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李狗蛋,听见了没?”李狗蛋实在是受不了钱金金那吆喝,只好转过身走到钱金金身边拽着他走到一边说话。
“听见了,李狗蛋。”钱金金笑眯眯的说。
“不要叫我李狗蛋!”李狗蛋怒气值飙升。
“那,狗蛋?”钱金金装作思考的样子。
“我太阳你娘列,当初我为什么贪吃接了你给的棒棒糖,后悔死我了,我要改变过去!”李狗蛋气轰轰的说。
“嘻嘻,别生气嘛,你别忘了穿越师是不能改变自己的过去的。”钱金金呲牙咧嘴的笑着提醒。
李狗蛋暴走了,尼玛,为什么要贪吃接了那根棒棒糖,为什么那天要遇见这个冤家,真是气死了!
“好啦好啦,你别太紧张,我来办事的,客户还等着我呢,你办你的事去吧,我得抓紧时间换钱去了。”钱金金由于时间关系决定先不捉弄李狗蛋了。
李狗蛋松了一口气,赶紧远离这个大恶魔。
钱金金走到窗口,窗口那边是银行人员,披着黑斗篷,脸上带着半只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一张嘴出来。
“你好,我想兑换七十年代的纸币。”
“兑换比例为1:20,也就是现代的二十块钱能换七十年代的一块钱。七十年代的最大面值为十元。你要换多少?”
“我这有五十万,你看能兑多少就兑多少吧。”钱金金毫不犹豫的将五十万全部放在窗台上,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一点也不心疼。
“五十万可以兑换七十年代的两万五。”
......
虽然不是自己的钱,可是这尼玛,也太黑了吧。现在的钱这么不值钱吗?五十万变成两万五?怎么觉得好亏啊。钱金金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最后忍痛还是把钱全部换成七十年代的纸币了。想要改变那个时候的过去,没有钱是搞不定的。
钱金金自我安慰道,没关系,反正不是自己的钱。
刘哲看着黑着一张脸的钱金金手里提着箱子回来了,问道:“怎么样?”
钱金金撇撇嘴说:“换了,2500张十块的。”
刘哲好奇的问:“那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钱金金沉默一下,说:“我用五十万换了两万五,心情有点小郁闷。”
刘哲拍拍钱金金的肩膀,安慰道:“在我父母亲的那个年代,有一万块钱都是暴发户有钱人了,两万五很好了。”
钱金金叹口气,当事人都不在乎,他还计较个什么劲呢。
“走吧,先回去,我还没定住时间,我得先把咱们穿越回去的时间定格,要不然时间就乱套了。”
刘哲点点头跟在钱金金的后面。
不过是眨眼间,就回到了现实。
钱金金站好伸出两指,念起咒语:“吾以穿越师之身份,恳请时空法则允许冻结方寸时间。”
这个小屋里的一切都定格在这一刻,只有钱金金和刘哲能够活动。刘哲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内心更是驻定钱金金可以帮助他改变过去,真的是太好了!
钱金金把时间穿梭机的按钮定格在1975年,扭头叫醒有些呆愣的刘哲:“跟上我,抓紧我的手别松开了。”
刘哲急忙跟上,胖胖的身子像个企鹅一样追上,看着有些可笑。
蓝色的甬道显得没有尽头,由于这次穿越的年代有些久远,钱金金还在隧道里碰见一两个熟人,打个招呼就继续往前,刘哲一路都是新奇的表情,一手紧紧的抓着钱金金,另一手就试图轻轻的触摸散发出幽蓝色光芒的隧道。
钱金金并不阻止,身为普通人,一辈子只能改变一次过去,这是掌管时空之王给每个人的宽恕之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只要能找到穿越师,就可以有一次被宽恕的机会,改变后悔的过去,让人生少些遗憾。
刘哲,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时空隧道中,也是他最后一次,钱金金完全可以理解刘哲的心情,所以对于他摸来摸去的这种丢人的行为,他选择完全无视。
他们在时空隧道飘了很久,也许飘了半小时,也许飘了一个小时,总之,在钱金金犯困的打哈欠之前,终于到了。
刺眼的光照进刘哲的眼里,使他忍不住闭上眼睛,这光芒被称为王的洗礼,是时空之王给他们的洗礼,洗涤掉人心的罪恶,洗刷掉人身的业障,钱金金很体贴的挡在了刘哲的眼前,一般人是受不了这种光芒的,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不同程度的罪恶。
光芒过后感受到一阵淅沥沥的小雨洋洋洒洒的落在肩上,入眼皆是一片绿茫茫,空气混合着泥土的芳香,高高矮矮错落有致的瓦房,此时应该是做饭的时间,各家的烟囱上都漂泊着丝丝缕缕的青烟。
只见刘哲极其激动,双手一直抖啊抖,腿都有些激动的站不稳了,钱金金想,是这个时候没错了。
等着刘哲心情平稳了一些,钱金金才问:“你家是哪个屋?”
