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矜夏挂了电话,正准备回前厅,谁知一转身就撞上一堵肉墙,她不由得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不然你以为是谁?你的好未婚夫吗?”盛时景冷笑,阴沉的眸子紧紧锁着她,似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
乔矜夏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你又发什么疯啊?”
“发疯?”盛时景继续冷笑,猛的将她逼近角落,然后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冷冷道:“我是该疯了……”
他想要靠近她,她却拼命逃离,这没关系,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他可以等。
可她为什么还要和陆廷安纠缠不清?
难道在她心里,他还比不上那个恶心的男人吗?
盛时景看着她,眼角眉梢间皆是透骨森寒。
这样的他实在是太可怕,而且给她的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怕他在一次失去理智对她做出那种事,乔矜夏有些慌乱,但还是硬着头皮看向他,抿唇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啊?”盛时景挑了挑眉,继而危险的眯了眯眼道:“你为什么不肯退婚?”明明伤她最深的那个人就是他,为什么她却不肯退婚?为什么?
“为什么啊?”乔矜夏喃喃自语,这一次她没有再拿那句不想成全狗男女去回复他,而是抬头看向他,抿了抿唇沉声道:“因为我不得不这么做!”
“为什么?”盛时景咬牙。
乔矜夏却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复杂和无奈,为什么?她也很想知道啊,为什么每次只要她一想到退婚这两个字,她的心脏就疼的要窒息。
她始终不能理解,明明陆廷安都这样对她了,那个叫乔矜夏的女孩却依旧爱他如斯。
明明已经再也回不来了,却仅仅,仅仅只是因为她觉得宋词配不上她的廷安哥哥这种可笑的理由,竟能让她坚持至此。
“……你就这么喜欢他?”盛时景神色阴沉的吓人,但眼底深处却蛰伏着一丝压抑的刺痛。
乔矜夏无奈苦笑:“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那也没错。”
沈娆对陆廷安只是厌恶和憎恨,但乔矜夏却不同,那个女孩爱他已经疯魔,已经成了执念。
而她不得不随她心意,因为这是她欠她的。
盛时景心脏猛的一窒,他竟不知原来这个世上有时候语言也可以成为一种武器,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防御打破的支离破碎!
握了握拳,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猫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语落,他再不看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笼罩在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但乔矜夏却仿若未觉,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久久都未回过神。
他走了……
真的走了……
头一次什么都没对她做,就走的这么干脆。
她应该觉得松了口气才是,可为什么,仿佛随着他的离开,她的心也被套上了沉重的枷锁,闷闷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摸了摸有些钝疼的胸口,乔矜夏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呵!她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