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宇宙,无边无际。
宇宙的边缘,一个巨大且黑暗深邃的空间隧道突兀的出现在这,这个深邃的空间隧道内充斥着可怕的空间风暴。
一到白光闪起,一道身影出现在了空间隧道的洞口之前,身着粗布麻衣,一条布带在其头上束起部分头发,而其余头发则随意的披散在他的背后,轮廓分明有如刀削且五官端正的脸庞散发着坚毅的气息,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望向空间隧道,这名男子的眼神中不经意的透露出些许沧桑,也许这么中年男子的身上有着许多故事,但至少现在我们还不得而知。
又是一道白光闪过,又是一名男子出现在他的身旁,一身金色长袍,身负深红披风,头上精致的玉冠束起整洁的发髻,那帅气又带着一分邪气的脸庞,精致的五官,足以使万千少女心动,这名男子的突然到来在画风上和旁边那位布衣男子显得格格不入。
金袍男子双手置于身后开口质问:“你消声灭迹,隐居于世俗三十余载,今日终于舍得现身了?你可要知道多少人在寻找你啊,封魔一战的战神!”
被问的中年男子略微低头,仿佛是在思考,随后缓缓开口:“世人只知我那一战的无敌风采,却不知我那无敌之后隐藏了多少悲伤,那一战我们最终不是赢了吗?而我不需要什么万人敬仰,不需要什么名誉权利,因为这些都比不上我失去的,所以我隐居于世俗。”中年男子语气中带着悲伤,说到后面有些激动。
稍事调整,中年男子又回到之前的那副模样。
听完中年男子诉说,金袍男子有些沉默,作为之前最默契的战友,把酒言欢的兄弟,他知道男子背负了多少,他开口说:“既然,你已经隐居多年为何今日又要约我来到此处?”
中年男子开口道:“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也许是最后一个忙。”
听到他这样说,金袍男子突然严肃起来问道:“什么忙,为什么你突然这样说?”
“我要去魔界一趟。”
在这广袤无际的宇宙中,这几个字清晰的传入金袍男子耳中。
金袍男子略微愣神,随后双手有力的按在中年男子的肩上破口大骂:“你是疯了吗?突然要去魔界,你真的以为你无敌了吗?那种地方去了,根本就是有去无回,你好好的隐居不就好了,你发什么疯,我告诉你李源一,作为兄弟,我金长安最后一次告诉你,你不要再发疯了,白樱璃他已经死了,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李源一甩开金长安按在自己肩上的双手,对着他大喊到:“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死了吗?,我亲手杀死她的,那一刀我永生永世难以忘怀,她就死在我的怀里,她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源一,对不起了,可是我是真的好爱你,以后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还有来生我愿意继续做你的爱人’,你知道吗?我的心在滴血啊,绝心绝情之下,才会诞生出我那样的战神啊!”说到最后,男子开始哽咽落泪。
说到这,金长安看着眼前这个潸然落泪的男子,一时间喉咙像是堵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泪以落尽,李源一看着眼前的空间隧道对着金长安说:“正是如此,我才要去魔界,我十五年前从天言圣心那得知,白樱璃的灵魂与那个女魔头的灵魂已经结为双生,可能已经重回魔界那轮回重生了,当然,不仅是如此,你附耳过来,这件事事关重大,关系到这一界万物众生的生死存亡。”
金长安半信半疑的附耳过去,李源一开始嘱咐起他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过了半天,金长安看着手中的玉质青色莲子开口道:“你说的是真的?”
李源一说:“当然,我从那里知道的,这次将混沌青莲的莲子交给你,它吸收了十年这世间最浓郁的灵气,外加我的精血祭炼,再过不久即将生出人形。”
金长安还是不放心的问:“要知道一株小草要化为人形不知要多少年月,而天材地宝虽然比这些平凡之物要简单许多,可是在真正脱去旧形,化生为人,不知要经历怎样的天谴,而且九世轮回,你这样赌它的第十世真的不怕吗?”
