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微微一笑,很自然,看不出一点讽刺。
“你……哼!”
萧君尘怒视着眼前那个向自己微笑的少年,他的微笑,看着越来越刺眼,越来越让人不爽!
在他的眼睛里,墨青染根本就是在嘲讽!
好!好一个墨青染!
原以为他只不过和萧君然走的近些,自己还去拉拢他,看来自己是低估他了!
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计划……早进行些!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缰绳,眸子里的怒气快要涌出来了,自己忍着恼怒,骑着马走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
墨青染偏了偏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已死的野兔子,然后自己再看看萧君然,眸子里满是无辜。
“没有,走吧。”
萧君然嘴角微微上挑,他最喜欢墨青染这幅古灵精怪的样子了,语气虽然简短但难免有些宠溺和温柔。
“嗯。”
墨青染将兔子装进麻袋里,也上了马。
呼——捉弄一下他心情果然好了许多!
墨青染高兴的想,心情十分舒畅。
只不过……明明自己可以杀了他的……为什么要迟疑呢?
墨青染看着自己的右手。
拉开弓时,她已经瞄准好了萧君尘的脑袋,可是不知怎么了,心里有点不愿意,就射中了野兔……
只不过他也没捞着什么好,也就算了吧!
————
已是正午,墨青染和萧君然并排骑着马,倒是聊起来了。
“喂!萧君然,你是不是从小就在皇宫里住着啊?”
墨青染赶着马儿,问。
“嗯,大多时间。”
萧君然回答。
“那皇宫里好玩吗?”
墨青染再问。
“不好。”
萧君然出乎墨青染意料的说。
“哎?为什么?”
少年转过头,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可以想象,拥有了财富,却没有了家人,已及虎视眈眈的盯着你的豺狼,你会快乐吗?”
萧君然说着些话时,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像是习惯了般。
“哦……”
墨青染闻言,不说什么了,心里面莫名其妙的心疼。
“你和萧君尘是兄弟,那他为什么这么对你!?”
墨青染终于忍不住这样问。
“……我和他不一样,他的母亲,是一个歌—妓……而且,没有一个人不会对皇位不感兴趣的。”
萧君然依然耐心的对墨青染说。
“……”
“……”
两人忽然沉默了,不是尴尬,而是……有人!还很多!
——————
在山的另一边,萧君尘的脸上,浮现了许多阴谋,与憎恨。
萧君然,萧君尘……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萧君尘大喝一声,转身重重的打在树上一拳。
十几年前:
萧君然:“皇上。”
萧君然:“父皇!”
萧君绝:“父皇!”
坐在龙椅上的中年人一身黄袍,脸上已经有了些皱纹,但威严的气质依然没有减。
“大胆!皇弟,你连父皇都不叫!眼里是不是没有父皇了?”
小时的萧君尘向旁边没有任何表情的萧君然大喝。
萧君然闻言没有说什么,很淡定,却和他这个年龄显得不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