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拨开厕所的推拉窗,然后纵身跳了进去,接着我从腰间掏出一根鱼线,把身子靠向窗口,一点一点地拽那根线,楼下的琴慢慢被我拉了上来,我背上琴刚要走出厕所,突然厕所的一扇门里发出了冲水的声音,我大惊,这么晚竟然有人上厕所,我迅速地躲在另一扇门里,旁边的门吱扭一声,我从门缝里看到一个人走出来,我大惊失色,那个人的背影是一个短发的胖女人,穿着肥肥的白衣服,脚下穿着一个鲜红色的高跟鞋。
我们男甲楼在夜晚绝对是一个男人的世界,这个厕所怎么会有女人?我大脑飞速的转动,会不会是祥林嫂?她是男甲楼唯一的女人,但我马上否定,祥林嫂是个长头发的瘦女人,并且她在楼下,楼下有专用的卫生间,祥林嫂不可能来三楼厕所,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胖女人很快走出了厕所,我迅速跟在后边,我把半个身子探出厕所,我的目光正对着闪着暗光的走廊,突然,我的脊背有些发凉,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
走廊里没有任何东西,这绝对不可能,以我跟踪的速度看,那个女人应该就在走廊上,厕所的门离楼梯很远,并且离最近的320寝室有将近15米的距离,而离另一端301寝室有20米的距离,如果女人要进最近的320寝室应该需要至少5秒以上的时间,可我是紧跟那个女人的,这就是说那个胖女人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320寝室,除非她有超声波的速度,她就这样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
我背着琴在走廊里呆立,走廊的灯象人死前弥留的眼睛,它在幽幽地拼命眨眼。
我回到308寝室的门前,我掏出钥匙开了门,我不必担心会惊动室友,因为这帮家伙要么不睡,要么一睡就如同死去的猪。
我躺在床上,室友们发出细微均匀的鼾声,鼾声如同空谷静夜的蝉鸣,它让这深夜更加深邃,忽然,我听到上铺蒲松龄咝咝的叫声,叫声如床下**的老鼠,我仔细分辨着那些细微的声波,我终于分辨出来,蒲松龄在说:“鬼!鬼妹妹快来!comeonbaby……”
我暗骂,这个家伙看鬼故事入迷了,半夜说梦话还找鬼妹妹,我用脚狠狠地向上踢了一下,上边的老蒲翻了一下身,然后睡得犹如一个死人。
这个夜晚我注定要失眠,失眠这种痛苦折磨我很多年,在我小时候拥有比其他同龄孩子多的奇异智力时,我就患上了这种可怕的失眠症,它就象魔鬼一样折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有时后,我甚至想自己砍掉我的脑袋,这样也许就能彻底治疗我的失眠症。
今夜很奇怪,我竟然在黑暗的寝室中看到了那个胖女人,在她时隐时现中,我竟然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一张很丑陋的脸,准确的说是一张瘦得很可怕的脸,那张丑脸上还发出腐尸一样难闻的臭气,我拨开那张脸说:“杨波,拿开你没有刷牙的臭脸”
隔壁铺的杨波露出诡异的笑容道:“帅哥,你***得感谢我叫醒你,你小子走**桃花运了,外边有江城医学院第二校花找你”
“第二校花?”
“当然,一大早竟然会有校花找你,这是男甲楼罕见的事情!”杨波不怀好意地笑着。
“谁?”
“江城医学院大名鼎鼎的校花,一手遮天的江城医学院院长司徒俊杰的掌上明珠,学生会主席司徒晓芙”
我离开起身下床,我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女孩,她这是我们在昨夜分手的那个鬼灵精司徒晓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