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诗词者,国之重器也。开雅颂之格,故流传不废。先秦以降,芳谣陈言;汉魏周转,辞赋夺葩,于今窥之,微言而大义也。是以仲尼发无邪之声,昭明述先人之得,精简综缮,遗风可及,而世所以知之者。
《尚书》云:“诗言志,歌咏言,声依咏,律和声。”诗词一道,著长短之言,兴百家之叹,不独为“文”存之也,乃集政治、军事、历史、文化于一身,凡可以论者,无所不论,凡可以咏者,无所不咏,故能观诗词而知百态也。
唐人另辟蹊径,弃粗取精,高调倍出;宋人旁征博引,推陈出新,既往开来。因势利导,择善而从,未尝见大道而自污也,今之人何须自贬哉。每观时代之论,或语微情浅,或空洞无物,言语凿凿,止增歔欷。卓雅之人倘较,常开罪于大方,捧腹而笑者,非为才也,为言也。
学贵有恒,道在悟真。谦学细行,方能有所突破。乙未年二月,潘淑玲得诗五十三首,命曰《墨香飘逸》,邀吾作序以记之。三余之日,讲习之暇,每有空缺,便取而观之。中有妙语一二句,如青燕戏水,掠过浮痕,心旌荡漾,不能自已。“阅情诗字字堪怜,忆缠绵,乱心间。”诗词之美,跃然纸上;“一曲高歌入云霄,半世沉浮等闲论。”女子才思,不让须眉,沉默耕耘,同知感佩,细而查之,唯勤学使然也。
虽则如此,遍观全书,不乏有待斟酌处,诗词练字,必不可少;妙语随心,计划难得。还望日后勤学不缀,层出佳作,再攀高峰。
序言鄙陋,难登大雅,或有可圈,且与诸生共勉云。
乙未年春记于曲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