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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针锋相对

整个船舱里,气氛越加诡异了起来。

硝烟的味道弥漫着。

但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子打架。

今天是船上第十五天,航程已经进行了四分之一,帕克森那个脑子杠的家伙浪费了一个机会。

他竟然用一次提问的机会问巫师航程的时间,真是蠢到家了,

总之:他从巫师那里得到的答案是:航程一共有两个月,而且要经过一个风暴区,我们坐的船毕竟只是帆船,比起现代轮船,它的效率实在是过于低下。

在这艘船上,学徒们分成了两个阵营,穷人和富人,双方人数刚好是一半对一半,各有六十人。

从两个阵营分化之后,大家之间几乎是老死不相往来,做什么事都要分成两拨,连吃饭都这样,只不过对方阵营的头子放出来一句话:下等人永远是下等人。

这句话一放出来,基本就把仇恨拉死了,如果这是个游戏的话,那么对方阵营的玩家就可以看到:所有我方阵营的人头上都有个buff【被嘲讽状态:对嘲讽方好感度恒定为-100,攻击率加10%,对嘲讽者暴击率加30%】。

在这样下去,双方一定会有人打起来。

不过这是好事。

我终于有时间精心研究那两本书了。

冥想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我的记忆力,虽然进展仍然很缓慢,但我再过一个月就能够完整的记下冥想法,到那时,我就可以尝试激活人体内部能量循环系统,开始真正的冥想。

人的精神力始终是发散的,冥想的第一步是将其集中,记下第一个符文,然后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描画它,整个过程在第一次冥想中持续了三个小时,我差点就睡着了,然后,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光点,缓慢的操控它在自己的循环系统里按照轨道运行,这就是冥想。

过程枯燥乏味,我也始终没有感觉到学习的乐趣。

另外有一点,冥想不像小说里讲的能够代替睡眠,相反,它对精神力消耗极大,会让人在起步阶段精神不振。

起床,吃饭,冥想,吃饭,冥想,吃饭,冥想,睡觉,这就是我的流程图,不过因为有些字我不认识,所以要翻字典,学文字的速度随着记忆力提升,似乎加快了,也可能是错觉。

今天和往常不同,出事了。

“阿尔伯特!”“什么事?”“打起来了!有人打起来了!”还是那个女同乡,不过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在餐桌上她告诉我的,叫卡娜。

“告诉帕克森了吗?”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没有。”

“那你应该先去找他。”他们还没有足够的意识,“他才是整个团体的领头人。”

“好吧。。。”这个九岁的小姑娘终于明白了,跑去找他。“是时候收拾烂摊子了。”这真的让我想起了曾经帮小屁孩出头的日子。

过道里,潮湿的气息久久不散,昏黄的油灯,轻轻地摇晃着,脚下的木板嘎吱作响,昏暗的灯光只能让船舱里勉强可以视物,周围很安静,温度有些冷,我朝着过道楼梯处走了过去,离楼梯越近,一种声音就越大,隐隐可以听到咒骂声。

顺着楼梯走到二层,我看到了矛盾的中心点:过道的尽头。

那里有几个孩子扭打成一团,互相咒骂着,说着最粗俗的话语。

“你们这些婊*子养的混蛋!真应该回到母亲的肚子里再生一遍好好学学什么是教养!”打得最激烈的两个孩子,一个被打出了鼻血,一个眼睛上多了一圈乌黑,一边打一边骂。

这个世界的男人可比我老家那里的有血性多了。

“应该学会教养的是你们!拿鼻孔看人的混蛋!”正在说话的小孩一记重拳击中了对方的肚子,那另一个孩子,后退几步,又冲了上来,“该死的下等人!我要好好教教你该怎样对贵族恭敬!”“这里可不是你们家的地盘!我们都是巫师学徒!你所谓的下等人现在是自由的!”

他们不停地打呀打呀,揪头发,插鼻孔,按着对方的头往墙上撞(幸好那是木制的),看得出来,他们都很窝火,而且火气已经憋了很久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两位打得最狠的分开。

“你们两个!马上停下!”伸出手,先把两人推开,然后两个人一起向我出拳,“这不关你的事!”“滚开!”两个家伙出拳速度都很不错,但是。。“步子太大,小心重心乱了哦。”明显光靠力气,没练过下盘。顺势将他们往前一拉,绊倒在地,“现在,冷静了吧!”叛逆期的年轻人,火气还真大。

楼梯处走过来了一个皮肤白皙的少年,一边走过来,一边招呼着。

“马上住手!你们这群白痴!”说话的人穿着华贵,似乎是对面阵营的领头人,“你们的礼仪课都白上了吗!”“都停下!打也打够了,不要再丢人显眼!”他招呼他的阵营,我招呼我的阵营,刚打了一架的孩子们也消了火气,冷静了,从地上爬起来。

他们脸上都还残留着血迹,不过都是皮外伤,很快就好了,不会疼。

几个孩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只留下我和他,他盯着我,上下打量,“你就是他们的头?”我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他,“你知道吗,虽然我阻止了他们,但是。。。”他耸了耸肩,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很讨厌你们。”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露出了微笑,笑得很自然,“因为我也很讨厌你们。”

“那么既然我们相互讨厌,不如让那些冲动的家伙离远些,如何?”他向我敬了一个常用礼,我也向其回礼,“我也同意你的观点,有什么事情的话,最好。。”我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起来,还多了一点真诚“还是到了学院在解决。”

“那最好不过。”他微笑着转头,消失在楼梯口,我面上的表情慢慢冷了下来,帕克森姗姗来迟,“人呢人呢?打架的人呢?”“早就打完了,人都走了。”他来的实在有些慢,“我也是刚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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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华贵的青年站在阴暗的过道里,嘴角带着一丝弧度。

他拿出一枚金币,向上一抛,然后稳稳的接住,却直接塞回了口袋。

青年轻笑着,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走向了上层,微眯着眼睛,“等到了学校,我就会证明。”

“下等人,永远是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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