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家在胡家村。那里是一个典型的客家人村庄。
整个村子住着几千户人家,总的姓氏有7个。那么大的一村庄,地理来说,它座落在地势比较低洼的地段。整个村庄被一条河渠包围。那河渠宽窄不一,但最窄的也有5-6米宽。宽的位置,水很深,早在以前,听奶奶说,一年里头总会有一些人因为有些事情而想不开,会在那里找个地方直接就下水了,而下去了的人基本上是没有能回家的,小时候的小小,总着这些这些,心里总免不了会怕,河渠的有些地方,她都不敢到的。
15岁那年春天,雨比较多。总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家里的菜园子在河渠对面,五米宽的河渠,就只有3根木头拼排着,上面铺了些草皮。就这样,大家都是通过这简易的木桥来来往往。村里的大人们,都习惯了这木桥,倒也相安无事。但对于小孩子,或是不熟悉这桥特性的人来说,那可是一个槛。很麻烦的,因此而掉下去的人常有。首先,三根木头,加起来总宽度不过50CM。其后是拼起来它不是直的,木头嘛,总有弯曲的地方。再者,上面还铺了了层草皮,看不透。胆子小,很少走的那群人,经常出事,所谓的出事,脚下打滑,摔下去的不在少数;还有就是急勿勿的,踏上了才觉得危险的,心一虚,人也就掉下去了。再加上下雨,天雨路滑,木头更滑。小小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翼翼的。更别说陌生人了。
而那天,那个男孩子,明摆着,他就是陌生人。
他是踩着自行来的,对这条路肯定不熟,因为大家都知道的,踩自行车的,都要从另一边的石板桥过去。但他却没有,而是直接扛起自行车。过桥。小小看着,心里有些发紧。
由于刚下过雨,平时的河里没有多少水,能看见下面的石头还是泥巴,如果看见了下面的石头或是泥巴,相信任谁,也不敢轻飘飘的过桥。下过雨后,有一定水量的河渠,看见的只是水,对于男孩子来说,这么浅的水位,就算掉下去,也算不了什么!
很不幸的,这个男孩掉下去了,而且是碰撞了河渠里的石头了,“唉哟、妈呀!”,小小知道那人掉下去了,出事了。
当时正是做饭时间,这里离家离村都有点距离,所以当小小好不容易的将这个男孩子弄上岸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
小小一看,脚底下已经划了一道很深的很长的口子,腿肚子上,也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且都在流血。自已又背不动他,怎么办呢?突然想到口袋里的手帕。赶紧掏出来,包住脚。然后告诉他,我去把我妈妈叫来。你先别动。说完就往家里跑。
是的,小小的妈妈带着家里常备的外伤药及一些干净的纱布,同时还带了一大杯子的水。给他做了个简易的包扎,还把他送往医院,等着他把朋友叫来,才离开了他。那脚底下的那个口子,太大、太深了,曹日明如此休息了半个月。
换了谁,遇上了,都会帮一把的。小小会,其它的人也会,这种事在农村来,家常便饭而已,谁也不会刻意的记在心上。
而在那件事情后,小小也跟单跟丹红一起,结伴离开了家乡,进广州城打工去了。
没想到,现在算算,好象已有8年时间,8年了,怎么现在才来找呢?小小有点好奇。
看着手里的名片,好一会儿,小小把它放回桌子上,静静的坐着,放下吧。
接下来的几天,小小就在家里白天爸爸上班,弟弟妹妹上学,只留下妈妈一个人,现在,小小回来,刚好跟妈妈作伴。洗衣摘菜搞卫生。样样上手。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天,家里来媒婆了。连妈妈都感到意外。
那里,小小刚好把衣服洗好晒开,准备打开电视,找个频道看。
正这里,外面传来了一声声喊:“小小妈、小小妈。在家吗?”
听见了喊声,小小手里还拿着摇控,走了出去,一看,不认识,就问:“婶,找我妈呢!在后院。等会儿,我去喊。”
那婶子看着小小,快人快语的:“你就是小小吧!什么时候回来的?长得可真俊!”小小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婶,你稍等,我去叫我妈。”
“唉呀!唉呀!是三婶,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快坐、快坐,”一边说一边将旁边的椅子搬过去让她坐下。一边喊:“小小,给你三婶倒杯茶来。”
“唉!好。”小小应着。给三婶倒茶。
当小小端着一杯茶走出来时,却听见了她们这是在说自已,小小一楞,心想。妈呀,消息传得真快呀,回来这才休息二天,今天就来人啦!虽然知道农村的规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小小还是觉得太快太神速了。小小顿住脚,手里端着茶杯,却不敢去打扰她们,且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小小妈,听说你女儿回了,我也看见她长得还真俊!我给她介绍个好人家,乘她这次回来,你看,是不是可以将她的婚事定了呢!”
“那个男孩是五里外陈家村的,老爸在县里上班,闲职,儿子在工业园的一家公司上班。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及一个女儿,女儿嘛,迟早要嫁人的,你女儿嫁过去,那个家迟早是你女儿的。”
小小听着想笑,不行,不能让她再胡说,想到这,小小抬脚出来,一边叫:“三婶,我倒了杯普尔,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渴了吧!来,喝杯茶先。”
“好,谢谢你,小小”人俊,茶也俊。小小再也没忍住,“三婶,看看,这茶,俊吗?”
“俊俊俊!”“妈,你也喝杯吧,我去给你倒。”怕一婶胡说,小小赶紧打岔。跑进去,给妈也倒了一杯。
“这茶养胃,可以多喝。”
在这里,小小眼尖,看见站外有人一闪,原来是隔壁的二爷。小小赶紧朝他喊:“二爷,二爷,我看见你了,小小给你泡茶喝。快点!一边说,一边跑过去,拉着二爷的手,硬是把他给拉了进来。
三婶看见时候不对,赶紧起身告辞。说回头再来。
二爷喜欢喝茶,小小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个上午。
倒把二爷聊开心了。
二爷年纪大了,孩子也都不在身边。平时都是这里坐,那里聊聊打发时间。二爷不是不知道,小小是拉他挡事呢。他没有点破。小小这孩子,打小看着她长大,实心的。二爷愿意帮她挡事。但聊到后来,还是提醒她:“小小,年纪不小了,还要在外面打工多少年啊?”二爷,没有办法,谁叫我喜欢衣服呢,我喜欢做衣服。就做一辈子的衣服吧!”但也不能不找对象啊!”“感情二爷,你知道啊!呵呵!不是我不想嫁,而是工作很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根本没办法想这事!”这倒是实情。
这一段插曲,月月回来听见了,看着姐姐来了一句黑色幽默:“姐,长大真好!”“去~“小小黑她。
时间过得飞快,回广州的日子到了。邻居们送来了礼物,妈妈也准备了吃的。看着一大桌子。小小知道,自已带不走。就挑了一些,准备送给师付及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