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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试身手

吴然吃了点干粮后,再次从怀中取出《天一秘籍》,当下摊开在地上,仔细的把后面的功法看了一遍。这《天一秘籍》上只记载了一些口诀,吴然看不太懂,因为招式跟心法不一样,心法需要领悟。吴然自幼看书,对儒道释三家的经典都有看过,能明白心法所讲的道理,而这些心法的出处也正是从书中领悟而来,再结合身体的结构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才能产生如此强大的内力。而功法则不同,讲究的是招式以及招式的各种变化。

《天一秘籍》的功法也分上下两卷,第一卷是剑法,第二卷是掌法。此地既然没有天一神剑,那白骨或许不一定是天一老人,也许是其他人盗取他的,偷偷跑来这里练习。但不管怎么样,此地没有剑在手,天一八式是练不下去的,天一八式分别是:天一出鞘式,天一击空式,天一下地式,天一盘旋式,天一回音式,天一神流式,天一归纳式,天人合一。

石壁上虽有前面七式的画像,吴然跟着演练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威力,还远远不如《易经秘籍》上的功法威力大。而天一八式最后一式天人合一,墙壁上并没有画像,只是下面文字说:“剑由心生,心宽则大,万物皆融入其中,可谓无敌。”吴然想,这招好像说的还算明白,就是剑非剑,人非人,心之所向,融合于天地之间,以天地万物之力来引发手中的剑,达到心与剑的完美融合。

话虽如此,吴然却不知道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他没练习过剑法,殊不知一剑之威,不仅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还需要快,准,狠,其中一个不能少。这就是彭之岳之所以练习潇湘剑法十几年,还没有到达人剑合一的地步。因为剑有时候会偏差,心也时而不稳。一般的用剑高手,每一招一式都需要练习千余次才能说是熟练,一套剑法下来,能够随心变化才能叫出神入化。

当下吴然也不再练剑,继续往天一掌法看去,只见天一掌法跟天一八式的叫法完全一样,只是后面的式换成掌而已,叫天一出鞘掌,天一击空掌,天一下地掌,天一盘旋掌,天一回音掌,天一神流掌,天一归纳掌,天人合一。

掌法虽跟剑法的名字一样,下面记载的内容却是不同,墙壁上的画像招式也不同。且看出鞘式跟出鞘掌的区别,出鞘式是讲剑刚从剑鞘中拔出,一般高手出剑必见血,所以这招讲究快。而出鞘掌则讲究蓄力于手上,蓄势待发之意。

吴然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把内力往掌上引去,待力道充满手掌时,快速一掌。只听到轰的一声,石壁上出现了一个掌印。

走过去摸了摸那手掌印,吴然心中一惊,随即一喜,心想还是掌法厉害。于是悉数将后面六掌也学了一遍,待到第八掌时,跟剑式一样,石壁上没有画像,只是写道:“所谓天人合一,并非只有剑式,拳法掌法天人合一,讲究是柔中带刚,刚中有柔,随心而动,随遇而行。”

吴然伸了伸腰,无奈道:“又是莫名所以的一句话。”心想,就是看对手出招来灵活应运招式呗。

继续往后面看,见并没有记载什么轻功身法,只是淡淡地写到:轻功如飞燕,脚步任地行。所有的轻功都是应用自身的内力,凭借地形或物才得以飞行。

吴然尝试了几次,结果是自己内力越大,飞是飞的越高,但摔下来也最痛。如此摔了几次后,自己也不再尝试了。

转眼三天过去了,吴然见包袱中的干粮快没了,能撑个两到三天的样子,而水已经喝完,酒也只剩半壶。于是又想去莫老大那边寻找出口。

这次吴然一出流沙,就见到莫老大靠在走廊的石壁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吴然轻轻地爬出流沙,心想,难道真的是睡着了?管不了那么多,先找出口再说。

