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雾水河畔,她在月色下为他送行时,也是吹的这首曲子,君相见。君相见,相见欢,来年佳人还在青柳旁。
阿夏常常说她吹的这首曲子极好听,丝毫不比城里的乐师差,每次还和娘亲打趣自己,说她要吹给自己的未来相公听。。。
羞得她追着阿夏跑,娘亲总在一旁掩嘴而笑。
只是。。。。
画面恍然破碎!
她低着头沉思,应该尽快动身去找施伯父,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凶手是什么人。
不管仇人是谁,她一定会找到,然后让他们血债血偿!
突然。
她的指尖传来碾碎的声音。
叶子应声而碎,化成无数绿色粉末。
...........
第二天早上,江冉独自一人出门,现在的凤国,虽然是封建王朝,但是风气比前朝开化很多。
这主要得益于凤国的现君主女皇,圣曼大德女皇,所以凤国风气开化,只要不是私通失贞,女子独自出门也不会被议论处置。
所以江冉回到衣府,只要证明是完璧之身,就算是没有丫鬟婆子,并且在外大半年,大家也不会议论什么。
江冉穿着素布衣裳,走过拥挤的街道,不愧是凤国帝都,街上的百姓很多,同时流民不少。
对于走了半年路才到凤城的江冉而言,她知道,附近的几个郡县遭受天灾,为了活下去他们才来到凤城。
“求求你,行行好吧!”
“我一家老小都揭不开锅了。”
“老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
类似的乞讨声不绝于耳。
想想都觉得反差极大,像衣府只是个五品官员府邸,里面的夫人小姐们生活的奢靡,再看看流民,连饭都没得吃。
不过她在衣府的待遇就不是很好,这一点她也不在意,第一,她并不是真正的衣府小姐,第二,她只是想借这个身份查明真相报仇。
江冉突然在一个角落停下,看到一个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驼背老人,花白的头发,衣服破败不堪,却并不跟着乞丐们叫喊。
衣长歌将身上仅剩的六枚铜板放在他碗里,然后离开。现在她在衣府住,自然不用担心吃住问题。
虽然吃住不如在水雾村好,但是也比在外流浪时好一些。
而且,她觉得。
这个老人真的很像她的爷爷,那样严肃,小时候,她不想学药理,爷爷气的拿戒尺打她的手板,手肿了几天才消掉。
只是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很心酸。
现在她都没有机会再跟着爷爷学药理了,这恐怕是她一生的遗憾。
江冉失落的走到烟雨巷子内,看着一处大门上面没有牌匾,她轻轻敲着着门。
“哪位?”一个老伯开了门,上下打量着她。
“请问这里有没有姓施的太医?”
老伯摇头,道:“姑娘,这里没有,你是从外地过来的吧?”
江冉点头,黯然道:“从老家过来投奔亲戚。”
“这个屋子我家谭老爷买了八九年了。”
“那可知之前的主人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