刘哲带着钱金金走在雨路里,有些感慨:“没想到我在有生之年,还能再回到小时候看一看,真是不枉此生啊!”
钱金金微笑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人生漫漫,不如把眼光放的长远一点,珍惜眼下才是真理。”
刘哲点点头,没错,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总是在眨眼之间,时光就偷走了青春。与其一直后悔过去,不如珍惜眼下。可是,他的父母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如果不改变,只怕他这辈子余下的时间都在悔恨之中度过。
“到了,这就是我家。”刘哲站在一家看着有些破旧但很却打扫的很干净的房子面前,眼中慢慢的都是眷恋。
钱金金使了个最低级的隐身术,对着刘哲说道:“你可以在我周围不远处随意走动,他们都看不见你的。我现在要观察一下,从哪里入手比较好。”
钱金金在脑海里搜了一下,今天是1975年4月16号,4月18号的时候,刘哲他父亲家的老房子里栽的一颗高大的香椿树被人将刚生出满满的香椿芽都偷摘了,刘哲的大嫂李江红正好回老院子拿东西,看见香椿树上的香椿芽被摘得寥寥无几,以为是刘哲的母亲摘走的,于是在院子门口破口大骂他的母亲,甚至引来了生产队队长。
还有两天就是刘哲母亲挨骂的时候了,他得将此地的关系都梳理清楚。
刘哲的爷爷是地主,在50年代的时候,地主被毛爷爷批斗的很惨,当时的阶级地位是地主,富农,中农,下中农,贫农,是由家中的田地财产的多少来划分。
地主家里的财产田地最多,并且可以雇佣长工,不用自己下地劳作,但如果你家是地主,那不好意思,地主家里漂亮的女孩只能嫁给瞎子瘸子身体不健全的男人,如果家里有男孩,那更是悲惨,从小吃不饱上不了学甚至一辈子只能打光棍,根本没有女孩愿意嫁给地主家的孩子。那时候刘哲的爷爷被村里的人批斗的大冬天让他爷爷光着膀子在雪地里站着,生活过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如果你家是富农,有相对地主较小的土地所有者,也可以雇佣长工,但必须自己参与下地劳作,相比起地主,富农的生活稍微的好一点。只是被当时的环境所孤立,但也是被批斗的对象,投胎到地主或富农的只能说是自己倒霉。
中农是介于贫农和富农之间的农民。农村的小资产阶级。一般有自己的土地,拥有一部分牲畜和劳动工具,生活来源靠自己劳动所得。中农的生活是比较不错的,能吃饱饭,也不用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刘哲的父亲在当时就是中农的地位。
而贫农就是指那些只有较少土地(约为中农土地的一半或一半不到),部分或大部分租用其他土地所有者的土地耕作,并交纳地租的农民。相对与地主,富农,中农来讲,贫农的生活待遇上是最好的,贫农是当时毛爷爷的扶持对象,即使贫农家的孩子是个白痴,也可以去上学上到高中为止。
刘哲的爷爷是地主,虽然刘哲的爸爸是中农,可还是被村子里的人所攻击,同村的人都巴不得他家天天出事,没有一个人盼着他家好。他爸爸是个老实人,做事什么都本本分分,平时也很善良,这才勉强的村子里站住了脚,可是李江红这个女人品行不好,被其他人窜腾的对刘哲的父母极其不孝顺,动辄就是谩骂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