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不喝,这顿之后就先不喝,等你师兄给我治好之后,再喝,好不好?”
金须老人舔着老脸嘿嘿一笑,之后还对着坐在对方的方肆挑了一下胡须,挤吧了一下眼皮。
心儿白了金须老人一眼,这爷爷,就是不让人省心,而且这句话,听了无数次,不过应该没几次了吧?理论上无法治愈的原发高血压,马上就要治好了。
想到这,心儿看了方肆一眼,而方肆正在揉眼皮,他现在眼睛还是有些胀痛,看人看多的原因。
“喂,方肆,下午你要不要去买一点眼药水?我发现你的眼睛很脆弱,你在这么看下去,会瞎的。”
其实不是方肆脆弱,而是方肆比别人努力,可以说,他一般训练的时候,就没有休息过眼睛,而是时时刻刻都在关住行人,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比较好的话,也许现在眼睛早就刺激的每天流泪了。
“对的对的。”
金须老人也点点头,看着方肆的模样,说道:“努力,用心,勤奋,这些都是对的,可是什么事都要适可而止,不然会物极必反的。本来有件事呢,为师是准备吃过饭跟你说的,现在既然心儿说了,那为师就提前告诉你吧,下午,为师有一个老友过来,你多接触接触,明白吗?”
方肆眯着眼皮,眨着眼:“什么人?”
金须老人嘿嘿一笑:“我们中华最老牌的经纪人之一,也是第一批国内的金牌经纪人。”
心儿一愣,旋即一声惊呼:“爷爷,你不会说的是白原爷爷吧?”
“让你小丫头多嘴?”金须老人一瞪眼,之后看着方肆一脸不解的模样,咧嘴一笑:“心儿说的对,就是我一个老友,白原,白色的白,原来的原。我们都管他叫白猿,猿猴的猿。你别看他今年才七十多了,可他在经纪人的圈子里,那是被人当成祖师爷的。”
方肆微微咋舌,虽然他不知道经纪人祖师爷是一个什么概念,可是,他知道,一个行业如果有人被供奉成祖师爷级别的,那么实力和人脉一定不弱。
估计那个龙科见到这个叫白猿的老人,应该顶礼膜拜吧?
“爷爷。”心儿一脸茫然:“白猿爷爷不是已经金盆洗手了吗?他难道没有出国隐居?还在国内?”
“他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呢?虽然是金盆洗手,但是你要知道啊小丫头,那是被他宝贝孙女给bi的,他才不想洗手呢,而且他对外宣称去国外隐居,其实呢,他一直在国内,只不过知道的人不多。”
心儿恍然,脑中出现了一个俏丽傲人,寒霜冷骨的女人,如果是她强迫白猿爷爷金盆洗手,那还有点可能。
“可是,白猿爷爷怎么会下午过来?到宜城?”
“还不是为了这小子,哈哈。”说到这,金须老人嘿嘿一笑,奸险的不得了:“我跟老猴子说了一句,我说,老-子刚刚收了一个二十岁的徒弟。哈哈,他当时还笑话老-子,他说,老-子年龄大了,眼界和心态也低了,居然现在还在收二十岁的后生。”
金须老人开口‘老-子’,闭口‘老-子’,显然他是真xing情,对待他同辈老友的时候,他说话应该就是这个德行吧?方肆这么想着。
而金须老人继续大笑,嘴里连声道:“我之后跟老猴子说,我说,老-子这个徒弟别看才二十,但他训练了才不到四个月,就从普通人到了六星,而且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现在已经把老-子的高血压治好了。哈哈。你们猜,他说了什么?”
心儿含笑道:“白猿爷爷一定不信。”
方肆也点点头,赞同了心儿的话。
“哈哈,他信。”金须老人一拍掌:“他只问了一句,问我们在哪。”
心儿一愣:“然后白猿爷爷就过来了?”
“对,哈哈,屁颠颠的跑过来了。老-子这次不敲诈死他,他大爷的,上次骗了老-子一瓶极品的参酒,说是他-娘的练功,其实还不是自己全喝了。哼,这次老-子不让他吐出来,我就跟这个老猴子姓。”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阵很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紧接着一声爆喝,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老白毛,开门,老-子来了。”
“……”
金须老人一愣,紧接着嘀咕道:“这么快?他不是下午三点才到吗?飞机早点了两个多小时?”
就在金须老人奇怪的时候,心儿已经跑过去开门了。
随着防盗门打开,一个年纪看上去五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冲了进来,一身唐装穿的挺拔有范儿,如果光从外表看上去,绝对看不出这人有七十多岁,顶多就是五十五,应该还算是一个中年人。
“老白毛,人呢?”
冲进门,白原看得出来脾气很火爆,也很急躁,眼珠子四周一扫,接着落在了方肆的脸上,旋即从上到下打量了方肆一遍,嘴里嘀咕道。
“这就是才练了四个月,就到达六星的小子?看上去不像啊。”
“老猴子,说话注意一点啊,什么叫不像?你看看我,像是一个有高血压的老头吗?”
说着话,金须老人举起酒杯,一饮而下,趁机偷喝了一杯酒。
心儿是了解爷爷的,看着爷爷抬起酒杯,刚准备出手拦下,可惜奈何,这老头出手太快,紧拦慢拦还是晚了一步。
“爷爷,我……我真不理你了啊。”
金须老人脸色一红,干笑两声:“不是说好了吗?这杯之后就先暂时戒酒。”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心儿急的跺了跺脚,怒瞪金须老人。
白原可没有理会他们爷孙两个的动作表情和对话,而的打量着方肆,好像正在鉴赏一件古玩字画似得。
好半天,白原退了一步,对方肆招了招手:“小子,来,站起来,我看看。”
“白原爷爷好。”
方肆起身之后,对着白原点了点头,说真的,看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大叔,叫他爷爷,实在是有些叫不出口,不过方肆还是憋了一口气,礼貌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