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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梅竹马

秋冬时节的平都,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城市,东国的首都,道路两旁金黄的银杏树叶铺了满满一地。秋风刮过,金灿灿的银杏树叶徐徐从树上飘落下来,煞是好看。这里是一个承载着许多怀揣梦想的年轻人的城市,这里是一个充满激情和落寞的城市,就好像眼前这些金黄的树叶,用一种枯萎的惨烈谱写出一片金黄的华丽。

“哎哟哟……”孟赭城耳朵上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烈地疼痛。

“好啊,看别人都看出神了,什么这么好看啊?”

孟赭城立刻侧了一下身子,斜眼看去。一个短发女生,头发刚刚齐耳,比孟赭城矮一截,瘦瘦的身躯,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孟赭城,纯真而自然。果然是她,孟赭城的青梅竹马——陈晓娜。他们两人的父母都是平都市8498部队的,住在同一个大院,上的是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平时他们两人都是一起上学,放学回家。今天孟赭城起晚了,陈晓娜本来已经先走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在公交站这边等着孟赭城,着实吓了孟赭城一跳。

“干什么啊你”孟赭城喊到,“陈晓娜!快把手放下~我耳朵都快被揪没了。”

“你还知道你有耳朵啊,我看你刚才不都把魂儿都搭进去了么,我不马上揪住你耳朵,弄不好你就要得失心疯了,你该感谢我才是。”陈晓娜说到

“好,好,好。我谢谢您了行了吧,现在先把手松开,我们松开再说成么?”孟赭城讨饶道。

“那女生是谁啊,你刚才那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家的背影,我都站在你面前几分钟了,你一点反应也没有。”陈晓娜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揪着耳朵的手。

“没谁,不认识。”孟赭城回答道。

“不认识?不认识你还把人家盯着,哦,你是不是喜欢人家,说!”陈晓娜用略带生气的口吻说到。

“什,什么?麻烦你不要乱说好不好?好了,好了。我刚在车上睡了一觉,这不是刚下车么,都还没回过神来呢。这下好了,拜你所赐,我是彻底清醒了,一起走吧。”孟赭城回答到,说完就开始头也不回装作如无其事地朝学校走去。

“诶,等等”陈晓娜看着孟赭城已经开始走了,只得慌慌张张紧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孟赭城心里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总算差不多糊弄过去了。

“你不是早走了么,怎么会还在这里?”孟赭城继续转移话题,又给自己加了一层保险。

“我,我是想……我是……”陈晓娜吱吱呜呜地回答道。

“想什么啊?怎么突然就变结巴了,真是搞不懂你,刚才还那么吓人。”孟赭城懒懒地问道。

“我是回来买吃的!”陈晓娜就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提高声音急急地回答道。然后欣喜地从自己的手上的两个袋子,递了一个给孟赭城。

“哦,原来是包子啊,不错。谢啦”孟赭城接过包子,就开始大口大口吃起来。

孟赭城和陈晓娜在秋叶满地的街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就在他们即将到达学校的路上,十几个身着七中制服的男生聚在一起,抽着烟,把整个通往学校的街道堵得死死的。

孟赭城远远地看着,前面几个经过他们的同学全部都被这伙人拦截住,这伙人前面的几个恶狠狠地对被拦截的同学说了几句什么。那些同学就乖乖得往自己腰包里头掏东西给他们。

孟赭城意识到准是李胖子在学校刮钱(就是抢劫)。小声对陈晓娜说:“走,我们绕过去。”陈晓娜此时也心领神会,轻轻点了一下头,就准备跟着孟赭城过马路,从马路另一边的街道绕到学校大门。

“诶,前面的同学,别走啊,都是同学,见了面,来招呼都不打?”一个平头瘦子对着他们呼喊着。孟赭城意识到逃是逃不掉的了。只得转身笑呵呵朝他们走去。

“你好啊,同学,早上好。”孟赭城朝他们打着招呼。

“什么意思?见了我们不高兴还是怎么的”平头说到。

“怎么会,我是想到街对面买点儿东西。”孟赭城回答道。

平头听了这话,眼前一亮,说到:“呵呵,还有钱买东西说,小伙子不错,哥哥饿了,借弟娃儿点钱,改天还你,要的不嘛?”

“好……,好吧”,孟赭城无奈的说到,“记得还我啊。”他又给自己补充了这么一句,似乎是好让自己在女生面前还能保留几分薄面。

“呵呵。”平头男子冷笑着,一把从孟赭城的手中把钱抢了过来。数了数,摇头道:“你这小子,耍我呢,这么少,你就是这么对你兄弟的啊。”

“我确实没有再多的了,要不你看我的包包。”孟赭城回答道,一边把裤子两侧的包,还有身上外套的包都翻出来给那伙人检查。此时的孟赭城完全就是老鼠见了猫,怕得要命,已经彻底没有什么面子和尊严可言了。

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口袋,平头男子和那伙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平台男子转身向人群后面走去。

“是,是的,那家伙比我们还**丝,大哥,要不算求了。跟这娃耗,莫得意思。”里面隐约地传出平头男的声音。

孟赭城面对着这伙人,大气也不敢出,连头也微低着。陈晓娜面对这样的情况非常看不过去。向着这伙人大声说道:“你们啥子意思呢,钱也给你们了,你们还要爪子嘛。”

