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峰十三剑,算是一个不错的剑法,前十式可攻可守…...”
“攻,勇往直前,毫不畏惧,出剑见血;守,密不透风,滴水不漏,无人能破………”
“后三式,实为杀招,后三式一出必会有人饮恨剑下,更会引来无数人的窥窃………
“记住我教你这剑法不是让你胡造杀戮,而是让你用于正道,拯救弱小之人的,懂吗………….”
师傅曾经的教导历历在目,在之前,任平生只是看见师傅曾经给自己演示过这篇剑法,只不过曾经的任平生却根本无法参悟出这篇剑法的真谛,直至现在,任平生也仅仅是将这篇剑法死记在脑海中。
而现在,任平生再次回想起这篇记忆深处的剑法时,任平生突然有种明悟的感觉,双目缓闭,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带动着任平生挥舞其手中之剑。
一剑,两剑,三剑………..十剑
剑器在任平生的挥舞下,在虚空中留下道道剑影,剑招时而轻灵,时而厚重,时而凶猛如掠火惊雷,时而温和如山涧流水。
当任平生停剑只时,他出剑的次数不多不少刚好十次,恰好是【孤峰十三剑】前十式剑招。
但是任平生却没有睁开眼睛,他依旧沉浸在那玄之又玄的意境之中。
突然,风吹了起来,带来死去尸骨所存留的血气,还有苍生世间的悲寒。
这一刻,任平生身未动,血气已汇聚,剑已动,出剑的那一瞬间,这天地间竟然徒增了几分凄凉,似乎就连天地都在这剑法之下开始悲伤。
剑器的寒光在血色阳光的照映更显得寒冷,但是任平生却比这剑器更冷,他浑身上下在这一刻莫名的多了几分悲凉,满头的黑发似乎在这一刻被这世间的悲凉染白,那眉宇之间的悲凉好似永远也化不开的一座冰山。
“孤峰十一苍生寒,何人可解我心伤!”
一道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回响与天地之间的叹息,此时却从任平生的嘴中传出。
话未落,音未逝,任平生手中之剑再次动了起来,这一次出剑毫无章法可言,好像这剑法只不过是一个三岁孩童的乱舞而已。
但是这剑舞之中却蕴含着化不开的悲凉,越是接近任平生,越是能感觉到天下苍生共同的悲伤,痛苦。
风止,剑停。
一滴泪从任平生的眼角滑落,此时天地间也好像是被苍生的痛苦悲伤所感染,一滴滴血雨从天上落下。
“师傅!师姐!我会找到你们的。”
剑止,任平生也从那玄之又玄的意境之中回过神来,任由雨水混杂着泪水。
咕噜!咕噜!咕噜!
细微的涌动声突然从任平生的身体中传出,任平生先是一惊,但是他又回想起了师傅曾经给他说过的话。
在神州大陆上人人习武,但是习武并不代表着每一个人都是武者。
真正的武者有着十分严密的等级划分,有后天和先天两个大的武学境界,其中又有九个小境界。
而每一个后天武者习武都是为了打磨身躯,增强气力血气,锤炼经脉骨骼。
当后天武者的体魄筋骨血气达到了最顶峰时,他们体内将会有几率凝聚出一股能量,这股能量被称为内力,若是凝聚出这股能量,那么武者将会一脚踏入先天武者的行列,成为一代武学宗师。
而任平生体内的涌动之声正是踏入后天武者进行血气觉醒的过程,在这一刻任平生已然成为了一名后天一段的武者。
任平生挥舞了几下拳头,带起一阵阵拳风。
感受了一下属于后天一段武者的力量充盈感之后,任平生拿着那柄已经不再那么沉重的剑器,随便找到一个适合的剑鞘,别在腰间。
环顾了一下四周,任平生回忆起在走进这逃离战乱的平民大军时,曾经听他们说过,他们的目的地是东方的一个崇尚和平的国家——太平天朝。
就算是任平生在之前也从未听说过有太平天朝这个和平国家的存在,所以他也不由得向往着那个天朝。
但是在半途之中却遇见了一场战争,战争双方是神州大陆上最强大的两大帝朝——乾坤帝朝和玄元帝朝。
战争在一瞬间波及到了平民大军,还没有等人们反应过来便已经命丧黄泉,将近万人的平民,最后只剩下了任平生和他生死未卜的师傅和师姐。
任平生轻轻摇了摇头,将脑袋之中不快的记忆甩去,既然东方是太平天朝的方向,那么师傅和师姐很有可能会前往太平天朝避难。
目光扫视了一番四周,用太阳作为方向标杆,朝着东方启步走去。
.................
遥远的极东地区,一座宏伟大气的宫殿坐落在万重大山之中。
古朴的宫殿大厅之中,十二个身着黑袍不知是男是女的神秘人围坐在一起。
“圣王走了?”坐在第二个位置上的黑袍人开口说道。
“恩…..”第三个位置上的黑袍人低声回答道。
“圣王走时说圣子出世了?”第二个位置上的黑袍人继续说道。
“是,圣王说让我们等着圣子的到来!”第六个位置上的黑袍人说道。
“但是我们的位置是由圣王亲自创造的,就连先天宗师都无法感知得到,圣子刚刚出世,怎么可能找得到。”第七个位置上的黑袍人明显有些担忧的说道。
此话一出,这个大厅突然陷入了寂静之中,而就在这时坐在第一个位置上的黑袍人终于开口了。
“既然是圣子,那么他就应该会有圣子的智慧,胆魄和实力。既然圣王如此信任圣子,那么我们也应该相信圣子…..”
“可是……….”
“够了!”
坐在第九个位置上的黑袍人刚想要说什么时,第一个位置上的黑袍人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圣王的命令是,守护太平天朝,守护圣子,传承圣王的衣钵,你们不要忘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都散了吧!”
说完,那第一个位置上的黑袍人便隐入黑暗之中,消失在大厅之中。
而其余的黑袍人也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旋即消失在大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