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空地上,大理石地板平滑如镜,左右两侧分别放着摆满红缨长矛的兵器架。江天雄和智善相对而立,江天雄双手自然下垂,却并未握什么兵器。而智善则是随手握着齐眉棍,身体稍稍倾斜,好像随时都要跌倒一般。
“智善大师的醉八仙棍法,小生也是有一段时日没有领教了,还请大师赐教。”江天雄左手向前一引,示意智善先出手。
按道理说,智善年长。应是先让小辈出手才是,江天雄此举未必有些过于看轻智善。可智善却是并未着恼,而是淡淡道:“那便让我看看你结合少林武功自创的天罡战气有几分长进吧!”说罢倒提齐眉棍,踏着有着奇特韵律的步伐,向前冲去。
看着智善袭来,江天雄目光也是微微一凝。左手慢慢平举到了胸前,右手背负身后,吐气开声,衣袍渐鼓,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流围绕着他逐渐运行开来。
少林武功一直讲究的是内外兼修,而这天罡战气。就是江天雄专门针对修内而自创出来的一套内力使用功法,它没有什么别的特质,只是能将内力赋予体外操控的特性。内力外放,变化由心,非内功高深者不可为也,江天雄另辟蹊径,虽达不到真正的内功高手那样对内力如臂使指,但进行简单的操控,却是可以做到了。此时此刻,他就是将内力像风一样聚集在身体周围。
智善向前一步,手中齐眉棍右下向上一挥,却是棍法中的“撩“字诀,这一下风声顿起,将江天雄内力激荡引起的气场划开了一道裂缝。
江天雄神色不改,左掌握拳。向着智善推去,只见那股气场消失不见,变为一股强风,带着些许蓝色。向智善袭去。
智善大叫声“来得好!”,脚下一错,竟是贴着那股强风向前欺进。同时双手将棍一平,向江天雄扎来。这一下蕴含着智善本人深厚的内力。虽然有所留手,但被击中肯定是要身形不稳。江天雄天罡战气初创不久,并不能做到移动时收发由心。智善这一招,正是戳到了他的软肋。
就在这时,江天雄负在背后的右手猛然向前挥出一掌。正中那棍首,一击之下,固然是将智善手中棍打的几乎脱手。自己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后微微一倾。
智善看似被击中,可却如醉酒一般。单手持棍,向旁迈了几碎步,说来很慢,可却在眨眼间完成。而后便是将棍一抡,横着向江天雄砸来。
江天雄后退一步,闪过一棍。朗声道:“小生武功尚不精湛,大师见笑了!到此为止可好?”
智善闻言也是借势再度一转,齐眉棍往地上一柱,又恢复了平稳的状态。只是江天雄先前那一下显然也不轻。这时他脸色也是微微潮红,心中微微惊讶。脸上露出一抹欣赏之色道:“江公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贫僧消息传到,这便回寺了,下月嵩山少林见!”说罢,道声阿弥陀佛,手持齐眉棍,径自走出了江府大门。
江天雄在其身后抱拳,朗声道:“恭送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