当下小心翼翼的把流沙往一边扒开,吴然还没待仔细查看石壁,只听到后面好像有声音传来。

转身一看,只见莫老大一只手撑着石壁,眼睛发亮,喉结一上一下的,见到吴然就好像老虎见到食物一样。缓缓道:“吴然,你果然又回来了,快点过来让我把你吃了。”说完就往吴然扑去。

吴然心想不妙,这家伙是饿疯了吧。当即使用出鞘掌去迎接,两人一碰上,都是后退几步。莫老大接了吴然一掌,人好像突然清醒了不少。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还会回来的,正巧我饿了,杀了你,我至少可以吃个十天半个月。”

吴然见他眼球一溜一溜的,浑身上下打量着自己,看着心里发毛,怒道:“亏你莫老大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想出吃人这畜生的行为来。”

莫老大道:“人死了,跟牲口有什么两样,既然人能吃牲口,人吃人又有何不可。”

说完又是一掌打了过来,吴然见刚才自己的出鞘掌跟他打了个平手,当下有了信心。挥手一招击空掌向莫老大打去。

莫老大见吴然这一掌似比在石室内那一掌威力更大,不敢硬接,用力一跃反手一掌打向吴然的后背。吴然以为莫老大会跟他正面交锋,谁知道莫老大用轻功躲避开来,又觉后背一阵冷风吹来,于是转身一招盘旋掌化开莫老大一掌。

你来我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招。吴然此时虽然内力丰沛,但刚练的天一八掌还不太熟练,且莫老大时而在自己前面,时而在自己后面,身法极为诡异。再看吴然,就显得被动多了。

而此时的莫老大也好不到哪里去,之前自己有内伤在身,经过几日的调息,内伤总算是好了,且又练习了石壁上的武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谁知道现在连吴然这个毛小子都制服不了。加之莫老大所带的干粮不多,又不节省着吃,所以已经饿了一天了,哪还有那么大内力跟吴然苦战。

两人虽说都是叫苦不迭,手上功夫却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如此又过了几十招。莫老大见吴然翻来覆去就这几招,也不知道变化,当下找了个空虚,用足内力朝吴然打去。

吴然在跟莫老大过了几十招后,对掌法越来越熟悉了,但依旧奈何不了莫老大。突然见莫老大这一掌来势凶猛,又不知道该如何躲避,要是硬接估计自己会受伤,但不接就得死在这一掌下。情急之下没有办法,只好以回音掌相接。

两掌相对,却并没有声音,吴然只觉莫老大手掌源源不断的传来力量,当即想不了那么多,也用内力去抵挡。

没过一会,两人额间都在冒汗,一点点青烟从背后升起。吴然只觉自己丹田之气不足,心想,再过一会自己就支撑不住了,势必会被莫老大的内力所伤。寻思道:“莫老大,咱们两个再比下去,两人都得死。”

莫老大回答道:“那又如何,没有吃的,过几天也是死,杀了你,吃你的肉,我至少还可以活个十天半个月。”

吴然道:“就算你杀了我,吃了我的肉,能多活十天半个月,好,就算你多活一个月,又能如何,最终还是要死在这古墓里。这样,咱们就此停手,我知道出口在哪,咱们一起找到出口,出去再斗也不迟。”

莫老大半信半疑道:“小子,你也太小看老夫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吴然见莫老大如此问他,当即笑道:“莫老大,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我且问你一句,你就那么有自信,自己在一个月内一定可以找到出口?再说了,我骨瘦如柴,就算吃了我,也恐怕未必能熬一个月吧。”

莫老大想,这吴然神出鬼没的,估计真知道出口在哪也不一定,但又不能立马答应他,于是回答道:“你以为我找不到?”

吴然奸笑道:“哈哈,别说出口了,你连我从哪里来哪里去都不知道,莫老大,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到底愿不愿意停手,一起找出口。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吧。”说完集中内力往手掌传去。

莫老大来不及多想,只觉得对方力量越来越大,当下也用尽内力去阻挡。然后道:“好,那咱们就喊一二三同时撤掌。”

没想到此时吴然却回答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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