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里托大师的尸体被送到艾欧尼亚的时候,艾欧尼亚的人崩溃了。执政会议紧急召开。
“尊敬的各位议员先生,上午好。我通报一下前线的情况:里托大师,阵亡了,我们的士兵十之八九捐躯在了诺尔瓦战场。愿上天让他们安息!”大主席议员德格克尔在执政会议上非常简洁地说了他们目前的处境。
不管知道消息的还是不知道消息的,听完主席议员的话,大家乱糟糟地争论起来,一下子炸了锅。
“先生们,请安静下来,艾欧尼亚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艾欧尼亚需要我们的智慧,请大家无私地奉献你们的智慧吧。”德格克尔大声说。
“尊敬的大主席议员,现在的艾欧尼亚已无可用之兵,谈何智慧?求和吧!”一位理事议员站起来建议道。
“诺克萨斯人贪得无厌,就是求和,也要给他们最后一击,不然,恐怕得不到和平,还要损失的更多啊。”一个年轻的议员说。
“如何一击?若是再败可就没得退路了,请诸位议员三思啊。”理事议员接着说。
德格克尔听完,把目光转向各位在座的行政议员,说:“你们有什么看法,请说说吧。”
就做在行政议员席上的各位议员,都低着头没有做声,几位身着军服的议员私下低语着,也没有回应。
“诸位,是我举荐了里托大师,本不便多说,但国难当头之际,我还是要说上两句。里托大师在诺尔瓦阵地抵挡住了诺克萨斯的大军,使得他们寸步难行,说明我们的战斗力还是可以一战的。只是里托大师中了他们的诡计,致使大军功亏一篑,大师也为国捐躯。我还听说在诺尔瓦有人组织游击队抵抗侵略者,人民心未死,不可轻易求和,免得打消了人民的斗志,我愿奔赴前线组织军民战败诺克萨斯。”索拉卡站起来冲着所有的议员说。
德格克尔听完索拉卡的话,沉思了一下说:“举荐将领是为国分忧,成与败全凭天意,您不必自责,还有您是我们的大法师,岂可轻身赴险。艾欧尼亚人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今日无人再为国分忧,也就只能议和了吗?”
全场鸦雀无声,无人应话,德格克尔摇了摇头,宣布散会,便慢慢向外走去。
艾欧尼亚人的议和提议到达前线诺克萨斯前线指挥部的时候,变成了笑话,没有议和,诺克萨斯人只有一个条件——投降。
尽管在战争的最前线还有游击队不懈的斗争,但艾欧尼亚的执政议会还是做出了同意投降的决定。他们在普雷希典筑造受降台,择良辰吉日举行投降仪式。
不久,受降台建成,投降日期已定,索拉卡在艾欧尼亚城中慢慢闲逛,走着走着,她抬头一看,咦,怎么到了里托大师的家门前。她正在犹豫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时,突然从里托大师的家中传出了嘈杂的喊叫声。她走上前去,正碰到里托大师的夫人,问道:“夫人,怎么回事?”
“大师,不好了,艾瑞莉娅不见了,她留下这封信,说要去前线,为她父亲报仇。”里托大师的夫人哭泣着说。
“夫人不必着急。”索拉卡赶紧安慰道。
“大师,我家两代男人为国捐躯,就只有这么个女儿了,求求大师想想办法啊!艾瑞莉娅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啊。”里托夫人跪在索拉卡面前哭诉着。
“夫人,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寻她,保证让她平安回家。”索拉卡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
普雷希典,受降台长方形构造,长约七八丈,宽约三丈多,高约一丈,南北而立,北边建立了三层的观礼楼,南边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中央一个圆形区域便是受降地点。
德莱厄斯和他手下一众将领坐在观礼楼上,喝着酒,享用着美味,看着艾欧尼亚人准备的节目,等着受降时间的到来。
“此次能如此之快的解决艾欧尼亚,塞恩,你的功劳不小啊,我敬你一杯。”德莱厄斯举着酒杯说。
塞恩慌忙站起来,端着酒杯说:“不敢不敢,这全是将军的计谋好,我等只是效力而已,不敢居功。”
“哈哈哈,好,喝酒。”德莱厄斯一饮而尽。
