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糟糕了,待会儿肯定免不了一顿责骂。”在家里杨川最怕的是他爷爷,虽然心里嘀咕着,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赶到演武场。看到大家都在演武场,杨川心里咯噔一跳。
“小川练功偷懒,先绕着演武场跑十圈,以示惩戒。以后若有人练功再偷懒,小川就是榜样。其他人跟着我练习杨家拳法中级篇。”杨震看了一眼匆匆赶来的杨川,训斥道。
“天啦!绕着演武场跑十圈!”杨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明白为何刚才心莫名咯噔一跳。杨川心里十分不解,为何爷爷这次处罚这么重,以往犯错顶多就是挨一顿责备。
“爷爷,您处罚也太重了点吧,咱们演武场一圈是1250米,十圈就是12500米,小川才10岁,一下子跑这么多,他肯定承受不了。”听到爷爷要小川跑十圈,杨齐赶紧替杨川求情。
“从现在开始,无论谁替小川说情,就和小川一起受罚。”杨震严厉道。
“爷爷,你为什么只处罚我,为什么不处罚他们,偷懒的又不止我一个。”杨川不服气道。
“除了跑十圈,外加五十个俯卧撑。”
“小川,你不要再说了。爷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决定的事情没人可以改变,你说的越多只能处罚越重。”杨雨轻声说道。
“爷爷,练功偷懒是我不对,我照做就是了。”杨川害怕处罚加重,立即围绕着演武场跑了起来。
“爷爷,我是大哥,小川练功偷懒我没有管好,我愿意和他一起受罚。”杨齐说完跟着小川跑了起来。
“爷爷,我们练功也有偷懒,也应该接受处罚。”姜云、姜凤、杨雨也加入了队列。
“爷爷要处罚的是我一个,你们没必要和我一起受罪。”杨川看到其他人也跟着自己跑起来,心里很是不解,询问道。
“小川,因为我们是亲兄弟,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扛。”杨齐轻声道,其他三人点头赞同。看到兄弟姐妹这样,杨川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感动。
习武之人耳力眼力比普通人要好,杨震将孙儿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非常满意。看到爱孙们累得满头大汗,杨震心里也十分不忍,可想想杨家的处境,他又不得不这样严格要求他们。
“爷爷,我们十圈跑完了。你看弟弟妹妹们都累得站不起来了,剩下的处罚能不能取消。”杨齐年龄稍长,体能方面比弟弟妹妹们要好。
“看你们表现还算好,这次就算了,你们先休息一下,若果下次练功你们再敢偷懒,惩罚加倍。”杨震看看爱孙们一个个爬在地上喘气,心里疼惜无比,嘴上却十分严厉。
“外公,那您给我们讲讲您当年的故事吧。”等气息稍微平稳,姜凤开口道。杨震对姜凤这个小外孙女从小就特别疼爱,姜凤也爱缠着杨震讲故事,也只有姜凤敢在这时候说这样的话。
“爷爷,我最爱听您的英勇事迹。记得上次您说您们不到五十个人就消灭了三倍与您们的敌人,差不多两百个日本鬼子,听着就感到过瘾。”杨川一听爷爷要讲故事,立马精神抖擞。
(相信说起打日本鬼子,没有那个不喊痛快的。题外话,哈哈)
“外公,我也喜欢听,您给我讲讲吧。”姜云也喜欢听杨震说故事。
“好,爷爷今天就给你们讲讲关于杨家拳法的来历,好让你们知晓爷爷为何要你们苦练这套拳法。”为了让孙儿们明白自己的苦心同时提升孙儿们练功的兴趣,杨震决定把隐藏在心里多年关于杨家拳法的故事说出来。
“爷爷当年是穷苦出身,祖祖辈辈是种地的农民。小时候身体很壮,力气比同村的小伙子要大很多。那时候家里人口比较多,那个年月里自家土地很少,多数时候家里人都是饿着肚皮的。为了解决家里人吃饭问题,于是爷爷就去隔壁村子,跟一个老猎人学习打猎,经过一个月的学习,爷爷就熟练掌握了打猎的技巧。从此爷爷常常和猎人师父一起上山打猎,每次都会带很多猎物回来,爷爷家的生活自然得到改善,久而久之我们家的生活比同村人要好。有时候猎物打得多,还会宴请同村的人一起吃席。”
“爷爷,您们那时候山上有很多猎物,为什么我们家后山上却没有呢。”杨雨好奇问道。
“小雨妹妹,你不要打岔,听外公讲。”姜云听得正起劲被杨雨断,心里很不开心略带责备道。
“爷爷当年的家在山林里,那时候环境比现在要好,没有什么污染,空气也比现在清新。到处高山密林,里面有很多走兽飞禽。现如今很多山都是光秃秃的,动物的家遭到毁坏,它们不是死了就是搬走了,想要碰到野物只能去大森林里面,比如南边的十万大山一代、北边的大兴安岭一代。”杨震轻轻敲了下姜云的头,继续道。
