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不错,怪不得刚刚还能解决一炼气后期大圆满的修士,正好拿来给我练练手。”一个尖尖的男子声音从黎落所看向的巨树后传出,树后人影一动,走出一皮肤白皙,十指修长,目光却甚为阴沉的男子。
男子约莫三十余岁,身穿一深紫色衣袍,腰间插着一柄血红色匕首,手中举着刚刚发出弩箭的三尺长巨弩。
“筑基中期……”黎落深吸了一口气,在刚经历过一场恶战后还遇到此等强敌自然让他心中一沉,而且面前的男子看起来甚为阴险,多半还会什么特殊功夫,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将龟土盾催发好在身体周围形成一牢固的土黄色屏障,接着黎落又拿出了那把二尺长的飞剑灵器,挡在了胸前,将这一切做好后,黎落又后退了数步,拉开与男子的距离。
“别负隅顽抗了,你难道还没发现你们昭阳宗败势已定吗?”面目阴沉的男子冷笑着看向黎落,重新从身后拿出数根弩矢往巨弩上装去。
黎落突然想起什么的看向周围的其他宗门弟子,发现已经死伤大半,仅有少数人还在苦苦支撑着。
黎落心中已经沉到了谷底了,他知道就算干掉了面前的男子,还是会有人抽出身来对付他的,黎落往四周的密林处打探着,似是在寻找到一逃跑之道。
“还想逃跑吗?”面目阴沉的男子哼了一声,将手中巨弩一抬,手腕一抖,数根半尺长弩矢就化为点点寒光的向黎落所在之处暴射而去,随后男子一抽而出腰间血红色匕首,匕首便发出血红色光芒的激射而出。
黎落见此大骇,忙将护盾激发到极致,随后将手中的二尺长木鞘飞剑迎向了血红色匕首。
只听见“咣当”的两声后。黎落的护体土黄色护盾狂闪着,而那把二尺长的木鞘飞剑在接触到了那把血红色匕首后,竟被血红色匕首红光闪烁间将其一击而断,剑身断开落在了地上,已经丧失了灵性,随后血红色匕首翁鸣声作响,似是有些得意的回到了面目阴沉的男子手中。
黎落见此心中一沉,他赖以为仗的唯一一件攻击性灵器没了,现在只能被动的防御着男子的攻击,时间一长,这龟土盾再牢固也撑不住多久的。
面目阴沉的男子见此冷笑一声,随后又打入数道灵气到这血红色匕首上,匕首颤抖着,似是兴奋不已,泛起幽幽的血红色光芒便要冲向黎落之处,攻势竟比刚才还要迅猛几分。黎落只能催动着龟土盾迎击着血红色匕首凶猛的攻击。
“嘶啦”一声后,土黄色护盾开始破裂开来,血红色匕首一下便重重的击在了龟土盾上,龟土盾支撑了数息之后,便裂开一道细痕,失去光芒的落在了地上。
血红色匕首晃了晃,有些得意的泛起血红色光芒的继续往黎落胸膛处猛地扎去。
黎落想躲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最仰仗的龟土盾都没给他缓多久便暗淡了下来。黎落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忽然间,“晃”的一声响后,只见血红色匕首被一击而飞,伴随着面目阴沉的男子的一声轻咦。
黎落难以置信的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毫发无损,正好看见了面前的“花亮”,知道了刚刚是“花亮”救了他一命,黎落心里清楚,这只是“花亮”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而此时的“花亮”却甚为狼狈不堪,身上有数道大大小小的伤口,正血流不止,伴随着他大口大口的喘气,显然受了重伤,一旁还站立着两人。
这二人一是身着黄袍的鹰钩鼻男子,另一个是身材肥硕面容粗俗的约莫三十余岁的丑妇。正是金戴和刘农二人,此二人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都和“花亮”一样,受了很重的伤,此时的三人都大口喘着粗气的看着面前的数人:三名筑基后期的修士,两名筑基中期的修士,为首的正是之前的蓝色衣袍的男子,而这五人的伤势显然要比“花亮”三人好的多,几乎都是轻伤。
黎落看向了一侧,发现已经尸横遍地,宗门内弟子除了他们四人竟都已死绝,就连那位筑基后期的方脸修士都倒在了血泊之中,而红枫谷那边,也只剩下了五人。
“单道友何故如此呢,弄得两派两败俱伤,不就是一枚妖兽内丹吗?非要如此赶尽杀绝?”金戴刚止住了身上一处伤口的流血后,便喘着气的质问道。
“单某本也想如此的,可惜诸位不怎么配合,只能通通杀光了,从死人手中取宝岂不是更方便?”蓝色衣袍的男子阴阴的笑着。
“看来只能拼个你死我活了。金道友,吞服下绿灵草,速战速决。”金戴心中一沉,从怀中掏出之前斩杀妖兽后所寻到的绿色叶子,一口吞了下去,“花亮”也一咬牙的吞下了绿灵草。随后泛起一道白光,愈合起了两人身上的一道道伤口,一呼一吸之后,二人身上的伤势竟然悉数消失,一下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这怕是不能维持多久的,刘道友,随我二人速战速决。”“花亮”急迫的说道。
随后三人便祭出道道剑光与一张张丹符猛的冲向了对面的五人。
“有意思。”蓝色衣袍的男子讥讽的看着冲来的三人,随后便带着身边的数人与其战在了一起。
半盏茶的功夫后,似乎是绿色叶子起到了效果,恢复了伤势的“花亮”三人的攻势迅猛了许多,红枫谷一伤势最严重的筑基后期修士被金戴的黄色短剑一下洞穿胸膛而过
。
然而还没等三人高兴,他们的伤势忽的加重了起来,显然是绿灵草的功效要消失了,三人一慌乱下,被蓝色衣袍的修士抓住了空子,一道剑芒闪过从丑妇刘农脖颈处洞穿而过。
丑妇大叫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咽喉,倒地不起,肥硕的身躯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着,片刻过后,便停止了挣扎,显然已经彻底的死透。
“刘农道友!”金戴痛苦的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