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垚在酒店房间闭观的第五天,终于把拖欠熊猫长达四个半月的书稿给完美的画上了句号。
当时熊猫打开邮箱看到她发来的完结篇,高兴的在原地打了三个转转之后,立马拨通了她的电话。
“哎,我说大美女呀,你的灵感终于又回来了啊。”电话刚一接通,熊猫独特的尖细嗓音就传了过来。
“还好。”孙垚半躺在床上,疲惫道。
“是么?怎么感觉你最近的文风好像很有点不对近呢?”熊猫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哪不对了?”孙垚问。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熊猫打着哈欠说。
“说吧。”孙垚没什么表情的说。
“你以前的文字,都是冷冰冰的,给人一种很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最近的,大有不同,貌似带了一些人情味。”熊猫分析道。
“是么?”孙垚皱了皱眉头问。
“是的,不只我一个人感觉到,你的读者也感觉到了。”熊猫一边看着网上读者的评论,一边跟她说。
孙垚想或许吧,没作多说,又聊了几句,因为熊猫有事要忙,便匆匆的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房门口,手握着门把,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对面周寒筠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然后又转身回到房内,从包包里掏出烟,就着床头柜上不知被哪个客人丢在这,没被清洁阿姨处理掉的打火机点燃。
自从上次周寒筠来她房间和她聊的不欢而散后,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在她眼前了。而她这几天也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专心写稿子,没出房门一步,连饭都是让酒店餐饮部送上来的。
她想他一定是失望了吧,他当时那么真诚的问她:“你相信我吗?”,而她只是沉默,沉默的给不了他任何答案。
她不是没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和期待,她也不是没看到,良久没等到回答他眼中的失望和空落,可是,她能怎么办?她放不下,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至少现在不能。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在地狱底层活了上万年的人,突然听到另一个人跟他说:“嗨,我这里有阳光,你要么?”
她烦躁的把烟掐灭,站起身拉开了紧闭的窗帘,打开宽大的玻璃窗,穿着祼色的高跟鞋,坐在十几米高的窗台上摇摇晃晃的看着楼下正在上演的一出悲伤的闹剧。
鸣笛声不断的十字路口上,那场车祸的受害人是个帅气的年轻大男孩,他应该穿着白色的短袖,咖啡色的休闲裤,个子很高的样子。道路被封锁,警鸣声在房间的玻璃上来回撞击发出沉闷的回响。
一脸惊恐的少年和发髻凌乱的贵妇人,白天里那个众人拥簇的市长,此刻正像个孙子似的对人低声下气。
过了好一会,市长拍了拍泛青的脸颊,一手打翻了属下买来的羊肉汤饭,那个低头哈腰一脸谄媚的属下,和很多围观的小市民都好像。
风吹起她黑色的长发,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暗影,夕阳的余晖扫在她干净白皙的脸颊上,便她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又妩媚。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正巧有飞机划过,把湛蓝如洗的天空一分为二,半空中不知名的小鸟哀嚎声不断,蚊虫不停的在眼前飞来飞去。她突然就开始厌烦这里了,想走了,头也不回的那种。
当她穿着天蓝色的长裙,白色的帆布鞋,拖着收拾好的行李箱,拿着房卡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周寒筠穿着酒店拖鞋站在她门口在抽烟,旁边垃圾篓里还未熄灯的烟头,证明他在这站了很久。
刺鼻的烟味传来,引得她猛咳了两声,她刚想关上门,没想到周寒筠动作快她一步挤了进去。
“准备去哪?”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行李箱,把她抵在门板上,声音嘶哑的问道。
“伊犁。”她偏了偏头,试图躲过他说话时喷过来浓烈的烟草味。
“哦,一个人哪。”他故意往她脸上吹了口气,不闲不淡的说道。
她敝的满脸通红,从鼻子里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不打算带上我啊。”他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痞气的说道。
孙垚一只手捂住嘴,伸出另一只手去推他,无奈怎么都推不动,她只好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周寒筠忽然就笑了,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无奈的问道:“孙垚,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把他当什么了?陌生人?朋友?男朋友?她喜欢的人?夺走她初吻的人?噢,好吧,她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亦或这些都是。
孙垚看了他好一会,沉默的低下头,盯着脚尖一言不发。
“说话。”周寒筠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和他对视。
孙垚依旧一言不发,眼神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答我。”周寒筠气恼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孙垚沉默的看着他就是不开口,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新华字典一页一页从她脑海里翻过,直到翻完了最后一页,她都没有找到适合的语句来回答他的问题。
她这种沉默的表现,彻底激怒了周寒筠,他把她往他怀里一扯,发狠似的吻上她的唇,激励粗鲁还带点血腥,丝毫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孙垚一动不动,任他拥着,吻着,撕咬着,她都没有任何动作,任何表情,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任人随意摆弄。
他的大手猛的一用力“哗啦”一声,撕破了她身上天蓝色的长裙,她深黑色带有刺绣花纹的胸衣顿时展现在他眼前,雪白的皮肤,好看的胸型也一览无余。
他发现他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裤子下包裹的男性特征,正高高的耸起,大有冲破阻碍的趋势。
而孙垚还一动不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复杂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此刻面临危险的人不是她似的。
“孙垚。”周寒筠忍着身体里的欲火,吻着她的唇,声音沙哑的喊道。
她还是丝毫没有反应,完全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没有任何感应。
“孙垚孙垚孙垚……”周寒筠又连续叫了好几声,她都是这样,没有动作,没有表情,也不说话。他这才发现她的不对劲,一时急的满头大汗,连忙从她行李箱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快速的抱起她,往医院赶去。