫁给他。”
然后呢?她就不嫁呢?可是结婚证已经领了,离了婚她就是离异妇女了,就算顶着离异妇女的名号不算什么,该如何向那么多亲戚朋友交代。沫雨菲出轨前任男友?
一大圈都下来,好像自己的路越来越难走了。她承受不起。
最后到陆文清走她也没人从自己的各种假设中走出来,“怎么心不在焉的,文清都走了。”沫妈妈拍了拍沫雨菲,“都过去了。你哥回来过,说是亦逞回来了?”
沫雨菲点点头,“我都好久没去部队看他们了。”
“你见过亦逞没有?”
沫雨菲不想隐瞒,也没必要隐瞒,于是又点点头。
“再怎么说你和文清已经领证了,我知道,文清比不上亦逞,但他至少是一个居家过日子的男人。”
沫雨菲看向自己的母亲,还是点点头,言外之意她是明白的。霍亦逞是那种看上很美,实际却有毒的男人。
“我回家了!”沫雨菲起身,有些东西宁可把他收藏起来,也不能轻易触碰,一旦触碰到,就会停不下去想,去疼。
去哪呢?真的回家又是一个人,白颖静又去拍片子的,再喝酒的话恐怕又得难受,还得耽误事情。
想着哥哥,干脆去部队,小时候,不开心就跟在那些男孩子身后跑步,每次都会被他们嘲笑是一只小蜗牛,可是时间久了,这只小蜗牛也会进步,跑着跑着,居然也能跟上他们的脚步。
来到部队的时候,正好看着哥哥和顾严森在一起,都穿着军装,哥哥沫离鑫也已经是少校副团级别的。“雨菲。”沫离鑫对着她挥了挥手。
“哥,严森哥。”沫雨菲像见了亲人一样,露出灿烂的微笑。
沫离鑫的脸一沉,“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沫雨菲看了看顾严森,“昨天就是意外,你别上心。”
“文清那小子反正我是看不顺眼的。”
“哥,你就看你那些兵顺眼。”
“错,还有我的兄弟。”沫离鑫一手勾住顾严森的脖子,“暧昧地一笑,对吧?”
“对呀!尤其是霍亦逞,那小子就是欠揍,揍了就老实了。”顾严森是故意的,最后一次是他和沫离鑫一起打断了霍亦逞的一条胳膊。从此霍亦逞就从他们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想喝酒。”沫雨菲好不容易从口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昨天不是刚喝醉吗?”顾严森一脸严肃,“以前霍亦逞可是下过死命令,我们谁都不准陪你喝酒。”
沫雨菲一瞪眼,“你们没完了吗?霍亦逞,霍亦逞,白天是他,晚上也是他,上班是他,回家还是他,我的事要他管吗?我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他还能管什么?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两个人顿时语塞,没身份,没立场,但是无论他们谁都没办法饶过霍亦逞,他曾经存在于他们生命中二三十年,无法抹去。
“霍……霍亦逞”顾严森看着沫雨菲的方向叫道。
“顾严森,没完了吗?你有本事让霍亦逞来,我倒是要问问,他凭什么昨天晚上带我回他家,他可以送我来部队,可以送我去我妈那,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安的什么心?我能安什么心?”是霍亦逞,双手叉腰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