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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交错

曹日明回到家,大家都就等着她。曹日君由于星期天,也在家,一看到哥哥,就叫起来。“哥哥,就等你了,去哪里了,那么晚才回来。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曹妈妈也说:“儿子,去哪儿啦,一个大早上的?”只有那三个爷们,没一个开口。都只是看着他。曹日明也不解释。

黎军华的声音:“日君,别烦你哥,这是拍拖的先兆,你就等着叫嫂嫂吧!”

日君开心的笑,“你也赶紧娶一个,我也一样叫嫂子。”“是不是?黄勃哥。”

“是、是、是、小丫头”。黄勃看着她笑。

倒是曹日明,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对着他爸说:“爸,我现人在广州,要回来的机会都多了。你就放心吧!还有妈,你也是,要注意身体,我会经常回来的了。小丫头,明年考大学,你别给你哥丢脸了!”

“你就放心吧,你爸你妈的身体都还好,还能折腾几年呢!曹爸的声音。

“好好好,儿子,现在工作也稳定了,要时间就多回家来吧!”曹妈妈对着儿子,有点痴。

“你们不是问我,早上去哪儿了吗?我去找一个朋友,好多年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曹日明继续补充道。

“现在,终于找着她的家人了。”

“哥,谁啊?你一直在找的人是谁啊?”日君不知道,所以最好奇了。

曹妈妈没有说话,示意女儿也别说话,她知道儿子还没有说完。

“同时知道了她也在广州,回头我找着了,心里也就定了。”这才是她的心里话。

“这消息太爆了,黄勃,感情这家伙去找他梦里情人去了!”黎军华叫嚷着。

“她人怎么样,还好吗?结婚了吗?按农村的习惯,今年应该有23了,早该结婚了!”曹妈妈是知道这个人的。当年如果不是有一个叫丫头的女孩,她儿子的脚就要废了。这句话是医生说的。她知道她儿子一直记着她,也许人家也就一个善念,早不知道忘到哪儿去了,但她的儿子却记得。

“找到了就好,拿到联系方式吗?她家人都还好吧?”曹爸爸开口就道出了重点。

“家里就她妈妈,但不懂用电话,倒是留下了她家里的固话。不用担心,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好好好,不管怎样,找到了,了却一桩心愿,总比老这样牵挂着强。”曹妈妈明白事理。“有需要妈妈帮你的,儿子,你不在家时,就跟妈说。”

“好!”曹日明温顺的回答。

事情的发展,总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本来想着,有了家里的电话,他可以三天二头的往小小家里打电话,这样,总能以最快的速度跟她碰上。没有想到,人还没到广州呢,就接到老板助手阿彬的电话:“曹总,老总让我给你电话,明天早上9:30你直接在候机厅与老总汇合,带上自用的物品就行,工作需要的物品,全部在我这里准备。”

“好的。有特别交待的吗?”

“没有,就是明天一定不能迟到!”

黎军华第一次感到无助,为了他这个老友。“有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有我在。保证完成任务。”

“我都还没有找到她,你比我帅,又比我花。她眼光差,认准你了,我可怎么办?”曹日明黑他。

还好黎军华在开车,他现在真想扁人。“看来我一定要先找女朋友,定下来,才不会被你看扁!”所谓的朋友妻,不可歁。这一点,他是有底线的。轮到黎军华一脸黑线。

“没有办法,你实在是太帅了,我没你帅啊。你是知道的!”曹日明安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只有黄勃,没有接口,他又在跟女朋友微信了。“黄勃,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回来。”黎军华不甘寂寞。

“后天到广州。”

“你今年会把婚结了吧!整天那么粘着,干脆早点生儿子得了。”黎军华受伤了后就是这样子。

“等你,等日明,我们三个一起。你抓紧时间准备,到时候我们一起举办婚礼。”黄勃心情好,提议。

“我没有那么快,蝴蝶那么多,为什么要在一只蝴蝶那里死守。”这家伙,又来劲了。

“别理他,我做好准备,跟你一起结婚。等我们的儿子都生儿子的时候,让他再去找女人生儿子!”好拗口的回答。曹日明嘴角上弯,证明他心情好。

黎军华说:“你们谁来开车,我要休息。”

“我来,你打的回去!”