“哪个那么嚣张?”人群的后面突然爆发出一阵吼声。孟赭城和陈晓娜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只见从人群中徐徐出现一个庞大的身影。一个染着黄头发,梳着偏分的胖子出现在他们两人面前。

“不好,这可是李胖子,学校里最出名的街娃儿,在平都市这娃都的名号都是响当当的。听说因为他把他原先那个中学的一个娃儿打残了,他爸是平都市市委副书记,直接把那事摆平了,又把他转学到7中。”孟赭城想着,“这娃就该早点死了,还转到我们学校来祸害大家。”

“哦,美女哟。”李胖子见了陈晓娜之后,一改刚才生气的口吻笑眯眯的说到,两个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

“美女,你为啥子要这样吼呢?晓得我是哪个不?”胖子笑道。

“李胖子,哪个不晓得你?出了名的胖。”陈晓娜说到。

呵呵,呵呵,后面的人全部小声笑了起来。孟赭城也捂住嘴巴抽动着。

“谁喊你们笑了的?”李胖子一边吼道,一个转身就给了后面站着的平头瘦子一耳光。后面的人顿时鸦雀无声。整个空气似乎立刻就被胖子的一巴掌打凝固了。就胖子一个人还能自由活动。

“我不是看到你是美女,老子一拳把你脸打烂。敢这样子说老子。”胖子转身对陈晓娜恶狠狠地说到。

看到李胖子发了飙,陈晓娜也有点招架不住,身子连连往后退。

“你,你小子也配耍美女,没钱,还这么焉啾啾的。今天你耽误老子时间了,这个帐怎么算。”李胖子轻蔑地对孟赭城说到。

“李哥,我错了,对不起,李哥。”孟赭城求饶到。

“我晕!”李胖子飞起就是一脚,踢到孟赭城的肚子上,孟赭城立刻捂着肚子半倒在马路上。不过李胖子可能是被刚才陈晓娜的话彻底激怒了,“我晕!”李胖子边说,接着又是一拳打到孟赭城的脸上。然后又把孟赭城的头发抓起来,直接就往地上一阵猛碰,猛砸。

孟赭城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献血从头上一直流到衣领。把衣领染地鲜红,孟赭城一手捂着头,一手支撑着地面,半躺在地上奄奄地看着喘着粗气的胖子。

“你娘的,懂规矩了吧?”胖子对孟赭城问道

“嗯……”孟赭城小声的应着

“大声点,老子听不见。”胖子说道

“懂了。”孟赭城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娘的,还真是个娘货,算了,对你这种娘炮,打死你也求没意思,走!”说完胖子转身就准备离开。

“大哥,那个美女……”平头对胖子使着眼色说到。

“怎么?看你这个色眯眯的德行。我早给你说了,不准欺负女生,懂?”胖子对平头吼道,然后用手往平头脑袋上一拍,又补充了一句“走!”

平头看见胖子这样,也只得悻悻地跟着走了。

陈晓娜见到胖子一行已经转身离开,立刻跑到孟赭城跟前,用手扶着他半坐在地上,然后迅速的从包里掏出纸巾为孟赭城擦着脸上和脖子上的血。

“真是的,疼么?”陈晓娜轻轻的说到。

“还好,没事儿,我自己来吧。晓娜,我看起来一定很蠢吧。”孟赭城哀声得说到。

“……跟那个死胖子比,你还是要好点。”陈晓娜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这句话把孟赭城逗得直乐,“晓娜,还是你懂我。”孟赭城一边笑,一边说:“这个时候大多数女生都会一副爱怜的样子吧,只有你陈晓娜不会。你就是太懂我了哈哈哈。”

“嗯……是是,你就是一只蟑螂,出门净被人打,可就是打不死。还一天到晚开心死了。真是搞不懂你。”陈晓娜也笑着回应道,“不过这事可不能这么就算了,这个李胖子太欺负人了。我回去就找我爸,非得教训一下他不可。”

“找你爸?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爸太凶,这事儿你要跟你爸一说,弄不好我爸也就知道了,那我还不再挨一顿揍?我爸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他可不管我是不是被欺负的对象,只要知道我出了事,不问青红皂白,绝对是一顿痛打。算了算了,我认了,别跟你爸说了,我再消受不起了。”孟赭城连忙说道。

“你以为我不说,你爸就不知道啊?你都被打成猪脑袋了,你爸看不出来?”陈晓娜说到。

被陈晓娜这么一说,孟赭城愣住了。“想想也是,算了吧,由她去吧,迟早我爸得知道,她爸要知道这事,说不定还能给自己讲点好话。”孟赭城这么想着。

“走吧,都已经迟到了。”孟赭城对陈晓娜轻声说着。

两人慢慢走到学校门口。

“你赶快先进去教室里面,我去厕所先洗洗再来。”孟赭城说到。

“可是……”晓娜迟疑到。

“唉,没什么可是的,快去吧,我洗完马上就回来上课。”孟赭城从后面推了陈晓娜一把,就迅速往教学楼厕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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