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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也慌了,不知为啥牛蒙被带走,赶忙跑去告诉公婆。
“就是你从小惯的,要什么给什么,做错事教育一下你还要护着,这下好了?”公公踱着步来回不安地走动。
“谁知道这孽子竟闯出这么大的祸?!原本以为给他安个家就收心了,哪知还是一样!我看还不是种(指遗传)到你,一个模子刻的!”婆婆也有些怨气。
月儿见公婆已经知道此事,只是不知闯了什么大祸。
“爸妈,牛蒙他闯了什么祸?不知为什么被公安局的抓走了。”月儿有些疑惑地问。
“什么祸?还不是怪你没管好!怪你没能耐,家里没伺候好,在外偷腥呗!……”婆婆劈头盖脸就是给月儿一顿。
“别说了,自己从小就没管好,怎怪得月儿?”公公制止道。
“哟哟哟,你还帮着她说话了,这女人进我家门,嫁妆都没有,门不当户不对的,逼着我儿子娶的女人,有什么值得你为她说话的?”婆婆话语十分尖刻,“难道你也看上了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娶来不是作儿媳,是给你当小老婆的?!”
“胡说!”公公狠狠给了婆婆一耳光,“现在什么时候了,不知道商量想办法,还在这里吵吵吵!”
月儿气得满脸通红,哭着跑出了屋。
没多久,判决书拿下来了,牛蒙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临行前探望,牛蒙对月儿说:“是我对不起你,我写封休书,你另外找户人家嫁了吧。”
“不,我会等你的,在里面好好改造,我会等你回来。”月儿始终坚守着“从一而终”的传统思想,嫁了一个就不能再离婚,离婚就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然而更大的耻辱还在后头。
据说牛蒙在监狱里表现好获得了减刑,一年半就提前释放了。
牛蒙出狱那天,全家人都很高兴,为他接风洗尘,扫去身上的晦气——放炮,穿大红衣服,宴请亲戚朋友……一切重新开始。
月儿也心疼男人在监狱里肯定受苦了,亲自给他洗头搓澡,牛蒙焕然一新,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有人建议,得给他改个名字,“牛蒙”这个名字不好听。
“都怪我当初起名的时候只想到把父母的姓合在一起很好,没想到牛蒙有点谐音“流氓”,改一个也好,出来以后重新开始做人,就改名为‘牛新‘吧。”牛蒙的父亲说道。
牛新这次似乎真的重新开始了,出来的第一晚上就没有和兄弟伙些出去疯闹玩了,而是吃了饭就回到月儿房间。
“月儿,你知道监狱里是什么样子吗?”原来牛氓是想和月儿分享监狱里的见闻。
“你受苦了,监狱里一定很苦吧?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挨打的。”月儿很心疼地抚摸着牛蒙的手。哦,不是,是“牛新”的手。
“错,你错了,监狱里,不同的人,待遇是不一样的。那种穷死了没人管的人肯定日子不好过了,像我这种受照顾的人,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从不会挨打,监狱里其他那些人都得听我的,我说朝东他们不敢朝西,都称我老大,哈哈!”牛新感觉很自豪,“你可知道我爸妈用了多少钱请人照顾我吗?三万呢!相当于你十年工资了!”
“三万?我怎么不知道呢?爸妈他们怎么这么有钱啊?怪不得去年我爸来给你爸妈他们借一千都说没有哦?原来是都花去给你打理去了?”月儿说。
“他们不是没钱,是不想让你知道他们有钱,我爸现在还存有几万呢!”牛新自豪地说,“如果他们都像你这么老实就没有钱啦,什么办公经费啊,什么修建啊,什么岗位啊进出调动啊,这些都是有名堂的,我给你说了你不要告诉别人哈。”
月儿点头,但心里很难过,这么有钱,不仅不借钱给自己的父亲,婆婆还要求自己上交工资,平时一点零花钱都得在婆婆那里去要,自己也不好意思经常去要,以前没结婚,还可以拿点钱给爸爸,而现在,钱都不在自己手里,想孝敬自己爸爸一点都没有。爸爸养自己这么大,拿工资了,没享过女儿一天福,就这样拱手把女儿交给了别人,成为人家别人的奴隶,赚钱的工具。想到自己天天辛苦,学校忙备课上课,回来还帮忙婆婆的小卖部卖东西,家里的饭都是自己做,结果还没把自己看作一家人,就连用了多少钱去打理,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还不说经常看婆婆的脸色了……想着想着,月儿伤心不已……
“监狱里除了凭关系凭钱就是凭力气吃饭,每次开饭我的饭盒都是另外放一边,他们不敢动,其他几个都是在那抢饭吃,力气大的多抢一些吃,那个矮小的家伙经常饿肚子。我叫他给我按摩,把我伺候得好了,我剩下的饭菜给他吃。他给我磕头作揖,感激我得不得了,我对他的好其他几个都有点嫉妒了。”牛新坐累了,扑在床上,“来,月儿,给我按摩一下。”
月儿给他按摩,他总是闲按摩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说比起在监狱里那小家伙的按摩差远了。
月儿一气之下还懒得给你按摩了,“那你重新去监狱找你那小家伙帮你按摩去!我又不是按摩店的小姐,要舒服去找她们!”
你还别说这牛新脾气就那么怪,“去就去!”说着头也不回地朝对门按摩店去了……月儿只望见对面的灯红酒绿,听见那令人厌烦的嘻哈声……
第二天,牛蒙带了一群美女回来。美女们在家嘻嘻哈哈,在床上和牛新玩玩打打,月儿实在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了,对着牛新和那群“鸡”吼了起来,“滚!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床!只要不在我家里,不在我床上,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牛新站起来,狠狠给了月儿一耳光,这次月儿爆发了,再也不忍气吞声,她抡起手臂扇回去,狠狠回了他两耳光!两人扭作了一团,美女们都四下惊散了……
公公婆婆听得打闹跑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