“今天我比窦娥冤!”黎军华控诉。

由于小小要出国。时间一下子就显得不够用了。六年了,六年,从来只有电话不见人,不知道爸爸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家里是不是真的好?人在广州不比人在国外,出国前怎么也要回家一趟。

大包、小包、快递,一下子轰隆隆,全都往家里捣鼓。人都还没有到家,有些快递已经回家了。

站在阔别了六年的家,小小真有那种“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感觉。还有一种就是“上了战场凯旋归”的感觉。

“大门没关,妈肯定在家。妈!小小回来啦!”小小一边喊一边放下手上的、肩上的。从后院走来一个人,那不是妈是谁呢!

“谁呢?”小小走时才16岁,到现在23岁,7年时间,怎么也能改变一个人,多多少少总会有改变。现在就是这样,小小妈,连自已的女儿也没有认了来。

站在面前的这个女孩,过肩长发,柔顺自然的披下来,没有任何粉饰,亲新自然。上身一件简单的浅色T恤,下穿浅蓝色修身小脚牛仔裤,一双看似不便宜的时尚布鞋。好漂亮!简单大方。

小小空出了二手,慢慢的向妈妈走去。柔柔的说:“妈,我回来了。”

小小妈手上拿着的盆子,哐的一下,就掉地下去了。她不相信呢?小小,丫头?丫头?

“嗯,是啊,我是丫头。”

“丫头?回来了?回来了?”小小妈呢喃着。突然,朝后院喊起来,老头子!老头子!你看,谁回来了!“丫头,丫头回来了!”

这一喊,喊来了小小爸,也喊来了左临右舍。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了。农村的女人,并不太懂得如何表达这激动时刻。不能象城市的妈妈一样,跑上前去,母女二个就相拥在一起。反而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使劲的叫着。小小也站在那里,也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也不象是面对冰雪时开心就相拥,面对着自已的妈妈,小小也是手足无措的。傻站着。

这状况,直到小小的妹妹出现,她倒好,跑进来看清楚是姐姐时,整个人就扑了上去。“姐!想死我们了!”“嗯嗯嗯!”

“怎么那么久都不回家?很忙吗?姐,你怎么那么漂亮啊?姐~~”月月的题题真多。充满了对好奇,“姐,你在广州哪里,上班好玩吗?会不会很累?”

小小看着她,微微笑着。也不打断她。她知道,月月的这些问题她不需要回答,电话里早就回答过了!

等她问够了,闹够了,小小才开口:“月月,包里有零食,帮姐姐分给大家一起吃吧!”

月月这才跳开,“好,姐,在哪个包?我来!嘻嘻!”

那头,小小妈妈已经从里屋搬出不少凳子,放在院子里给大家坐。这才走过来,在女儿面前站定。伸手拂了拂女儿飘在额前的碎发。说了一句:“回来就好了!”

“嗯,嗯。”心里却在默念着,“妈,我又要走了,这次,走得真的有点远。”

大家坐在院子里,叽叽喳喳的聊了很久,在农村就是这样的。

比如,现在小小从广州回来,久未见面的左邻右舍们,会过来,聊啊聊啊,好象总也是聊不完。哪家有喜事,大家一起,互相帮忙,。有白事,也是大家一起,相当的齐心协力。

由于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小小有点适不了这种聊天,因为,问题太普通,太简单,有点无聊。小小坐在那里,时不时为叔叔婶婶们倒茶,自已倒不怎么说话。问到了,小小尽可能的回答仔细,尽量简单,生怕他们理解不了。

突然,有个婶婶问:“小小,那天,有个男的来这里找你,问得很仔细。我还告诉他你家在哪里,那天,好象是你妈也在家,我看见他进你家门的。有跟你联系上吗?”

“哦,有人来家里找我?”小小回头,觉得奇怪。有人来家里找自已?

“是啊。”

“是什么样的人呢?来找我做什么?你们见面了吗?”

“哦,有这么回事,你还记得不?那年你救下来的那个男孩,二天前,来过。”小小简单的说了下情况。

“小小,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的男孩,看样子,也是从外面回来的,而且还开着车呢!”农村人对车特别敏感.有车就等于有钱的观念,现在,她认为,那个男孩开着车,就等于是那个男人很有钱。有钱的男人找你来了,是这个意思!

“长得帅,有钱没钱都没有什么,这种类型的男孩在外面很多。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还找我来做什么呢?”

小小没想那么多,没有必要啊!感谢的话,也早就说了。不用放在心上。

直到开饭时间到了,大家才拿着大包小包回家。弟弟晓峰也快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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