“里托,哪是当将军的料,将军一个计谋便把他骗出了营地,还什么剑术大师,不还是被将军劈成两半了吗?”塞恩接着说。
德莱厄斯刚要接话,这时,广场之上跳舞的人,突然四散逃开了,只见一位年轻的女孩身穿盔甲,两手各拿一把宝剑,目光愤愤地盯着观礼楼,站在广场中央。德莱厄斯以为是艾欧尼亚人准备的节目,没在意,继续喝着酒。
“伟大的艾欧尼亚人怎么可以给杀害我们亲人的侵略者载歌载舞,面对这些豺狼们我们应该团结起来,用我们手中的利刃一个一个刺穿他们的胸膛。他们疯狂地在诺尔瓦屠城三天,但诺尔瓦的游击队还在那里浴血奋战,我们也应该团结起来,赶走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把他们赶出去我们艾欧尼亚人才能真正地享受自由、平等、文明、和平,为了艾欧尼亚!”艾瑞莉娅举起手中的宝剑,大声的呼喊着。
在受降台观礼的群众,一下子被艾瑞莉娅所感染,大家高喊着口号,开始冲击受降台。
德莱厄斯将手中的酒杯一下子摔个粉碎,说:“这是哪来的刁民,胆敢破坏我的受降仪式?塞恩,杀掉她。”
塞恩领命,领着一部分官兵,下观礼楼,开始屠杀闹事的艾欧尼亚人民。艾瑞莉娅看见塞恩,一个跳步来到塞恩身边,没有答话举剑便刺。艾瑞莉娅学到了其父剑术的精髓,并且手中的宝剑乃祖传之剑,威力不同寻常,打起来虎虎生风;塞恩手中的“切削者”也非一般兵器,是其师傅多年锤炼所得,斧身敦厚,斧刃锐利,势不可挡。两人在广场之上混战在一起,不分天地日月,打的难解难分。
“将军如此行事,艾欧尼亚恐怕不可平定啊”
德莱厄斯正在楼上观战,听到此话大为吃惊,转身一看,说:“哦,是希维尔队长,有何高见。”
“战争本是国家之事,军队之事,与百姓无关,随意屠杀百姓,一怕天理不容,二怕百姓不服,种下隐患,永无安宁之日啊。”希维尔说。
“国家出自百姓,军队出自百姓,何言与百姓无关。艾欧尼亚人非我族人,早晚必反,早杀晚杀又有什么区别?”
“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怎么下的去手?”希维尔接着说。
“这些刁民的脑袋十个金币一个,你是否还觉得难以下手。”德莱厄斯反击道。
“我虽是雇佣军,但不全是为了钱!”希维尔说完一欠身,跳下观礼楼,离开了。
再看广场中央,塞恩已经渐渐不支,身上多出剑伤,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铠甲,而艾瑞莉娅则是越战越勇,仿佛有用不尽的力气。德莱厄斯把这些看在眼中,暴喝一声,跳下观礼楼,接下塞恩,便与艾瑞莉娅打在了一起。
艾瑞莉娅一看仇人分外眼红,手中的宝剑舞的更密,力道更足,招招致命,冲着德莱厄斯杀过来。德莱厄斯见一年轻女子,本没有放在心上,又加上喝了点酒,被艾瑞莉娅一个冲刺,找到破绽,便是一剑。剑一下扎进了德莱厄斯的左肩膀,德莱厄斯大喝一声,一脚踢中艾瑞莉娅的小腹,踢出一丈多远。德莱厄斯快走几步,举斧便砍,艾瑞莉娅一个滑身,躲开这一斧,站起来两人混战在一起。
附近的百姓越聚越多,把受降台围了数层,都在大声叫喊着“杀贼,杀贼!”诺克萨斯人开始渐渐不支,德莱厄斯看出端倪,但艾瑞莉娅死死缠着他,只有解决掉她,才能率领部队冲出去,于是,手中的双斧开始用力。艾瑞莉娅未曾上过战场,时间一长,开始处于下风,招招防守,已无力进攻。只见德莱厄斯一个横劈冲着艾瑞莉娅的腰间而去,艾瑞莉娅脚尖用力,腾到空中躲开这一斧,拿剑便砍,德莱厄斯用斧用力一挡,艾瑞莉娅在空中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差点没有站稳,这是德莱厄斯的斧头横向砸过来,艾瑞莉娅躲闪不及,被狠狠地砸在胸前。艾瑞莉娅直接飞了出去,撞破受降台的栏杆,从受降台上跌落到了地上,生死未卜。
此时的德莱厄斯也没有心情查看艾瑞莉娅是生是死,赶紧集结部队,冲杀出去,一路直奔大营而去。
就在德莱厄斯和艾瑞莉娅大战之际,卡尔玛率领游击队袭击了诺尔瓦城中心的寺庙,并成功解救出被关押数日的长老们。卡尔玛希望通过长老们,能彻底了解手中的扇子,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赶走诺克萨斯人。她究竟能否如愿?这把扇子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