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但城市却没有人静。橘黄色灯光下的马路,时不时还会有三三两两的汽车穿梭而过。霓虹灯闪闪烁烁的酒吧里一片欢快奢靡的景象,音乐声沸腾得正处在一种极佳的状态当中。每个走进这种环境当中的人,似乎都只是为了抛开世俗的烦恼去寻求刺激,暂时忘掉一切关于工作和生活的繁杂琐事。可在常人看来,那无非是在花钱买醉罢了,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酒,小酌怡情养神,过度饮酒伤身。可就是这个度很难控制,有些人心甘情愿地被它迷得神魂颠倒,觉得它是世间再好不过的东西了。他们宁愿沉迷在酒精的麻醉里面逃避现实的残酷,每天喝得酩酊大醉或是不省人事。酒于他们而言有其无穷的魅力,可以让人头昏眼花、失去理智,可他们往往享受其中,乐于自己有这种可能使自己犯下错误的情绪和感觉。
紫嫣那帮开酒吧的朋友差不多就属于这么一群人。他们看到曾今帮助过他们、被他们奉为大姐头的紫嫣如今遇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过得很幸福,于是他们又一次任性地清场暂停营业替紫嫣和周斯理庆祝。两人离开后,他们是真心的、发自肺腑的替两人感到高兴。正因为如此,他们喝多了,也喝高了,喝得走路踉跄,喝得分不清方向找不着北了。他们关门出了酒吧,根本不知道会去哪里,去到哪里就是哪里,也许他们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而他们的行为毫无差错的证实了这一点。
他们勾肩搭背、头脑模糊不清醒地在马路上疯疯癫癫,完全忽视,准确地说是完全藐视道路交通法规。这时一辆直面开过来的计程车被这五个人吓得猛然踩住了刹车,车内的司机脸色铁青地从车窗探出头,破口大骂道:
“你们几个是不是找死啊,三更半夜的不回家睡觉,在大马路上乱逛。”
“司机大哥算了,我们绕过去。”
羽欣惊魂未定地坐在后座上说道。她同样觉得这些人很可恶,但她不想浪费时间和几个醉得连爸妈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人较劲。
司机按照羽欣的吩咐换了车道,绕过几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随后,司机和她还隐约听到谩骂和诅咒声从车后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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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来越深了,空顶上那层雾气也愈益朦胧不清。羽欣立在马路边,她刚付完车费下了车。寒冷的夜风呼呼地吹着她的脸庞,撩拨着她垂在肩上的发丝。她搓着手掌开始不停地踱来踱去给自己取暖,以免被冻僵。踱了几个来回后,身后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车轮摩擦地面疾驰而来的声音。她转过身,两束在夜间显得过于强烈的近光灯直直地射向她的眼睛。她的嘴角弯起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双眼闪亮、炯炯有神地看着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熄了火,接着高嵩从车上下来。
“高嵩哥,”羽欣迫不及待地走向前去,紧紧地抱住高嵩。高嵩刚想开口,她激动地又说:“高嵩哥,我想好了,我要嫁给你,我们结婚吧!”
高嵩傻愣愣地没做任何反应。惊喜过于突如其来的时候反倒变得有些惊吓的感觉,这多少让他心里有些震惊。随即他开始内心欢呼雀跃、狂跳不止,可他表面却木讷得不知道此时应该要怎么回应羽欣。
“高嵩哥,”羽欣见高嵩没有反应,于是松开了他,抓着他的胳臂问:“我要嫁给你,你听到没有?”
高嵩依然纹丝不动。
“你……难道不愿意吗?”羽欣有些失望地注视着高嵩的眼睛。
“我愿意,我愿意。”高嵩这才如梦初醒般连声回答道。他一把将羽欣揽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嘴里还喃喃地自语道:“我愿意……!”
羽欣在高嵩的怀里心花怒放般地笑了,笑得那么甜美幸福。他把她抱得更紧了,她也把他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