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风一行回到客栈,柳成风在房间里来回走着,他实在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把人给杀了,虽说留下诸多疑点,却无从追起。
胡怜香自然是耐不住的“让你再去找你那位朋友,你又不愿意,现在我们可是一筹莫展,你说我们留在京城还有什么意思。”
柳成风道“看来我还是要到关外走一趟。”
梅雨堂道“你准备到朱玉山庄去?估计没有什么希望。”
柳成风道“不管有没有希望,我还是要试试。”
胡怜香道“中午了,吃了饭我陪你走一趟。”
几个人来到客栈的大厅,要了一些菜和酒,在大厅里边吃边聊。
武福客栈的大厅已经聚集了很多吃饭的江湖人士,柳成风他们既没有听别人墙角的习惯,也没有听别人高谈阔论的兴趣,不过与他们隔二张桌子的一个刀客的话语还是清晰传入他们的耳朵“兄弟,你可知道,半月前苏州太湖发生了大事情?”
与他同桌的人道“怎么了?”
那个刀客接着道“太湖山庄的庄主离生退位让贤了。”
与他同桌的道“听说他正处于春秋鼎盛。”
刀客不无感慨的道“谁说又不是呢?更奇怪的就在太湖山庄庄主让位时,很多武林高手也在赶往太湖,说是端午节举行武林盛会。”
与他同桌的道“此话怎么讲?”。
刀客道“一月前太湖山庄的庄主冷月风庄主忽然让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头,实在莫名其妙,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位新上任的老头广发请帖,广邀天下武林同赴太湖,在端午节举行武林盛会,听说武当莫三道人和峨眉的静慈师太也会赶去太湖山庄,你说此人是何来历,有着这么大的面子。”
与他同桌的人道“江湖深似海,说不定是位不世出的高人,现在心血来潮了,想在江湖上露露脸,垂暮之年也来想享受下大千世界的繁华与富贵。”说着举起了酒杯道“来喝酒,这些管我们鸟大的事,还没有我们喝酒来的痛快。”
刀客道“就是,就是,反正他也不请我,即使请我也在那里露不上一目半脸的。”
柳成风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匆匆吃完酒回到房间,柳成风道“看来关外之行你我不必去了。”
梅雨堂道“听刚才那两个江湖客言,苏州太湖山庄必有蹊跷,事又奏巧,恐与我们所历诸事脱不得干系。”
苏眉儿道“刚好回苏州,我也有多年没回去过了。”
胡怜香道“可不是,回到苏州,不仅有酒还有喜糖吃呢。”
苏眉儿白了胡怜香一眼“你这张嘴还是莫张口的好。”
柳成风道“让胡大爷不张嘴,恐怕只有有一个办法。”
胡怜香道“我有时都恨自己这张嘴,想来想起都想不出什么办法,你柳疯子倒是可以,我请你喝上一场最好的女儿红酒。”
柳成风笑了“你岂不是把办法说出来了。”
苏眉儿道“我知道还有一个法子?”
胡怜香道“什么法子?”问话刚出口,便生后悔。
苏眉儿道“到了苏州后,你自然会乖乖的。”说完几人大笑。
胡怜香道“你们女人实在莫名其妙,无可奈何。”
梅玉堂道“如确定回苏州,眉儿我还要同你一起去看看凌老镖头,一来把关外的事情告诉他;二来我们和他告个别;三来把母亲的意思转告于他。”
苏眉儿对梅雨堂的体贴和细心,报以感激的眼神。
柳成风道“事不宜迟,我们大家一起去,我们与凌老镖头都颇有交情。”
柳成风一行到了凌老镖头府上,只见府门大开,却无一人守门,院子不时传来哭泣声,几人相互看了一眼,顿觉不妙,顾不得许多,径自冲进府里。
院子里也没人,从凌老镖头卧室处传来的哭声更大,几人忙冲进去,只见凌老镖头房间里围满了府中人,人人面有悲戚,而凌夫人在凌老镖头床前哭的伤心欲绝,站在最外边的小厮见几人道“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被人害死了。”
苏眉儿忙奔到床前,痛哭起来,凌老夫人见是苏眉儿,拉住苏眉儿的手却说不出话来。
柳乘风问说话的伙计道“凌老镖头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道“回柳大爷,昨晚临睡时,老镖头还好好的,谁知今早,小的给镖头送吃的,就见镖头身上插了一把剑,整个地下全都是血,小的吓坏了,便喊人,老夫人想找眉儿小姐,也不知道到哪儿找,好在眉儿小姐回来了。”
柳成风一边听,一边皱着眉头,梅雨堂自然知道柳成风在想什么,便走到苏眉儿旁边对苏眉儿耳语了下,苏眉儿抹了下眼泪对凌夫人道“娘,你身体也一直不好,别哭坏了身体,现在柳成风也在,我们先让其检查下义父的伤口,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来。”
柳成风和梅雨堂一起看着凌老镖头胸前的那把剑,剑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柳成风顺着剑把斜指的窗口,只见一个剑形大小的孔,柳成风又到了窗户边,窗户丝毫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凌老夫人此时情绪已稍有稳定,便道“几位到来,不曾礼待,还望不怪,请到客厅坐。”
柳成风道“老夫人当节哀才是,是我等唐突。”
老夫人道“你们来凌府莫非有事?”
