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约是上午七点的时候,一天就开始了。
到了这个时候,阿尔伯特从床上爬起来,用魔法在十几秒内完成洗漱。
然后他开始穿衣服,一切准备就绪。
塞西莉亚还有些起不来,她在睡懒觉,连内衣都没穿的在床上躺着。
“起来,老婆,起床了,你不是也有工作吗?”“哈~------哦。”然后她被叫醒了,打了个哈欠,“马上啦。”
她招来了一团水,把浑身上下都清洗干净,洗漱完成,只是十几秒钟的事,然后就开始穿衣服,当最后一件衣物穿好,阿尔伯特递给了她一杯茶,是她最喜欢的奶茶,刚热过,然后,随着一声钟响,他们一起跨出了房间大门。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整理好了,清洁一新,一尘不染,窗帘也拉开了,这是个朝阳的房间,阳光正开始照进来,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不少人走出家门,整个城市的一天已经开始了。
“早上好。”“早上好”X2
和一个商队同伴打完招呼,两人跨出旅馆大门。
再往前走一百米,拐个弯,就到了卖早餐的摊贩最多的地方。
在一个摊点上解决了早饭,他们各自的工作就开始,在一个十字路口告别,各自前往工作的地方,塞西莉亚的工作场所是一个餐馆,这和昨天不一样,她昨天是在一个体育馆里负责卫生,现在要在餐馆做的事情就是清洁,或者别的什么,主要是听安排,到了地方之后,还要穿上一件制服外套,然后先点到。
“索玛雅!”“到!”“伊利斯。”“到!”“多洛。”“到”“塞西莉亚!”“到!”。。。。。
“很好,所有人都到齐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n。“你们的状态怎么样!”“好!很好!非常好!”*n
喊完了口号,领班很快就对他们的工作进行了安排,今天她要做的就是传菜,按照客人的点餐,从厨房里拿菜,然后用最快速度端上桌,一个人负责八个桌子,这是一个很大的餐馆,也可以称之为酒店,一共三层楼,她负责的是二楼,还有五个人和她一起在这一层楼工作。
这里的生意非常火爆,尤其是今天还要进行一次婚礼,整层楼的位子都坐满了,还缺一张桌子,最后被一个男服务员抬了上来。
每个桌子都是十个凳子,需要摆上酒杯,碗筷,餐具,纸巾,酒杯都是玻璃的,这种产物在阿瓦兰迦早就存在了。
整个流程还是很快的,很轻松的就把这些东西摆好了,但是接下来的才是大头,还要在桌子上摆酒,然后客人就已经开始入座了,要把凉菜摆上来,来回几下就差不多了,到了这个时候,客人已经差不多入座了,要开始上热菜了,手上用盘子端着汤,其他无关紧要的都用魔法操控漂浮在她周身。很快就完成了。
接下来还有不少东西,她要守在餐桌旁,随时等待客人叫菜,或者要点饮料什么的。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用十分激昂的语调讲着公式化的台词,询问新郎新娘一些问题,例如新郎对新娘的期盼,新娘又是怎么想的,还要让新人的父母走上台,说出自己的祝福,最后问他们是否愿意白头到老,当然,他们说了【是】,然后就是交换戒指,大厅里的所有客人站起来举杯。
等到下次婚礼,那个主持人还是会站在那里,说着一样的台词,来的客人还是会起身举杯,唯一改变的就是台词中对新郎新娘的称谓。
这一切都像是流水线一样的公式化。
等到客人走了之后,就要开始收盘子,还有不少的剩菜垃圾,都要收拾好,这八张桌子上所有要做的工作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很合理,因为超自然力量的存在和非人的体质,这样的工作量完全合理。
用专门盛泔水的桶把剩菜垃圾全都倒进去,再把桶放到这层楼的大门,会有专人把桶收走。
剩下的用过的餐纸扔进垃圾桶,酒杯和餐桌都用放在一旁的水洗好,洗完后把餐桌上的水都收回水盆里,还要更换桌布,用过的桌布会有专人清洗。
接下来,差不多就是下午三点的时候,他们终于可以休息了,餐厅管饭,味道也还好。
休息时间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接着又开始招待客人,今天晚上的客人也很多,主要是为一位老人的【五百大寿】庆贺,这位老人当真是不简单,能活到五百岁,这样的稀有程度和地球上的一百二十岁差不多。
还是那个主持人,还是那个地方,主持人的语调要舒缓一些,不过台词当然还是公式化的,总共就那么几套,熟悉之后你就会发现,每次说的其实都差不多,总体来说,就是那样,不管是【三百大寿】还是【三百五十大寿】,亦或是【四百大寿】,都只是道道平安,祝福一下老人,感谢一下各位来宾,最后说一大堆的吉利话。
很多时候,一件事的重要与否都只是相对的。
就比如一个医生和他的患者。
医生在一次成功率微乎其微的手术中成功的救下了患者的命,对于患者来说,这个医生就是他的救命恩人,是让他重获新生的活菩萨,可对这位医生来说,这只是他职业生涯中无以计数的手术中的一次罢了。
到了这儿也是一样的道理。
对于新郎新娘来说,这是无可争议的人生大事,但是对于来到这里的一大堆平时很难见上一面的亲戚来说,也就那么一回事,餐厅的员工们都没把这次婚礼当一回事,对他们而言,这就是工作而已。
一直到晚上九点,塞德拉斯一天二十九小时,现在差不多相当于晚上七点半,她终于下班了。
毕竟是兼职,每天的工资都是【日结】,拿了钱就走,一共三十个员工,加上她一共走了二十个,留不留下来加班都要看个人意愿,那些剩下的人还要在加班两个小时,当然,有加班费。
塞西莉亚哼着歌,哼着从阿尔伯特那里听来的,意义不明的调子,和两个狼人和吸血鬼工友道了再见,就四处走。
走了半个小时,绕了一大圈,到了旅店门口。
阿尔伯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也是刚下班。
那个男人像往常一样,在笑,笑的很温和,让人舒心,让她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抖着耳朵,摇着尾巴,走到他身旁,两个人开始聊他们一天遇上的事情。
她讲了那个公式化的婚礼,讲了新人的神色,他讲了工地上的事,讲了一些从吸血鬼工友那里听来的趣事,还说了一下寄存着的那只小雏鸟,最近天精神头很好,只是和同族打了架。
这就是猫姑娘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