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染也随那些议论纷纷的众臣走了,脚步极慢,以便思考,不一会便被众臣甩在后边。
墨青染一袭官服随脚步摆动,手中拿着官牌,皱眉心想道:
“皇族游历历年来无一不盛大,去的名胜景迹也是颇多,瑜云城不过是小小一城,也容不下皇族这些大佛……何况只有七日。”
“墨大人请留步!”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墨青染停止思绪,回眸向后看。方才警觉,原来是他……
那个捡到墨青染官牌的男人手中那着一把折扇,悠哉的扇着凉风,走至墨青染面前“啪”的一声将其合上,用扇骨抵着下巴,扇轴还吊着一枚用红线穿成的玉石,随着他的动作不时摇摆。他带着笑意,一双凤眸仔细的打量着墨青染。笑意不曾消失过,随后戏谑道:
“墨大人倒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曾救过皇上一命,众臣皆知…谁曾试想墨大人竟是女儿身?嗯?”
墨青染挑眉看着眼前的人,双臂相撑至胸口问道:“你想怎样?”
知道又如何?若是不利,抹掉便是。
未曾想,他仍是那副悠哉的样子,将扇子又“唰”的打开,激起一股凉风将他鬓角处发丝吹乱几分,爽朗道:
“在下不过是想和墨大人交个朋友,以答当时救命之恩。”
墨青染嗤笑心道:当时的救命之恩?我将他一匹马打死,还让马车撞了个摊子。一堆破事儿都够他喝一壶了,还谈何救命之恩?
“朋友就免谈罢,若是你当做何事都不知,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懂?”
墨青染一双清亮的眸子映出他的影子,眼睛每眨一次他的心都像是被挠了一下的痒。只见他在墨青染身边悠然踱步,墨发被他扇出的凉风微微飘动。无赖笑道:
“你若与我是朋友,我便当何事都不知,如何?”
墨青染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转身继续走,像是警诉一般道:“成,我们一但是朋友,你便不可做出背叛我的事。”
朋友?这个来意不明的朋友究竟有何目的?莫不是如同萧君然那般的傻子吧?
他的笑容扩大,意图得逞,看着墨青染正要远去的身影,连忙追上她道:“那是自然!”
“哎!我叫白修云!”
“……”
“你真是当时那姑娘呀?若不是眼熟我还真认不出你呢!”
“……”
“你今年多大啦?可有意中人?”
“……”
“我在重月城当官,重月城听说过没?就是那个距你瑜云城向西七十里的那座城池。我从小在那儿长大,那儿的酒酿圆子可是一极棒!以后你若是有闲时去那儿,大可来找我!很近的!”
“……”
“我记得你是叫墨青染吧?家住哪儿?”
“无家。”
“啊?这样啊!难怪你性子如此冷淡,跟只哑鸟一般默不作声。”
“……”
白修云正喋喋不休的在墨青染旁边自说自话,无时不刻的套热乎,墨青染则面无表情的时不时的回答他几句,自顾自的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