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天气,十渡也没什么好玩的,去了也就能看看一层又一层的层峦叠嶂,那山还是很有特点的,外边看上去就像层层垒上去的,拒说是最古老的那种。
沿着一渡二渡一直向下走,十渡处的各种游乐设施几乎没人,最高处的蹦极好像也没开放。晶晶去商店问了下。——嘿,居然开了!
“走,庸子,上山蹦极去。”
“这大冷天的,完一掉了河里,不冻死也能淹死。”文庸看着晶晶,上下打量。“你也不怕把你这小身子骨给抻长几分。”
“抻长了更好,再高点我就能当模特了。”
晶晶拉着文庸的胳膊向后走,下一斜坡,穿过一桥,沿着河边的山路一直往上,那蹦极就在上边的最高处。
从山上往下看,这里的景致还是很壮观的,东北边那坐不知名的大山比起脚下要高大的多,有点横看成岭的赶脚;底下的拒马河虽不怎么宽广,但蜿蜒流下,也算有些写意。
山顶的风稍大些,有种吹透衣服的刺骨感,加上上来时出了些汗,冷风吹冷汗,时间稍长,感觉身上的温度呼呼地降。上了蹦极台,看着下方五六十米的拒马河,小风一刮,安全感顿时全无。
“你一点不怕?”
“怕,跳下去的时候你抱我紧点儿。”
“我抱你?”
“不愿意?”
“不是,咱俩要一起跳?”
“不愿意?”
“不是,我是怕这大冬天的,这绳子一冷缩,万一承受不了两人的份量怎么办?”
“放心吧,小伙子,橡胶绳都是加拿大进口的,今年刚换的,到现在用了不超过五次。”
“怎么这么少?”
“前天刚开,又是淡季,有几个大冷天的来这儿找刺激的。”
“看吧,师傅都说我们找刺激,咱还是别跳了吧。”
“不跳你就走下去吧,到那河边等着我。”
文庸撇下嘴,男人就怕激,尤其这种温柔不眨眼的,让你退都退不下去。
一声不吭,文庸默默走了过去。
“没事,这高度很普通,美国的皇家峡谷悬索桥那才叫刺激,有三百多米,澳门的旅游塔也不错,有两百多米。”一边的工作人员,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
文庸不吭声,他不敢想象三百多米的自由落体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高度越高反而心里越平静吧?就像跳伞一样,在空中匀速下行,这空档,你都可以好好欣赏下边的风景……
下去了!
冒着刺骨的寒风,抱着高挑的美人,文庸就那么一头扎了下去,瞬间的加速下垂,有种赴死的错觉,对于死,文庸并不那么恐惧,倒是晶晶,一直在那儿大喊大叫,并把自己搂的很紧……
这女人真是,说做就做,从没后退一说,可脚踏空之际,比谁都害怕;文庸就不一样,要么不做,做了就睁着眼,赴死不做怕死鬼!或许,这也算男人跟女人的一种分别吧?
橡胶绳在空中来回颤了五六个回合,终于落下,绳子解开的刹那,晶晶瘫软地倒在文庸身上,像丢了魂一样,而她的脸色也有一丝惨白——不对,刚才倒着的时候好像挺红润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