“一般情况爷爷都和隔壁村的猎人师父一起出去打猎,有一次猎人师父生病了,爷爷只好独自出去打猎。这次爷爷出去了好几天,去到很远的山林上,收货很大,打到了很多野兔、山鸡,还打了一头野猪。爷爷花了很大力气才将猎物带回村子,全村的人都很高兴,当晚我们就将猎物做成食物,村民们吃得非常尽兴。哪里知道这次打猎却给全村带来了灾难。”虽然过去很多年,可每次说起这事,杨震依旧自责不已,停下来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说了起来。
“这天夜里甚是奇怪,平时晚上有很多虫鸣动物叫声,可那天夜里特别安静。到了深夜,远处大山里传来一阵阵轰隆的声音,像打雷一样,紧接着狂风怒吼、飞沙走石,随之一切归于平静,村子里的人都很害怕。爷爷当时年少气盛,胆子很大,一个人跑了出来。爷爷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怪物立在村子里,这个怪物有两丈多高,仔细一看这个怪物和之前的爷爷带回的野猪十分相似,只见怪物前面双蹄拿起那张野猪皮,悲恸不已,嘴里发出阵阵怒吼声。”
“不多时,怪物嘴里就喷出大火,村子的房屋全都燃烧起来。可这火很是奇怪,如同西游记里红孩儿的三味真火一样,根本无法用水浇灭。在屋子外的人只好冲进屋子里救人,可凡是沾到火星的人不多时便化为灰烬。怪物看到这一切满意的走了,大火烧了一天两夜,村子里到处是哭喊声,直到村子里一切尽毁大火才熄灭。原本村子有一百来口人,一场大火剩下不足五十人。大家都觉得是爷爷招惹了那怪物,于是将爷爷赶离了村子。”
“爷爷,那些村民太可恶了,吃喝他们有份,遇到事情就责怪您,您对他们那么好,可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您。”杨川听到村民如此对待爷爷,口中气呼呼说道。
“村民这样做爷爷不怪他们,这件事确实与爷爷有关,况且爷爷的家人也全都在大火中丧身,爷爷能够理解他们的感受。一切只能怪那只怪物,当时爷爷发誓一定要消灭那只怪物替大家报仇。经过几番打听,终于搞清楚事情的缘由。老一辈人猎人都听过那个传说,当初要是和猎人师父一起去打猎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爷爷去打猎的那座山叫做云雾山,山中有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怪物,能口吐怪火,猎人都不敢靠近,好在只要不去招惹它,这头怪物不会主动攻击人。若非爷爷猎杀了它的后代,也不会给村子带来灾难,爷爷听到后后悔不已。可那头怪物要报仇就找爷爷一个人好了,不该烧死那么多村民,因此爷爷决定给村民们报仇。爷爷花了一年时间准备了足够的炸药,也打听到那只野猪的巢穴,带上炸药准备炸死那头野猪。可谁想到那头野猪怪物皮糙肉厚,非但没炸死它反而激怒了它。爷爷凭着常年在山林中打猎经验,好几次都险险避开野猪的攻击。可有一次爷爷被野猪追到一处山谷中,爷爷自感要命绝于此。正当野猪攻击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一剑劈向野猪怪物,野猪怪物仓皇逃跑。”
“爷爷,白衣男子为什么任凭那野猪怪逃走,为什么不杀了那野猪怪?”杨齐打断杨震的讲述,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不是那白衣男子不想杀那野猪怪物,而是那白衣男子有心无力,他受了很重的伤,能劈出那一剑救了爷爷已经是极限。这时我才知道这名白衣男子是一个修仙者,在我们凡人眼中是仙人。可仙人为什么会受伤呢,爷爷当时很难理解。原来,这位仙人和他的一名同伴发现了一处密地中有宝物,历经重重艰险才取得宝物,就在取得宝物的时候被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仇人算计,仙人为了掩护同伴,拼死打伤暗算的人,逃到此处已是强弩之末。为了打跑野猪怪物,仙人用尽最后力气击出那一剑。如果野猪怪物没被吓退,爷爷和仙人就会成为野猪怪物口中食物。仙人在临死之前,觉得与爷爷有缘,就传授了一套拳法,拳法名称仙人没有说,这套拳法就是杨家拳法。”
“仙人告诉爷爷,若是将此拳法练至大成,在世间将难逢敌手,经常练习将有延年益寿的功效。爷爷自从得到这拳法,遇到的对手无不败在此拳法之下。当年在抗日战争中曾以一己之力对抗十多个东瀛忍者,最后将其斩杀。杨家能有如今的家业,而且赢得渝城百姓尊重,此拳法功不可没。爷爷如今老了,你们要好好练习此拳法,杨家今后就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