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黎落对于武学的悟性较高的缘故,辛垣带给他的那本不需要真气的身法:“幻影步法”黎落只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便透彻的掌握,施展起来身影重重,步伐实中带幻,幻中有实,让对手根本捉摸不到着力点。
就连辛垣也对黎落的悟性称赞不已,声称若是自己不使用内功,单凭纯粹的剑法数十招内也绝不是黎落的对手。
此时的黎落,自然是对数日后的外门弟子小比充满了信心。
……
“四海堂梁虎胜,丙组初赛第七场结束。
丁组第六场供奉堂刘易战四海堂黄贺。”偌大的校场上,人潮拥挤,分为四堆人分别簇拥着四个长宽皆有数丈许的擂台。四个擂台中间围着一个仅有两丈长的长条形看台,席位上皆是外门各分堂堂主,执事之类,还有少数内门长老。此时只见一黑衣执事翻手亮出一淡黄色书簿,手指在淡黄色书页上滑动着,随后抬头看向一角刚空下来的擂台朗声叫道。
台下两名青衣少年似乎早就准备好了一般,身子一个跃动后便都站在了擂台两侧。
一个双手各提一浑圆大锤,一个单手握紧一三尺有余的长剑。两人所持武器正好和身材相称,一人看起来孔武有力,另一人却看起来身手敏捷。
随着黑衣执事的一声令下后,两人就此厮杀了开来,一时间喝骂声,叫好声不断。
……
而在另一边的擂台上,却也有一场比赛要开始了。
只见擂台一边一瘦长脸青年束手而立,而另一边的白脸尖嘴青年却也未持武器。两人竟准备就此赤手空拳的开始比斗。
“丁组第五场……五湖堂张岩战刃剑堂……郝飞。比武期间要适可而止,任何一方倒地不起或落下擂台便算淘汰。”这边擂台的一黑衣执事看了看还未开始比赛便火药味十足的二人愣了愣后说道。
“咦……竟是这两人,可真是冤家路窄……”只见看台下一面容清秀的少年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少年正是黎落,此时的他刚刚轻松完成了甲组初赛的晋级,正要离开时却恰好来到了这一角的擂台。
“也罢,顺便看看此二人的比试。”黎落心想道,随后把目光转向看台,饶有兴致的看着早已把擂台搞得火药味十足的二人。
……
中间的长条形看台上。
“岳堂主,看来今年的外门小比还是你们刃剑堂独占鳌头啊,进入内门的人数刃剑堂怕是要占了六成之多了。”只见看台上,一约莫六十余岁,已入花甲之年双鬓苍白,面容却甚有精神的老者一抚长须对身旁的黑脸壮汉说道。
“承蒙白长老厚爱,刃剑堂才能有此成就。”黑脸壮汉显然不敢马虎,恭敬至极的拱手说道,但显然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之色。
“看那边,又是刃剑堂的比试了,看来我们五湖堂又要淘汰一名弟子了。”一旁一红脸老者,摇了摇头,叹气道。
“韩堂主别那么泄气么,谁赢谁输还不……”黑脸壮汉打了个哈哈,安慰道。不过话还未说完,就听到擂台那边一阵唏嘘声。
只见擂台上的两人缠斗在了一起,赤手空拳的你一拳我一拳好不疯狂,似乎把对手都当做生杀大仇般对待。不一会儿两人便都鼻青脸肿的互相缠斗着,在地上翻滚着,拉扯对方的头发,撕咬对方的肉体好似孩童打架一般。
弄的看台下的众人自然是一阵哄笑。
“这……”红脸老者本来就红的老脸更加一红,看向一旁同样极为尴尬的黑脸壮汉,不知所措。
“这两人真是一对活宝啊。”黎落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
……
为期五日的外门小比很快到了最后一天决赛的时候了。
甲乙丙丁四组每组都已选出十名获胜者。
而这四十位外门弟子便是可以进入内门的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而今日的比赛,便是给这四十名弟子排个名次而已。在外门小比中名次的高低是会影响到分入内门的不同分堂的。这点黎落早在辛垣那里便已知晓了。所以黎落对于今日的比赛是半点马虎不得。
看台上似乎也来了不少内门的重要人物,弄得那些外门的堂主执事们马屁连连,点头哈腰个不停。
……
“决赛第七场:甲组刃剑堂黎落战丙组供奉堂高猛。请两位到三号擂台比试。”看台上,一黑衣执事高声喊道。
“双臂粗壮力气较大,腿短灵敏欠佳,左手提一朴刀,右手握住左腕,应是喜左臂发力,右臂防御。只要多躲几次他的全力攻击,慢慢消耗,最后雷霆一击要害,定可取胜。”黎落看向面前的对手,一相当粗犷孔武有力的汉子,心中盘算道。
随着黑衣执事的一声令下,面前的粗犷汉子就一提手中朴刀冲了上来。
“果真一莽夫。”黎落冷冷一笑。
随后便不慌不忙的立于原地,待粗犷汉子贴近身时,身躯一个闪动便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这一击。
粗犷汉子似乎知道自己不能打持久战,便转手又一提朴刀挥了上来。攻势倏的迅猛了许多。
黎落不慌不忙的利用幻影步巧妙的躲过了粗犷汉子的一次次猛烈的攻击。
片刻后,粗犷汉子体力明显开始有些不支了起来。
“是时候了。”黎落轻哼一声,手中长剑猛地一挥,剑身隐隐约约竟以一化二,多了一道暗淡了许多的剑光在剑身上浮动着。充斥着不可小觑的力量。随后两道剑光一虚一实,猛的向粗犷汉子斩去。
黎落竟一下就使出了小有所成的乌虹剑法,附带了苦练数月之久却极为稀少的内家真气于剑刃之上。
这一下着实威力惊人!引的面前的粗犷汉子呆了一呆后,立刻不敢大意的双手猛地握紧朴刀,迎了上去。
“咣当”一声后,粗犷汉子手中的朴刀被震飞了数尺之外,虎口被震裂开了一道口子,疼得躺在擂台上翻滚着。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之色。
“刃剑堂黎落胜,供奉堂高猛淘汰。”
擂台前一黑衣执事朗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