“人生有多少事情是在博弈,我心中有结,注定不可能登顶大道巅峰,所以为了以后,我只能在赌一把了,而我的运气向来不错,不是吗?九世轮回印加上轮回锁魂链,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天,我将造出这世间的无敌兵人。”李源一说到最后语气中带着些许癫狂。
看着已经有点癫狂的李源一,金长安开口道:“这份无畏与狂妄,果然你还是当年的你,好,这个忙我帮了,我会帮你找到它的第十世,可是后面的一切我可不敢保证。”
“有这一份希望就够了,当初封魔一战,面对魔界我们不也是抱着这最后一点希望,才赢得那一次胜利吗?好了,这个空间隧道不稳定,可能很快就要崩塌了,我得赶快出发了,对了,这战武帝令你拿好了,等找到它的第十世在他六岁时就交给玉虚宫的掌门即可,见到此令他自会安排,而事情的缘由不用与他明说,只要说我安排的即可,对了等找到它的第十世时给他起名李念白。”李源一严肃的交代完一切,开始一步步走向空间隧道。
金长安双手分别握着战武帝令与混沌青莲子向李源一说:“此行结束之后你可会归来?”
李源一脚步一顿停在原地,略微愣神,随后开口大笑道:“哈哈哈,此事天知晓。”
这一笑伴随着他消失在了空间隧道,而这一笑豪迈中带着无尽的悲情。
英雄?战神?不,他此时只是个为情所困的修炼者!
修炼路上万重关,不过情关不证道!
……
再过十年,东域万千星辰中一处不知明细的小镇上空,一户普通人家里此时传出撕裂般的喊叫声,得知事情缘由,原来是此户人家的夫人在生产,看这户人家的主人,一名皮肤呈古铜色的大汉,在妇人所待的房间外面急得来回渡步,而一旁坐着的两位老人,也是一脸焦急。
就在此时,金长安来到此处人家的上空,手中凝起金光,眼中金光大放,对着正在产子的妇人腹部一掷,一道微弱金光裹着一颗血色玉质莲子瞬息间没入妇人的腹部。
没过多久,婴儿的哭泣声从屋中传出,见此,金长安放心的离开了。
而屋内,稳婆抱着经过清水梳洗,裹在襁褓里的婴儿来到这户人家男主人面前说:“恭喜啊,母子平安,生了个男婴。”
大汉欣喜若狂的说:“好好好,母子平安就好,孩子她娘太不容易了,王婆真是太感谢你了,你辛苦了,这是工钱和喜钱。”
王稳婆笑嘻嘻的受过钱来说到:“我们这做稳婆的看见母子平安也就满足了,这次产妇生产完,身体有些不适已经睡着了,你稍晚些再进去看她,还有快些去药店抓些补血的草药,生完孩子的女人要富养。”
大汉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的说:“知道了,我这马上叫人帮我弄去,这次太感谢王婆你了。”
王婆笑嘻嘻的说:“不打紧,产妇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你就别送了。”
大汉:“”好好好,王婆你慢走。”
王婆走后,一旁的两位老人走上前来,看着襁褓之中的婴儿,其中老爷子对着大汉说:“亮子,你说该给我们的乖孙起个啥名啊?”
大汉说:“这次全靠孩子她娘,一会进去问问她的意见。”
一旁的老妇人指责着老爷子说:“亮子说得不错,这次全靠绣娘争气,你猴急什么,这乖孙的名字得咱四个一起想。”
老爷子拍拍额头说:“对对对,是我猴急了,哈哈哈。”
一家人的笑声传遍满屋,而就在这时,原本的产房内,一个比较脆弱的女声传来:“亮子。”
一听到屋里的人的叫声大汉和两位老人马上就掀开门帘进去了,进入屋内,大汉马上抱着婴儿来到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的女子身旁,看着女子刚生完孩子面色苍白,精神憔悴,大汉马上开口道:“绣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女子弱弱的开口道:“还好,对了孩子呢?”
大汉将怀中的孩子捧到女子面前,看着已经入睡的男婴,女子问:“是男是女?”
大汉说:“男的。”
女子慢慢的从床上撑起,靠着床头半躺着看着怀中男婴满是疼爱的开口道:“男婴好啊,我们张家香火的事情就解决了,对了孩子起名了吗?”
大汉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些许柔情对着女子说:“还没呢,这次能生下他全靠绣娘你,所以我们决定一起取,不过俺张亮大字不识一箩筐,绣娘你平时读的书多,你来起。”
看着这汉子这般柔情女子轻轻一笑,对着两位老人说:“爸妈,那孩子的名字我就擅作主张了。”
两位老人:“绣娘,你就起吧,咱家啊四人啊,就你读的书多,我们啊,也就知道些土名字,还是你来吧。”
女子微微颔首,想了想看着孩子说:“这孩子就叫张天佑吧,希望老天爷能庇佑这个孩子。”
另外三人听见这名字齐声开口道:“天佑?张天佑?这名字好,希望上天能庇佑这孩子。”
就此它或者他的第一世的轮回也就开始了。
而这第一世他叫——张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