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的事情真整大发了,虽发生在后半夜,但那流言早传的满天飞。物业的把迪厅的给干了,还干了二老板的儿子,看来,再黑的主儿遇了庞大的白家也只能打掉门牙往下咽。
话说这迪厅老板跟鑫源集团还是有点渊源的,公司所造的两个千万平方的城中,都有他们的影子,可即便如此,那老板也没敢往上捅,毕竟现在的黄老板不是当初的黄老板,现在的张总也不是以前的张文献。但凡想在这儿混好了,他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得自己受着,或让自己的小儿子接着。
婷婷也听说了,那晚,三段缘营销部不知哪个不怕死的,硬是在远处将大印他们观赏了个从头到尾。这看热闹的心可真够能耐的。
“那晚你也去了?”
“不光去了,还是主角之外的第一配角。”
“牛B,你也打人家了?”
“这倒没有,我们都是君子。”
“还君子,君子都直接带人又截又打的?”
“这就是截拳之道,简称截拳道。”
“吹吧就,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我们那么多人,迪厅的人都没敢出来。”
“你也真是,也不跟我说一声。”
“大晚上的,搅了你的好梦,你还不跟我急?”
“胡说。”婷婷埋怨。“迪厅那人怎样了?”
“也没什么大事,本来大印要跟他单挑,不想,那人一出来就认怂,大印打了几下,也就住手了,打的过程没什么劲。”
“那哪儿有劲?”
“打之前的动员,员工来后的排兵布阵,那阵势,跟警察抓贼的模样差不多。”
“你们这些伪军,就会狐假虎威。”
“伪军?”
“啊,不是伪军,还是正规军啊?”
文庸的小心脏扑通一下,别说,婷婷这一将,听着还真有些道理,虽然他们名义上是独立的,可派出所都备着案呢,大印也曾说,每月甚至每个礼拜都要去报个道,写个书面报告,不仅如此,每个区还轮流义务地为其出人力,随其工作安排,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怎么不说话了?被正规军刺激了?”
“有点,你要不点,我还真没细想这茬儿。”
“逗你玩呢,好歹你们也是年青的爱国人士,跟伪军还是有天翻地覆的差别的,顶多算个民兵吧,或者预备队。”
“希望如此。”文庸仍落在‘伪军’二字组成的世界,这字眼很刺眼,也很让人反感,虽然婷婷后话改前话,可再怎么改,他仍觉得这二字最能代表他所从事的职业,隐约间,他对物业二字,对保安一词,内心有了不一样的诠释,而这不一样,全都是负面的、消极的。
“伤你自尊了?”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你说的那两个字很有道理。”
“我那都是随口一说。”婷婷解释起来。“你什么时候变的睹字思人了!?”
文庸嘿嘿一笑,未作答,内心深处更是涌起一股悲、哀的错觉,这错觉很来劲,倒是怎么这么来劲?不就是个工作么?别人可能会分个贵贱,你自己可不能认了高低。要自己瞧不起自己,那这工作,便没法干了,即使你当了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