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与文物古迹打交道的她,对于接下来的家教课程,也完全没有计划,老师只告诉她,一定要拿下这份工作,至于其他事情,无须考虑太多。
说得好轻松,又不是谈恋爱,怎么顺其自然?
她只期望,他丢给她几本教科书,让她按照书里的内容教就好,自学、自己分析,这倒是她的强项。
奥斯顿坐在她对面的大沙发上,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毕竟古堡只住了六个人,我儿子萨姆和我,我姐夫拜尔德•;柯林斯和他女儿安德莉亚,还有你见过的艾伯特,以及一个远亲,他跟路易斯•;爱德华同名,长相也很相似。”
未免她见到路易斯感到奇怪,他直接一次说明。
“不介意的话能问下,萨姆和安德莉亚的妈妈在哪儿吗?”
奥斯顿挑挑眉,被问起妻子,声音不免有些伤感。“瓦莲京娜在生下萨姆后,葬身大海,他无法接受没有母亲的事实,总说自己看见了母亲的鬼魂,我就请来了凯瑟琳•;阿曼达医生,我猜她依然喝得酩酊大醉,正蒙头大睡呢!”
凯瑟琳跟艾伯特一样,是个见酒就疯的酒鬼,常常喝得烂醉如泥才回来,或是侧夜不归。
至于睡在哪里,多半是在某个陌生男人的床上。
“安德莉亚的母亲在一年前失踪了,至今都没找到,拜尔德天天早出晚归,有时还会十天半个月不回家,只为寻找索西亚,仍然音讯全无。”
要不是拜尔德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真想编个理由骗他,索西亚早已死于意外,他就不用这样疲劳奔波。
他也是个痴情种,表面上看,这事对他冲击性不是很大,一副悲喜不予言表的样子,其实暗地里不知哭过多少次。
想想他和索西亚恋爱的时候,索西亚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从来不发表意见,简直把她宠上了天,就像不可一世的女王般,有着顽皮心性的她,总是故意找茬欺负他,她反而是被哄的那一个。
安德莉亚这娇蛮的性格,就是他惯出来的,不过心地善良。
“抱歉。”余伊淳听完,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奥斯顿摇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这是早晚要告诉她的事。
“若你不介意,我想问几个申请上没提到的问题。”
出于她来自中国的考虑,单凭眼缘谈吐,并不能完全看清一个人,还要看她的思想和思维,再确定要不要录用她。
“请讲。”余伊淳点头一笑。
“你对美国总统有何看法?”
“没见过。”她不关心政事,也不关她的事。
“对战争呢?”
“我不看电视。”她不喜欢说三道四,她只希望世界和平!
“你觉得男女应该平等吗?”
“当然不能对等。”余伊淳扬扬眉,表情一换的补充。“不然男人就无法无天了。”
本以为她是说男尊女卑的奥斯顿,听完她的话,顿露出一抹赞赏的笑。“你很机智,也很幽默,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余伊淳小姐。”他朝她伸出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