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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你就不怕下错了注?

赵瑟旋身落地,足尖动处,原地再次旋身,衣摆飞扬,一剑不刺脚边的红蛛,反而向江楼月面门疾递。

江楼月侧身闪过,剑尖所携的劲气刮得脸颊生疼。

红蛛爬到了赵瑟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下,竟没能咬破他的靴子。

江楼月目光凝固一瞬。赵瑟此次的防备,可谓是滴水不漏。

赵瑟一剑扫过,划破了她的手臂。她想了想,对红蛛道:“蛛儿,回来。”

赵瑟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个邪笑,趁她受伤,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以更加迅捷的速度,一剑刺穿了腿上趴着的红蛛,内劲下得很重,剑尖穿透红蛛露出一小截,却连他的裤子都没划破,他这一身行头,刀枪不入,价值连城。

江楼月口微张,气喘得比方才更急。她的双眼死死地瞪着赵瑟的剑尖,她用力地咬住了唇,竭力克制着,不让半分泪意沾染眼睛。干涩的喉咙吞咽了一下,江楼月隐天丝在手,完全不顾疼痛,双手握于其上,往左右滑动,给掌心又添了两道深深的伤口,顿时血流不止。夜重华的武功在赵瑟之上,当初她能用血对付夜重华,今天一样可以对付赵瑟!

赵遣鹿匆匆地转头看了看她那边的情形,宫里的那只雌蛛即将产卵,这两只小东西,江楼月平时格外宝贝,如今雄蛛被赵瑟杀了,他知她一定又气又伤心,“你别乱来!”

江楼月嘴角扯动一下,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冷笑,眼中只剩了冰冷,她现在冷静得很!

赵遣鹿不禁咒骂了一声,提起全身内力,一记扫堂腿毫不留情,将周围的五个杀手撂倒,往江楼月身边冲去。

“主子!”木远喊了一声,赵遣鹿充耳不闻。

“殿下!”这一声却让赵遣鹿回头看了一眼。

掠进来的是夜重华和慕容南意,前者二话不说已经与杀手斗在一处,后者跑到木远身边,一边踢着面前的拦路石,一边注意着赵遣鹿那处战圈。

“怎么现在才来?”木远问道。

“若不是得了援手,我们怕是现在还进不来。”慕容南意道。

江楼月和赵遣鹿两人一起对付赵瑟,两人都嫌对方碍手碍脚,一个怕毒着对方,一个怕对方再受伤。

以一敌二,赵瑟还能得意地对赵遣鹿道:“本王的好七弟,你知道么?这无色无味的毒药易得,要寻这无色无味的补药,可是废了本王好一番工夫。”

闻言,赵遣鹿算是明白了自己今晚频频气血翻涌的原因。懒得理会赵瑟,赵遣鹿只是不停出招。

数个回合后,赵遣鹿两掌震退赵瑟,索性拉起江楼月的手腕,将她往后甩去。江楼月力气不济,被甩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站稳了,只觉头重脚轻。

突然一阵风从她身边刮过,不是门外的大风,却是一人施展高超的步法,从众人打斗的缝隙间穿过,仿佛一眨眼就来到了赵瑟身旁。这人同时扣住赵瑟和赵遣鹿的手腕,两人竟都动弹不得。

赵遣鹿定睛看了看这人,后者放开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赵瑟抬眼一瞧,“步师父,你这是何意?”

夜重华来到江楼月身边,不开口,直接就把她抱了起来,不管其他任何人,腾身踏在一名杀手头上,往门外掠去。

大雨淋在身上,江楼月清醒了不少。

夜重华道:“那位前辈武功深不可测,你放心。”

“前辈?”她有些惊讶,能让夜重华带着几分敬佩地说出“前辈”二字来,那一定不是一般人啊。

“步宁眉,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赵瑟咬牙切齿地道。

步师父面上依旧古井无波,一点要开口的意思都没有。

赵遣鹿的人都退出了战圈之外,步师父一人面对着所有的杀手,却没人敢轻举妄动,不光是因为他们的主子被步师父抓在手上,即便只凭一只手,他们上去也打不过步师父一个人。

赵瑟面沉如水,阴狠地盯着步师父,随即强迫自己沉住气。他转头看向门口,“八弟,你就不怕下错了注?”

整个厅堂安静了一会儿,八皇子从一扇破门后面走了进来。立在门内,八皇子笑了,看起来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三皇兄,我可从来不赌钱。”

赵瑟阴恻恻地笑了一下,对,你赌的是命。他不想错失如此良机,步宁眉武功再高也只有一个人,他忌惮的是步宁眉身后的势力。在南邦,除了太乙门,就只有那个势力敢与朝廷叫板。今日之事,若非作为步宁眉徒弟的八皇子所求,步宁眉绝不会插手此事,但若真得罪了步宁眉,以后就麻烦大了。赵瑟思虑权衡,终究还是让人退下了。

步师父对赵瑟微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杀手还想追击,被赵瑟止住了。他冷冷地看着离开的众人,满脸冰霜。

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老七,咱们走着瞧!

回到香澈宫,江楼月晕了过去。

赵遣鹿早已命人去请陈大夫。照这情形看来,江楼月怕是也中了招,不过不是中毒罢了。

这段日子双方都没闲着。赵遣鹿看着床上昏迷的江楼月,轻声道:“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们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只昏迷了近半个时辰,江楼月就转醒过来,晃了晃头,视界清明了。她欲坐起来,赵遣鹿上前扶着。她看着自己裹着厚厚的布的双手,没一会儿竟噗嗤笑了笑,抬起两手道:“你看,像不像当初你在夕加受伤的样子?”

赵遣鹿想起那次两人坠崖,虽是九死一生,如今想来,却也是段难忘的回忆,尤其这是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生死,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你感觉怎么样?”他道。

“没事了。”江楼月道。

“没事?”赵遣鹿不信。

江楼月露出一个有点诡异的笑容,“是我自己疏忽了,我对一种叫浮关的草过敏,这种草只生长在南邦,但是非常常见,四季皆开浅绿色小花,到了野外随处可见,你可能不知道名字,但你一定见过。我在南邦从来不碰那些草,在野外自然更加留心。我对浮关过敏,在南邦,没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身边有奸细?”赵遣鹿道。

“什么时候被人注意到的,我不知道,”江楼月道,“但能在我身边做手脚的,只能是我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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