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染神情悠然,阿玫则是不甘心的握紧了自己的红色绸衣,怨毒的看着她。
于是,便有两个人将墨青染和阿玫的书写高高的抬起来,环视一周,让众人瞧瞧。
两人皆是抄写《水调歌头》
阿玫的书作虽然规正,像未出阁的姑娘般羞涩的感觉,但是开头甚好,尾部却忽然变得头重脚轻般的模样。而且是手腕明显的颤抖才使字迹有些波澜。尤其是最后一个“娟”字上头有一滴墨迹十分明显的污迹,阿玫这样的书写实是令人唏嘘不已。
墨青染的字迹则是令人完全看不出来着字迹是位女子所作!分明只是用俩根手指夹着狼毫罢了!作出的字迹竟气势如虹,书写优秀。字迹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一丝丝瑕疵!令人大吃一惊。
“那白衣姑娘还真是有本事。”
“那白衣姑娘的书作我买了!”
各种声音纷纷响起,传入阿玫的耳朵里面,使她身体僵硬,紧张与不甘一直排斥着自己的自信感。她便如此站在原地,脸上瞬间通红。
这次是真的技不如人么……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她定是故意羞辱奴家的!
她抬头看向墨青染,墨青染则面无表情的看着某一个地方——在兴高采烈收钱的老鸨。但阿玫并没有在意墨青染在瞧些什么,只感觉眼前的女人根本是就是在故意羞辱她!
而阿玫却根本忘记了提出比试的——便是她自己。她现在俨然没有了当初自信的模样,低头不说话,像一只丧家犬一样的落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次,很明显是墨青染胜利了。
萧君然则静静地看着墨青染波澜不惊的样子,看着她和阿玫齐齐下来,老鸨则满脸堆笑的向众人大喊:“这次!白衣姑娘更胜一筹!”
“那白衣姑娘竟真是深藏不露啊!”有人纷纷惊讶出声。
“哎!别提了!我押了阿玫姑娘!钱都陪光了!”有人垂头丧气的,准备静静的看着两位女子比试。
“哈!我刚把白衣姑娘的书作买下!”有人激动的向众人炫耀。
“呵……阿玫这回输定了,那么下一场比试还有何意义?不还是一样输么!哈哈……”其中一个观看的妓子故意大声喊道,嘲笑阿玫的不是,与其他妓子一同大声放笑道。
阿玫低头机乎咬碎一口银牙,捏着自己的拳头,节骨处泛着白,呼吸沉重,眼底尽是不甘。火红色的绸衣现在让她看上去像极一枝被折断的玫瑰,华丽的花瓣正在一片一片的飘落……
众人一听也纷纷附和道:“对啊!阿玫姑娘输定了!下一场比试有何意义?”
听着众人的话语,老鸨也有些犯难,犹豫不决出声:“这……”
墨青染已经不耐烦,腰间的玉石与她一袭瀑布般的乌发摇曳着,她无奈忽然走向前,向现在正低着头的阿玫道:“不如这样如何——最后一场比试若是你赢了,前面那三场便全不算罢,我依然会按照你的要求给你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