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分分合合几世纪,云南已脱离中原几百年了。
"云南僻远,不宜烦兵。"朱元璋想。
"这蛮荒之地,收不收归大明王朝呢?”朱元璋征求当朝大臣的意见。
"我们刚刚建政,历经战乱几十年,需要休养生息啊。"大臣们说。
“远交近攻,是为常理。”大臣们说。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朱元璋摇头晃脑背了一段孙子兵法,接上话说。
“云南远离中原,千里之外用兵,劳民伤财啊。”朱元璋说。
"陛下,先礼后兵,以劝降为主。这是上策。"大臣们建议道。
“皇上,小心驶得万年船。"大臣中有人建议道。
"汉闭昆明、宋划河而治。"大臣们说。
“云南养精蓄锐几百年,实力十分雄厚啊。"大臣们说。
"赛典赤.瞻思丁治滇有方,使云南兵强马壮。”云南繁荣,有目共睹。
“滇王府现在尚存10万训练有素的铁骑,滇军穷兵黩武,长途征伐,恐怕吃亏啊。"大臣们说。
"云南各地,土司土酋部落武装割据星罗棋布、占山为王。"大臣们说。
“梁王有恃无恐、拥兵自重。"大臣们说。
“再则,云南崇山峻岭,烟瘴肆虐,交通闭塞、行军困难,似若有一道天然屏障阻挡,万不得已我们是不宜用兵的。”大臣们进一步说。
“陛下,我们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应该谨慎处之。”大臣们建议道。
“好,以礼为先,收心归土,和平解决。”朱元璋赞同群臣意见。
“先礼后兵,力避血刃与杀戮,避免百姓生灵涂炭。”朱元璋就不相信,一隅蛮荒之地,就敢和拥兵百万的大明王朝相抗衡。
“精选良臣,出使云南。”小不忍则乱大谋。
开元皇帝励精图治,力图恢复汉人江山,与北元政权遥相呼应。
“派出使臣,劝梁王限期投降。”朱元璋期望值很高,口气也大。
“力拔山兮气盖世,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明洪武二年,第一批使臣信誓旦旦走出大明皇宫,穿密林九死一生,染瘴气命悬黄泉。
明使千里迢迢,爬山涉水,风餐露宿,面谕梁王。
屡屡劝降,无果而归。
隔年,洪武三年,第二批使臣赴滇。
车马劳顿,满怀疑狐,面谕梁王。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梁王视为儿戏,不为之所动,劝降了无音讯。
"小不忍则乱大谋。"朱元璋有足够的耐心。
明洪武五年,朱元璋耐着性子,再派翰林院待制王祎出使云南。
"有来无往非礼矣,生意不成人意在。"云南人素来好客。
梁王巴匝刺瓦尔密礼贤下士、以礼回应。
明使将至,梁王率文武百官到云南边界驿站迎候。
梁王安排王祎到驿馆好吃好住,好生招待。
梁王就是闭口不谈降明之事。
"梁王啊,明朝廷甚念云南黎民百姓之苦,不忍兵戎相见,怕伤及无辜,故派我前来说服梁王您归降啊。"王祎开门见山地对梁王说。
“贤士远道而来,雨沐风餐,好生休息为宜。"梁王客气地说。
"云南风景秀丽,我让人带你四处走走看看,过些日子再谈也不迟嘛,呵呵呵。”梁王绕开主题,委婉地说。
“梁王客气了,我领皇命而来,且能只顾游山玩水!”王祎正地色说。
“还是谈正事吧!”王祎反客为主,公事公办地说。
“先生您是大明皇帝的使臣,我们可要好生侍候哟。”梁王笑容可掬地摆了摆手说。
“不急,不急。”梁王拖声姨气地说。
“还是谈谈吧。我大明皇帝派使臣赴滇,君命难违!”涉世不深,太把自己当回事,堪把仇人当兄弟。
“您总得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吧!”王祎书生意气,没大没小。
“嗯,我好相并不欠大明王朝什么呀,要什么说法呢。”梁王收起笑容,依然半开玩笑地转向大臣们说。
“是啊,是你们大明王朝来夺我们大元王朝的江山。”大臣们说。
“又不是我们梁王想去金陵占大明的地盘。”左丞相达德插话说。
“连云南这一隅之地你们都看得上啊。”左丞相达德转过身来,看着王祎讽刺地说。
"好嘛、好嘛,就谈谈吧、谈谈吧。”梁王看火候已到,不温不火地说。
“汉武帝刘彻,为打通西南夷通向印度的丝路,曾经数派使臣游说,都被滇池的昆明族部落给挡回去啰。"梁王不阴不阳地说。
“这么说吧,天宝年间,唐朝两次派数十万大军对云南用兵,都被南诏王打得落花流水。"梁王不屑一顾地说。
"唐军全军覆没,连汉人士兵都只能给段王爷当奴隶,惨啊!"梁王呷了口苦山茶,给自己压压火,故作心痛地说。
“可你们与段王爷也有世仇啊。”王祎说。
“你们杀了这么多大理人,他们能一直支持你吗。”王祎毫不留情地抠梁王的疮疤。
“想视一面泯恩仇,有什么大不了的。”梁王轻松一笑。
“今天你杀我,明天我杀你。”梁王说。
“谁记谁的仇啊,你说呢?”梁王对着王祎说。
“此一时,彼一时啊。梁王!”王祎说。
“大明可不是大汉,朱元璋也不是刘彻。”王祎固执地说。
“云南不平,我大明皇帝寝食不安啊。”王祎直奔主题。
"动武呀。来啊!”梁王装出一副很惊呀的样子。
“此一时,彼一时嘛。”生姜毕竟是老的辣,梁王把王祎的话又重新还给他,自顾品茶。
"梁王没有听说过吗。"王祎越听越气,脸都气成猪肝色。
"朱元璋立国前,除面对元军作战外,还要面对陈友谅、张士诚割据一方的强大军事力量,后来还不是被我大明皇帝一一剿灭了吗!"王祎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算老几呢。”王讳心里暗暗鄙视地骂道。
"大明王朝军队虽多,但面对地势险峻,远离中原千里之外的云南,恐怕也难有作为的。"梁王耐着性子说。
在云南的地盘上说话,从来还没有人敢这样放肆,梁王几乎发火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请梁王三思!”王祎略带着威胁的口吻,咄咄逼人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对梁王说话!”憋屈了半天的司徒平章达里麻听不下去了,大声吼道。
“如若不从,必奉天讨伐!"王祎不甘示弱,语气生硬地说。
言多必失,祸从口出,这里可不是秦淮之滨的大明宫。
烟瘴之地,梁王说谁死了,谁基本上也就死了。
"谈你妈个球!”梁王被激怒了。
“腾!”地一声,梁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来人,推出去斩了!"梁王大手一挥,王祎脑袋搬了家。
梁王从此再也不买大明王朝的账。
梁王屡杀明朝使臣,并与漠北蒙古特使保持着密切的来往。
梁王图谋故技重演。
像南北夹击南宋一样,梁王试图与漠北蒙古联合,南北夹击明朝,恢复元朝江山,拒不归降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