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赶走了初秋,为自己又争取到一天的时间。
陈扬不想打没有准备的仗,所以陈扬必须先初步摸一摸老佛爷和初秋的底子,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所以陈扬找到东城区一个并不出名的“地老鼠”,在付出了一大笔钱后,终于打听到眼中钉在东城区外的藏身处。
江北新工商业区,靠近北海湾的一个海景房小区,是近年来新建的高档住宅区,小区名叫:金港湾。
这里环境优雅,空气温润,没有林立的工厂污染,也没有汽车的轰鸣,十分静谧,是一个安居的好地方,所以楼房卖得十分火爆。
陈扬驱车来到金港湾,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下,不许外来未登记的车辆入内。陈扬只好把车子停在门外路边,步行进入小区,很快找到了三十八号楼房。
因为没有单元门钥匙,陈扬只能在外面苦等。直到一个买菜回来的老大妈出现,掏出磁扣钥匙,打开陈扬想要进入的单元门,陈扬才跟了进去:“不好意思啊,我是五楼的住户,今天忘了带钥匙,跟您蹭进去得了!”
大妈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多岁,穿着得体,身材清瘦,徐娘已老,却风韵犹存:“没事,都是邻居,应该互相帮忙的。你说你住五楼?我也住五楼,怎么平时没看见过你?”
此时,两个人已经上到五楼,陈扬嘿嘿笑道:“我平时工作忙,很晚才回家的,您住五零几?”
大妈指了指楼梯左侧的门:“五零一,你呢?”
陈扬的笑容于是更加灿烂,等到大妈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先行一步窜了进去,转头朝大妈笑道:“我也住五零一,咱们是室友呀,真有缘分!”
陈扬一面说,一面将惊讶不堪的大妈一把拉进屋子,同时一掌砍在大妈脖颈一侧的大动脉上。大妈被陈扬封锁了血脉运转,眼前一黑,立刻俯身向前跌倒,暂时昏迷过去,手里的菜篮子一下子掉在了地板上。
“妈,你回来了?”
一个猴生猴相的年轻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一条腿一瘸一拐的,正是陈扬苦苦寻觅的眼中钉。
陈扬反手带上房门,把大妈轻轻放在客厅沙发上平躺,向眼中钉抖了抖手里的塑料袋:“你看看你,昨晚话还没说完,你就搬走了。你可真调皮,知道我找你费了多大力气吗?。我特意带了酒菜来,咱们哥俩好好喝上两杯。”
眼中钉的母亲被陈扬控制在手里,投鼠忌器,连逃走都不敢,突然“咕咚”一声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道:“这位大哥,求求您千万别伤害我妈,我妈她什么都不知道。您不是想知道通天集团的事吗,我全都告诉您。”
陈扬把塑料袋里的熟食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在茶几上,又从口袋里摸出两瓶半斤装的二锅头,朝眼中钉招了招手:“这是你家,我是客人,你是主人,那么客气干什么?来,过来坐。”
陈扬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拧开酒瓶,把一个小小的塑料凳子踢到茶几对面:“踏踏实实喝酒,我不是丧尽天良的坏人,就算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顶多狠狠收拾你一顿解恨,也不会伤害你妈一根汗毛,你尽管放心。”
陈扬说的是真话。
不过眼中钉却不会相信。
眼中钉犹豫了半天,终于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和陈扬面对面坐了下来。眼中钉二话不说,抄起面前的酒瓶,咕嘟咕嘟灌了几大口:“只要你言而有信,不伤害我妈,我现在就把通天集团的事全都告诉你。”
陈扬点燃一支烟,浅浅吸了一口:“我也是苦孩子出身,所以轻易不会为难你这种挣扎在社会底层混饭吃的人。我从小没有母亲,从来没有品尝过母爱的滋味,所以我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母亲,你放心吧。”
陈扬说话时的表情十分真诚,真诚到由不得眼中钉不信。
眼中钉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内心正进行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犹豫着就是不敢说出通天集团的事情。
陈扬拿起一块酱牛肉塞进嘴里:“赶紧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把你牵连进任何麻烦中。过了今天,咱们就是从没见过面的陌生人。”
陈扬软硬兼施,先给眼中钉吃了一颗定心丸,随即指着沙发上陷入昏迷的大妈:“可是如果你一再挑战我的耐性,我虽然不会伤害她,却不敢保证她会失去唯一的儿子。”
“好吧,我全都告诉你。”
眼中钉终于屈服了。
眼中钉不愧是纵横东城区的地老鼠之王,把通天集团的创立和发展,还有老佛爷和初秋的事情,知道得巨细无遗。足足说了两个多小时,才喝下最后一口二锅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全都告诉你了。”
“哦,好。”
陈扬点了点头,突然伸出手臂,隔着茶几卡住眼中钉的喉咙,把手里握着的一小瓶不明粘稠液体,硬生生灌进眼中钉的嘴巴。
那瓶粘稠液体,除了蜂蜜和水以外,还添加了从巫妖王那里得来的枯萎花朵。陈扬捏住眼中钉的两颊,亲眼看着眼中钉把液体全都咽了下去,才满意的松开手。
眼中钉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呛得拼命咳嗽:“你,咳咳,你给我喝的,咳咳,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咳咳,想毒死我,咳咳……”
陈扬一言不发,眼睁睁看着药力迅速被眼中钉的肠胃吸收。
短短几秒钟过后,眼中钉的目光变得呆滞而迷离,口角不自觉的流下一大滩口水,看上去就像一个痴呆儿童。
陈扬笑了笑:“老鬼的药还挺灵的,钱没白花就好……眼中钉,我现在郑重的命令你,把你刚才说过的话,重新复述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