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推断?”孟赭城说到。
“孟同学,你想一下,当时你的朋友都没有任何的喊叫,现场也没有发现任何和他们有关的物品留下,怎么看也不像是和暴民搏斗过。最重要的是,你说他们手上还有两麻袋的食物,暴民不需要那东西,根本不可能搬走它。如果不是李胖子他们的话,就一定是另一伙人。反正绝对不是暴民,是人类,李胖子的嫌疑最大。”古泽分析道。
“要是在他手上,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孟赭城狠狠的说到。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和它们一样?”古泽问道。
“哦是这样,我在经过走廊的时候发现暴民的眼睛在夜晚会发出火红的光芒,我看你的眼睛没有,所以我断定你不是暴民。”孟赭城说到。
“好吧,孟同学你很不错,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下仍然能保持头脑清醒地去观察和判断。你的推断非常准确,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虽然没有出过这个教室,但是这个教室的四面八方都是窗户,可以清楚得看到整个学校里发生得事。下面我就讲讲我以一个生物学老师的角度对它们的观察分析。大家都听一听吧,也许以后用得上。”古泽说到。
龙圭和孟星海于是也都凑了过来,坐在孟赭城的旁边,认真得听起来。
古泽定了定神,开始慢慢说到:“你们也看到了,这些暴民,它们看起来应该是被某种力量所控制,而这种力量似乎我们摸不着也看不到。那么现在的状况是,有些人被这种力量控制着变成了暴民,而有些人就像我们,并没有受到这种力量的控制。据此,我认为是否受到这种控制,应该是由我们每个人身体上的某种物质所决定的,鉴于这种物质在似乎在我们这个世界大量存在,导致很多人都变成了暴民,我认为很大的可能性是DNA,某种特殊的DNA。”
“但是,DNA是遗传物质,并不能使他们立刻变强啊,要变的话,也应该是他们的下一代吧。”龙圭问道。
“龙同学问得很好,我的生物课没有白上。因此我推断DNA只是诱发他们被控制得一个导火索,也就是说诱因,由DNA接收到某种信号之后,让整个机体产生反应。”古泽回答道。
“那是什么让整个机体产生如此距离的变化呢?”龙圭继续问到。
“大脑,只有大脑能操作这一切,我们由此可以大胆推测一下,这些暴民天生其实就与我们不同,实际上是有别于我们的另种全新物种,在这个控制他们的信号到来之前,他们与我们没有任何两样,潜伏在我们之中。一旦接收到这种信号,他们的大脑就会开始运作,调动起暗藏在他们身上的机能。”古泽说到。
“这就好像是一台电脑里装了两套系统,一套是win95,一套是win8.”孟赭城说到
“呵呵,很好,孟赭城同学理解得棒极了。这很形象。”古泽赞许的说到。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控制着他们,或者说诱发了他们呢?”龙圭问到。
“这个问题我现在也无法准确地回答你,在整个世界开始疯狂的一刹那,天空中降下来很多鸟,有一只恰巧坠到了我的窗前,我把它捡起来仔细地观察过它们,没有发现任何伤痕,用剪刀解剖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内伤或者是病变组织。”古泽回答到。
“下面,我再来讲讲我对它们行为外貌和方式的观察。你们也都看见了,在白天,它们的外貌和我们是一致的,没有任何分别。到了晚上,唯一能够分辨它们的是它们的眼睛,会变成红色并且会发出微弱的荧光。另外我感觉他们似乎听觉很差。”古泽继续说到。
“应该是没有听觉。”孟赭城补充到。
“何以见得?”古泽问到。
“我们在地下室的时候,发电机的声音,他们都是充耳不闻,没有一点反应。他们似乎只对视觉有反应。”孟赭城回答道。
“恩,那看来是了,没有听觉,视觉的话,我认为他们只对移动的物体有反应,类似于眼镜蛇。这一点我是通过楼下一位同学的遭遇发现的。那位同学在楼下的广场遇到了暴民,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动惮不得,然而暴民们却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反而从他旁边经过。”古泽说到。
“真的么?这可是个大发现,你确定?我们在地下室的时候,我用手电光打在它们身上,它们就像触电一样的动着,古老师。”孟赭城兴奋地问到。
“是的,我确定,这恰恰证明了它们只对移动的物体有反应,因为移动的光线对于他们来说,也类似于移动的物体,其原理是相同的。”古泽说到。
“早知道,我就不用那么费劲遮着手电了。”孟赭城说到。
“那么触觉呢?”孟赭城接着问道。
“我并没有观察到什么与触觉相关的行为和信息,但是从它们力量异常强大,而且非常耐打击这一点来看,它们应该触觉不会像正常人一样灵敏。还有嗅觉,我现在也还无法考证,我会在以后的观察中解决这些问题。”古泽说到。
“那么如古老师所言,这么说来,杀死这些人的最根本的办法在于打碎它们的脑袋。”孟赭城说到。
“应该是这样,不过那就是对个体而言,对于如此庞大的群体而言,应该有两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一是制造一种药剂,能够抑制他们的诱发DNA,同时能够广泛传播;二是切断它们的控制信号源。”古泽说到。
“两种方式,都太遥远了……”孟赭城懊丧地说到。
“不,也许可以一试。有一个地方也许会有这些问题的答案和解决方法。”孟星海突然说到。
“哪儿?”孟赭城问道。
“8498”孟星海回答道。
“爸,你工作的地方?那里不也就是一个军营么?那里怎么会有……”孟赭城刚要问道,
孟星海打断了他的话,严厉地大声说到:“不要问了,先去那里,然后你们就都会明白。现在我无法告诉你们。”
听了这话,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不再问问题,也不想再继续吻下去。孟星海的话,让整个事件似乎又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但同时,也似乎给大家带来了一点点希望。也许有的时候,盲目地,不清晰地地去相信一个人,会比自己清晰地丧失希望,要来得舒服得多。
在沉默了大约几分钟后,龙圭突然打破了沉默,说到:“那么明天呢?明天我们该做什么?”
宏伟蓝图和远大理想之后,总有那么一个人会不合时宜的提出最现实的问题。
“先好好休息再说吧,”孟赭城撑了个懒腰说着,“明天我们应该找到吃的,填饱肚子,不然就要弄得出师未捷身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