柳成风道“一向与凌老镖头友好,今我们欲回江南,特来向凌老镖头辞行,不曾想凌老镖头遭此横祸,我等亦自伤心;另外老夫人义女眉儿姑娘也有事相告凌老镖头。”
胡怜香道“其实是关外……”还未说完就被柳成风打断。
老夫人道“几位心善,我去看看眉儿,眉儿平素就与他义父亲,不知此有多伤心。”
老夫人走后,胡怜香不满道“疯子你何故打断我说话?”
柳乘风道“这件事夫人是不清楚的,你何苦增其烦恼,引危险到其身。”
胡怜香不说话了。
在凌老镖头卧室处,梅雨堂正安慰着苏眉儿道“此飞来祸端,老夫人年老,本就伤心,你再如此,让夫人如何?此时你应该振作起来才是。”此时苏眉儿似乎意识义父被杀与他们正查之事有关,便止住哭声,见老夫人过来道“娘,义父遭此横祸,你身体一向不好,还是别到这里来了,我陪你出去。”
夫人悲怆道“谁人这般狠心,如此和我凌家过意不去,先是打成残废,再取性命,何故不把我凌府大小几十口尽数杀死。”
苏眉儿道“此事有柳大侠和玉堂在,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娘你还是保重身体为是,今义父已去,眉儿在京可就你一个亲人了。”
梅雨堂道“夫人放心,追查凶手之事,我和柳乘风一定不遗余力。”
凌老夫人心稍缓道“那就有劳几位了。”说完似乎想起来了道“你是梅雨堂,我听眉儿提起过你。”说着又上下打量着梅雨堂,接着道“眉儿以后有你照顾,我也就放心了。”梅雨堂脸一下子红起来了。
柳成风和胡怜怜香在大厅里静静地呆着,更确切的说是柳成风静静地呆着,瞪着眼逼迫着胡怜香也静静地呆着。见凌老夫人、梅雨堂和苏眉儿一起走了出来,柳成风道“老夫人今天我们实在唐突,关于凌老镖头被杀一事,我和梅雨堂、胡怜香一定会尽力的,我想我们在此也不方便,要不我和胡怜香就告辞了,以后一定会给老镖头上柱香。”说完看了看梅雨堂,梅雨堂又看了看苏眉儿,苏眉儿虽是一女子,却拿的起放的下,他清楚的知道义父被杀与热闹酒馆的事有关,也与他们下边要追查的事有关,便道“娘,我也要与他们一起走,按说此时我应该培在您身边,可此事体大,现在还不便向您明言,事情明了后,我定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您。”
凌夫人虽然对苏眉儿此时就走有些伤心,她也知道苏眉儿一定有事要办,以她对自己丈夫的感情,一定会留在府里操办她义父的丧事的,凌夫人虽不舍却也没挽留。
一出凌府,胡怜香就不干,冲柳成风嚷道“你怎么回事,我想把实情告诉夫人,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苏眉儿不等柳成风说话道“要能说,我自然会说。还轮的上你。”
胡怜香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